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箫听着,热血顿时涌上心头。他也是读书之人,知道这是没有的事。心道:“乾隆,你这个狗皇帝,我要替天下黎民百姓杀了你。”这时有一人道:“小伙子,你现在读书多危险啊,万一在书中写了或者说了什么事,你的命就难报了。还不如像我们一样,宁愿做一个不识字的人,安安分分的过一生。”
萧玉箫心道:“满人有这样的皇帝,所以汉人百余年来,不断的反清。若是长此下去,满人的江山,早晚会被另外一个民族所统治。”望着地上彼彼皆是的尸体,心中怒火燃烧着。
同在一个京城之中,胡中藻的灭族,并没有带来太大的反响。因为这个时候,文字狱时刻伴随着众人,众人似乎已是习惯了。瞧这热闹的集市之上,有华丽的富商,也有破衣烂衫,沿街乞讨的乞丐,社会的对比,鲜得如此明白。
武雪龙和陶悠悠在街上走着,购制一些自己喜欢的小玩意,也玩得优闲。突然,武雪龙把目光盯在了一个人身上。陶悠悠见了,道:“龙哥,你看什么这么入神?”并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人身着华丽服饰,头戴一顶花色小帽,手中一把折扇在胸前挥来挥去,似是在祛暖,扇上面绘有一幅牡丹图。那人身边有三个人跟随其后,不敢与他并排而行。从他走路的动作,及那摆扇的姿势,决非普通之人。
那拿扇之人便是乾隆,左边略后的是左寿延,其余两个便是边朋飞以及孙即顺两大带刀侍卫。如今的乾隆,已经留有两撇浓胡,显得成熟威严了许多。他向前走着,一个年纪尚小的乞丐抓住了他的裤脚,嘴里说着:“大爷,行行好,赏点吃的吧,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乾隆望着他,只见他幼小的面容上,已是脏不可堪。一身破衣装束,勉强可以遮羞,一双小手更是悲惨。
左寿延见此,上前一步,踢开了乞丐的手。左寿延此人武功如此之高,虽只轻轻一踢,可力道却是非常之重,那小乞丐忙收回了手,只痛得厉害,但却没有哭,只狠狠的盯着左寿延。看来,平日定是被欺负惯了。
左寿延见他瞪着自己,心中一怒,就准备赏他几个耳光。乾隆一挥扇子,拦住了左寿延,叹道:“想不到,在大清统治之下,竟有如此之人。”便对左寿延道:“寿延,给他一锭银子。”说完,便径自向前走去。
左寿延一怔,从衣袖中拿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扔到了那乞丐的碗盆上,随后跟了上去。那小乞丐的碗盆本就有缺口,突然被二十两银子一砸,也就当啷一下,碎成好几瓣。那小乞丐赶忙把银子拾了起来,也不管乾隆他们是否走远,只道了声谢。而后,赶忙爬起身来,冲到对面的店铺,抓起几个馒头,就狼吞虎咽起来。也不管手中是否脏,馒头是否烫,只几口,已将一个馒头吃进肚里。
其余的乞丐见了,也是一涌而上,似要把小店挤爆。老板见此,正想出来阻拦,见有一锭二十两银子在旁,也就任由他们吃了。
武雪龙见乾隆走远,也没有太在意,只道:“世上还是有好心人。”要说左寿延和其他两个带刀侍卫,和武雪龙在赖府已有一面之缘,只不过,当时正在危难关头,哪有空去看他们长什么样?况且,当时又都穿了一身侍卫的装束,这时侨装改扮,竟是换了一个人,更加识别不出。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有五个凶神恶煞的人来到街中,就作威作福,横行无忌。走到摊位面前,二话没说,那店头就已拿出银子来,笑脸送了上去。那五个人接过钱,掂了掂,放进袋中,便到下一个摊前收钱。
大约收了五六个摊子,便来到了一个卖菜的老汉面前。老汉身边还有一个正值花季的姑娘,穿一身朴素的农家女衣服,却长有几分姿色,似是老汉的孙女。老汉的年纪看上去大约七十出头,行动也是慢了许多,声音低沉。见那些人过来,忙躬着腰道:“几位爷宽限几天,这几天手头紧,实在没有钱。”
其中一个人在最前头,嘴里叼着牙扦,时刻在摆弄着。一听没钱,顿时露出一幅吓人的表情,只瞪大了眼睛。一上前,右手已经扯住了老汉的衣襟。老汉哆嗦着,求饶着。
武雪龙看不过去,只想上前理论,却见乾隆转过身来,用扇子指着老汉那边,对左寿延道:“这些是什么人?他们在干什么?”左寿延道:“这些是一些官员的奴仆,看样子是在收保护费。”乾隆一怔,道:“保护费?那是什么?我大清何时收过这费用?”左寿延又道:“这是地方有些官员自主收的费,只为中饱私囊,在这些地方,已是屡见不鲜。自大清入关以来,便有了这事。”
乾隆是一惊,他当了这么多年皇帝,还是头一次遇见,心中非常气愤,随即便走了过去。
那老汉的孙女上前求饶着,那人一见,顿时一喜,似是看上了她。把老汉往旁边一推,便挑衅起那姑娘来。那老汉赶忙上前阻拦,却被那人推到了地上。那人道:“没有钱,就拿你的孙女抵债。”说完,就要拉那姑娘走。
武雪龙和陶悠悠只走了上去,乾隆先到一步,只见他扇子一挥,身子已挡在那痞子面前。那痞子一看,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