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歹有个空调,所以人在房间里还能坐得住。
等婷回来后,我拿出自己备用的毛巾和洗漱用品去了浴室,在路上,我看到旁边好多屋子都没有空调,基本上都敞着窗户。
夜晚的三亚天气不是很热,也许这就是海洋气候的关系。路过一个敞开窗口时,屋子里灯光很亮,两个人的对话声让我不由自主的侧目看了一眼。
哎呦,你这个人真是的,就不能轻一点吗?女人娇声娇气的声音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哥哥我花钱玩,你还这不行那不行的。不然我们就算了,你走吧!”
“别啊哥哥,才给我五十块钱,你还这么小气,好了,好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哈哈……喔……”
侧目一看,就在窗口的灯下,一个光猪一样的胖男人趴在那个四仰八叉的中年女人身上。
洗完澡,北溟回到屋子时,婷正在看电视。“北溟,你看这段新闻,有一个不到2岁小孩因为家长的疏忽,结果掉到海中,差点出事,如果不是这个小伙子救了他,也许就麻烦了,可是他们家长却很冷漠,竟然连声谢谢都没说,你说这事情的多气人!”
关了电视,婷轻轻的靠在我的怀中,“北溟,这次我去了广州,我们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是啊,现在我们离得越来越远了,你在广州一定要多注意身体,千万不能太累了,听话啊?”“我会注意的,你也要多注意身体,还有什么事都不要意气用事,你的脾气太直,人又太实在。所以容易吃亏。”
“喂,北溟你的手放到哪里了!我刚才的话你听到没有啊,哦!你这个坏蛋……”
夜色笼罩着大地,也将千千万万的故事掩盖起来。那一夜,婷时而温顺的像只小绵羊,回头又像老虎一样。彼此心灵的交汇和情绪的宣泄交织在一起。
从三亚回来后,婷在厂里住了一天就直接坐船去了广州。我又恢复了平淡的工作生活,父亲来信经常提到婷,因为她经常给父亲去电话,或者去信。期间我到广州看过婷一次,但是为了不造成影响,我在那里只住了两天。就这样直到春节我们才算盼了相聚的日子。
到达广州的时候,婷告诉我车票很紧张,她只弄到一张票,还是广州到郑州的,婷打听过在火车站的票贩子手中能买到高价票,所以她并不担心我们走不了。公司的老于和他老婆都和我们一起走。
那天我们到火车站的时候,整个流花车站人山人海。终于我在一个票贩子手中多花了五十多块钱买到了一张和婷同车次的火车票。
“坏了北溟,你听候车大厅的广播中说我们这趟车晚点八个小时,这可怎么办呢?”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总不能回去等吧,如果火车提前进站。那我们不就错过车次了吗,所以我们一定不能回去等。”
终于在经历了七八个小时的等待后,火车不紧不慢的进站了,检票进站是一件痛苦的事,拥挤的人群争先恐后。那个检票员是个女同志,她接过我的车票只看了一眼就给撕成两半,但是还是把票给了我。
她摇了摇头,“那张是假票。”你快进站吧,到时候你上了车上再想办法吧。”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连声称谢。心中把那个黑心的票贩子祖宗问候了二十多次。
这次春节回家感觉春运比去年紧张了几倍,火车上的人塞的水泄不通,这种坐车的感觉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在郑州下车后,我们连忙去售票口买到济南的车票,没想的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两个三十多岁的精壮男人走到婷面前,其中一个带着贴有检查字样的红袖章,“哎!那个女的,请你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
另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四处观察着。“行了,别啰嗦,先跟我们回所里接受调查!”
我连忙走过去,“喂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凭什么检查我们!”
贼眉鼠眼的家伙见我声音很大,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一样的东西,快速的在我眼前一晃,然后飞快的装进裤兜里面。
“我们是站前联防的,请出示你的身份证。”
我笑了,“你奶奶的,你也不看看人,就玩这一套。来把你刚才那个证件给我拿出来,让我在看看!”
他们两个对望了一眼,有些慌张的嘟噜着,“看什么看,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你回头看看那边全是我们的人!”
我立即吼道,“好啊,我就不信没王法了!你叫人过来抓我啊!”
这时车站那边正有一个穿警服的人向这边走,两人如同蝎子蜇了屁股一样,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回头快步向站外溜去。
“喂,你们跑什么啊!有种给我回来!”我在后面气呼呼的叫着。两个人听到我的叫声,忽的一下跑了起来,一溜烟消失在人群中。
“北溟好了,别生气了,毕竟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他们这些烂人就是骗外地人的,仗着自己是本地人,他们靠威胁这些外地打工的,从他们身上骗钱!”婷拉住我的手,“走吧,我们去买票。”
火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