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指,婷也伸出来,我们像小孩子一样拉钩,算是见证对一个承载着千言万语都无法诉清的,爱的承诺。这时火车上传来的广播声,惊醒了两颗万般交错,感慨万千的青年的心。“亲爱的旅客朋友们,你们好,济南站到了……。”
婷一下抱紧了我,此刻我还能说什么,深深的一个吻,印在婷的唇上。火车渐渐停了下来,汇江和建东早在一个小时前已经将我们行李都拿下来准备好下车了。当我们踏上这个熟悉的站台,那一刻,心也如同我们的身体,感受到的是一份踏实,一份亲切。济南真冷啊,东北风吹过面颊,像刀割一样,不过寒冷的清新的气息让我感受到是亲切,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感动,这才是家乡冬天的感觉。一个头发烫着碎花,穿着干净利索,相貌隐约可以看出年轻时是个漂亮女人的中年妇女手中拿着一件羽绒服快步向我们迎来。“婷婷,哎吆,我的孩子,你可回来了。”婷一下冲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她,“妈!”婷的妈妈眼睛红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这时候,刘大哥他们也过来了。婷放开母亲,擦了一下眼睛,“妈,这是刘大哥。我信中给你说过的,这是汇江,这是……”婷的妈妈连连的向介绍到的人握手,说些客气的话。当婷介绍到我时,“妈,这是北溟,我们这些人中年龄最小的一个比我还小一岁呢。”
婷的母亲向我伸手,我连忙过去笑着说:“你好,阿姨。”婷的妈妈想到手中的羽绒服,连忙要给婷穿上,却看见她身上披了一件男士的外套,婷连忙脱下来递给我。我没有说话,自然的接到手中。但是这个小细节没有逃过婷母亲锐利的目光,她回过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正好与我清明的目光相对。我点头笑了笑,“路上太冷了,她衣服都在包里,不好拿。”婷的妈妈笑着看我,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好孩子,谢谢你!”这时从角落里走出一个身材不高,很瘦的年轻人,他慢慢走过来。婷连忙看了我一眼,然后回头向他说:“栋,你来了,刚才没看到你呢?”年轻人连忙点头说:“刚才我在边上站着呢。我陪阿姨在这里等了快三个小时了。”见他们说话,汇江悄悄的用手捅了我一下,我点了点头,回头向婷的母亲打了个招呼,“阿姨,我们先走了。”婷的母亲连忙说:“好好,快走吧,家里都等急了。有空到我们家去玩啊。”这时刘大哥他们已经向站台的出站通道方向走去。我拿起行李,对正在说话的婷说:“婷,你的行李都在这边,别忘了,我走了。”婷回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路上小心,你在车上讲的那个初五的故事真精彩,我想起来就想笑。”点了点头,我转身向出站通道方向走去,没有回头。心中默默的说,初五早上九点我在明星电影院前的石台等你。
出了车站,冬天的济南火车站显得那么亲切,老式的西方钟楼散发着一种沧桑的气息,好像在讲述着这个以泉水著称城市的过去和现在。和汇江说了几句话,我招手坐上一辆的士。车在还算宽阔的路上飞快的行进,十分钟后,停在了我家的楼下。看看表,正好是二十九号的上午十点半,我拎着沉重的包裹,腿好像已经不太听话了,十分吃力的迈步向楼上走去。但心中却充满了温情。我的家,我的爸妈,我的弟弟,我回来了!“当当当”敲门声在此刻显得特别清脆,“谁啊?等一下,来了……。”是妈妈的声音。屋里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温馨的家让我的心也亮了。北溟,北溟,他爸——北溟回来了!”屋子里传来一阵拖鞋的喀喇声,孩子回来了吗?是爸爸的声音,妈妈帮我拿过一个行李拎到屋子里,抓住我的手,你这孩子怎么也不说一声,还以为你要过几天回来呢,你说一声,我和你爸爸好去接你啊!妈妈摸着我的面颊,你瘦了,头发怎么这么长啊!我还是在笑,爸、妈,我想你们!妈妈的泪花在眼中打转,爸爸的眼睛也红了。“我弟呢?”我使劲的闭了一下眼睛,让眼泪不流下来。“他去学校了,这几天实习,明天就能回来。”爸爸快步去了厨房,叮叮当当的开始张罗着给我做饭,“爸,我不饿,在车上吃过了。就是有点渴。”妈妈连忙去给我倒水,爸爸在厨房中没有停下,“坐火车能吃好饭吗,你等会我给你下点面条,喝喝暖和。家里过节的东西都准备了一些,现成的有炸鱼,炸耦合还有……”家就是游子航行的灯塔,那里永远是指引我们的光明,那里也是我们每天唯一期盼回到的地方。
爸爸在厨房中没有停下,“坐火车能吃好饭吗,你等会我给你下点面条,喝喝暖和。家里过节的东西都准备了一些,现成的有炸鱼,炸耦合。还有……”家就是游子航行的灯塔,那里永远是指引我们的光明,那里也是我们每天唯一期盼回到的地方。
在路上,婷看到消瘦的栋,心中有些不忍的问他,“你在忙什么呢,怎么这么瘦了?”栋摇了摇头,“能忙什么,除了想你,就是上班,要不就是家里那点破事。”婷低下了头,“你弟弟现在怎么样了。”栋快速的扫了婷一眼,“还是老样子。我妈倒是常问起你什么时候回来。她不愿意看到我们分开。”出租车开的飞快,二十分钟后,车停到了楼下。婷对妈妈说想先看看老奶奶。妈妈点点头,“去吧,玩会就快上楼。你爸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