者在路上认出了,微笑点头罢了,那张合同的有效期到当晚的十二点,而华夏在九点的时候就跳下了南瓜车,足见缘份之浅。所谓桃花案件在寝室热热闹闹的讨论了几天以后,渐渐淡却,一周不到就退出了八卦舞台。
日子继续没有情绪少见新鲜的继续着,一如万年不变的马哲课。上课时老师又是一如既往的在讲台上啰里吧嗦,下面是永垂不朽的活死人坑,一个个以各种姿态睡到万劫不复。华夏也是听得昏昏沉沉频频看表,如果说上课是为了听出重点在书上划线的话,那么这一节课认真听下来一整章的内容连标点符号在内无一例外全部在线,这位老师的风格说得含蓄点叫做一个都不落下,说得直白点就是照书念。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是邵安发来短信:盲着么?
她冷汗,回:不盲,还能看得见。
他问:那干嘛呢?
她回:趴在桌子上跟猪聊天呢。
他笑:我在上马哲课,很无趣。
华夏忽然来了精神:我也在上马哲啊,你们讲到哪章了。
他过了好久才回了一句:讲到好多章了。
华夏无语:果然无趣。你刚才睡着了吧。
他们保持了一贯的有话就说,没话找话说的短信风格,直到下课。
华夏说:不聊了,下课了。
他没有回复,等华夏出了教学楼,手机又振,是邵安来电。接起来问:“怎么了?”
邵安极度的愤慨:“华夏,我今天记错课表了。”
她问:“你怎么那么糊涂呢,本来是什么课?重要么?”
邵安说:“本来没有课的。”
华夏说:“那还好啊,那么沮丧干嘛。”
邵安狠狠的叹了口气:“我应该是明天上马哲的,今天忍辱负重的上完明天还要来上,我能不沮丧么。”
忍辱负重,这四个字真是贴切啊。华夏嘿嘿着:“你这成语用得真到位。”
他不甘心的说:“那间教室一定有鬼,怎么能够一年到头这个时间全部是马哲啊。”
华夏笑得直咬下唇,这个人除了数理化其余皆是一团糟。又随便聊了些有的没得,她说:“挂了吧,长途电话好贵的。”
邵安似真似假的哀叹:“真贤惠,这年头只有你知道替我省钱了。”
华夏摇头,直接按了挂断。他又打了来,“别生气哈。”
“没生气,我这不是贤惠么。”
邵安哈哈大笑,隔着无线电波映着她的眉开目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