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乾隆如此直截了当的说了,萧玉箫也没有好隐瞒。只道:“我不明白,大哥为何要骗三弟?难道大哥身为皇上,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还是……”乾隆突然转过身来,道:“没有什么,还是正如二弟所说,朕身为大清皇上,没有什么见不得人。我得反问你,起初你为何要杀大哥?”萧玉箫只愣了一会儿,却不答话。
乾隆见他有所顾忌,便道:“但说无妨,我们已经是兄弟了,没有什么说不得。”萧玉箫便道:“从小,我就听说,乾隆不是个好皇帝。他大兴文字狱,残害读书之人,不善纳谏,疏远忠臣良士。”乾隆问道:“你现在怎么看大哥?”萧玉箫道:“自从和大哥相处这么些天,二弟觉得,大哥并非传言中所说的那样昏庸。相反,却还是一个勇于纳谏,心胸宽达之人。”
乾隆道:“你刚你也说了,传言和现实有着本质的区别。所以,三弟也许和你一样,听了什么传言,对朕有什么误会。朕非常重视我们三人的感情,我真怕当朕告诉三弟,朕的身份的时候,他会有高低之感,或者视我为仇人,或远离我,你明白吗?”
萧玉箫望着乾隆深情的眼神,不禁被他所打动。心道:“身为一个皇上,却有如此多的烦恼,大哥也是用心良苦。”便道:“大哥,我明白了,我误会你了。”乾隆道:“二弟,你果然不愧为读书之人,遇事会分辨是非。可三弟不一样,他没有读过书,遇事情也不会变通。朕真害怕他会接受不了,朕是皇上这个事实。所以朕决定,以将军这个身份,面对三弟。朕只希望,二弟你不要把事实告诉三弟,以后在众人面前,或三弟问起的时候,都不要讲出去,好吗?”说完,眼泪只在眼眶中打转,又背过身去。
萧玉箫忙道:“大哥,我答应你,绝不把事实告诉三弟。”乾隆道:“那就多谢二弟了。”萧玉箫道:“只不过,事实总有一天会让人知道,大哥准备一直瞒下去吗?”乾隆道:“这个朕也是想过,朕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跟三弟讲清楚。只不过,在我没决定之前,我不希望让他知道。”萧玉箫道:“大哥,我答应你,总之我答应你,你不说,三弟绝对不说。我想三弟也是明事理之人,他会接受这个事实的。”
萧玉箫从小就见不得别人伤心,此时见乾隆转过身去,便不想打扰他。只道:“大哥,二弟先走了。”乾隆只点了点头。憋了数日的事情,总算了结了,乾隆只松了一口气。
其实,身为一国之君,为何要如此劳神隐瞒事实,把仇人留在身边呢?这一点,恐怕连乾隆自己也说不出原因。
萧玉箫回到营中,见武雪龙已经沉睡。想起乾隆的话,心想:“三弟难道真的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夜已子时,一恍惚间,便已睡着了。
次日,乾隆在营中正在商议计划,只听一声“报——”,一名士兵跑了进来。乾隆问道:“大小和卓有何动静?”那人道:“回将军,那人好像不把我我放在眼中,并没有加强戒备。”乾隆道:“再探。”那人便跑将出去。
众人只觉奇怪,三十万大军,二十年久攻不下,想必他们有过人之处。今日看来,也没有特别之处。难道,他们竟不把我们放在眼中?于是,乾隆、萧玉箫、武雪龙等几人,都化作了维吾尔族人民的服饰,准备去瞧个究竟。
果然,大小和卓的戒备非常松懈,几人只轻意就进入了维吾尔族境内。原来,今天是维吾尔族穆斯林的喜庆节日——古尔邦节。维吾尔族信奉伊斯兰教,伊斯兰教的信徒叫作穆斯林。在这一天,人们穿戴一新,相互拜防,家家宰杀牛羊,馈赠宾客。清真寺内唢呐、手鼓之声不绝于耳。维吾尔族施礼时须右手贴胸,递茶、端饭、赠物都用右手,进门时也先迈右脚。
草原上正在举行赛马比赛,维吾尔族人在一起摇旗呐喊。乾隆等人便一起凑了上去。一打听,才知道,今天这里举行赛马,获得冠军之人,可迎娶一位美丽的姑娘。维吾尔族青年,正整装待发,显然对胜利充满了信心。
随着一位长老的一声令下,小伙子们有如离弦之箭,迅速的射了出去。草原上设制许多障碍,有木头拦的道,还有四周都是刀的栏子,最后一关便是火圈。火圈周围燃烧着熊熊烈火,掉离地面有一米多高。一些小伙子在前面几个栏上,便纷纷败下阵来。只见一位眉清目秀,魁梧强壮之人,一路领先,越过几道障碍,拿下了绣球,并奔马赶回。姑娘见此,也略带羞怯。
族人簇拥着,纷纷鼓掌庆驾。此时,从草原西边驰来了一群马,前面两骑似是首领,后面都是些士兵服饰的人。听场上之人说,那年纪大的,便是大和卓布那敦,年纪小的,便是小和卓霍集占。
霍集占一见那姑娘美丽,就要过来抢夺。那长老一拦,道:”霍集占道领,这位姑娘已是格尔达小伙子的了。”霍集占道:“他有什么资格跟我抢?”格尔达道:“我赛马得了冠军,按规矩,这姑娘是我的。”其实,格尔达和这姑娘,早就有互相爱慕之心,只是想趁这个大好时机,展示格尔达是族中最强的。
霍集占道:“你们什么时候比得赛?我都没参加,你怎么知道,你就是冠军?”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