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随身听的开关,把耳机塞到耳孔中,里面传来郭富城的那首“对你爱不完。”对你爱爱爱不完,我可以天天月月年年到永远。so we love love love tonight,不愿意丝丝点点些些去面对,对你爱爱爱不完、相爱原本总是这么难对你爱爱爱不完我可以天天月月年年到永远……
我深深的陶醉在这首歌声中。看到随身听的后面有一个挂件,我就随手把它挂到了腰带上。但让我没想到的事情却发生了,我直觉的耳朵一沉,看到随身听滚落到甲板上,我反应不可谓不快,身脚去钩。但是随身听碰到我的脚后蹦了一下,窜出甲板围栏滚落入茫茫大海,只留下一副耳机还挂着我的身上。
我趴在船舷上瞬间有一种想跳跃下去的冲动,那滚落的不是随身听,那是一颗饱含爱意的心啊!当我恢复理智的时候,我心情糟透了。随身听莫名其妙,怎么会掉到海里去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好一会才稳下心神,默默的想,或许该来的终归要来,不是自己的终归要走吧。我收起耳机,把它塞到包里。默默的回到船舱中。
大约晚上九半左右,北溟来到热闹的海口电子产品商厦中。因为他想要买一个一模一样的随身听,不然下次见到婷该如何说呢?婷会不会觉的自己不珍惜她的一片心呢?
最终转遍了整个大厦都没有那种,我最后在一个柜台前用三百元买了一个相同品牌,样子近似的,算是放下心头的那种压抑。这个时间回桂林洋农场的车早就没有了,于是我找到一家便宜的旅店住下,虽然那也号称是个单间。
冲过凉,我躺在窄小的单人床上,听到只用薄木板隔开的旁边房间传来吱吱嘎嘎的床板压迫声,和女人近似夜猫般的叫春声。
没办法,我掏出刚买的随身听,把耳机塞到耳孔中,放起了顺便买的那盘名为“命运交响曲”的贝多芬钢琴曲磁带,“又把声音调大。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大约是六点钟我就坐上了去灵山的汽车,因为我知道灵山镇的“奔驰”正打着火“蹦、蹦、蹦”的等我回去呢!还有那些“关心”我的领导,不知道给我准备了什么惩罚等着我回去套现呢。
七点多一点,我回到华海宿舍。看到宿舍里的兄弟们都起床了,正在洗漱。梁子见我提着包进来,一下就抱着了我,“兄弟,你可回来了!快说说,婷怎么样了……”
听到他的大嗓门,不一会所有的兄弟们都过来了,就连勇都凑过来问东问西的。我心里暖暖的,这种感情不是在任何地方都能感受到的,特定的环境,特定的人,才会有这种特定的感情滋生。
汇江拉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小子是去照顾病人,还是病人照顾你啊?怎么几天不见,脸上都有肉了,还精神焕发的!”杨大哥笑着拍拍我的肩膀,“汇江,这你就不懂了吧,北溟这是被爱情的力量滋润的!哈哈……”
宿舍里响起一片欢笑声。这时“小”鸭子拽啊拽的走进来,跑到我的脚边,亲昵的用嘴巴啄我的脚。晓笑着说:“你看你的鸭子都想你了?你不在,给它喂食的工作都成了梁子的工作了。”我感激的看着梁子,梁子破天荒黝黑的面颊上竟然闪过一丝红晕。“别这样看我,不然大家会当我们是“同志”呢!”哈哈哈……欢快的笑声在次响起。
在餐厅吃过早饭,大家各自去忙了。质检部办公室里,北溟,你终于回来了!不然我都快“顶不住了。”刘大哥深深的松了口气。
我笑了,“大哥,见外的话就不说了,你看这是我和婷在湛江为你买的一件衬衣。试试合身吗?”刘大哥接过衣服,“真是的,怎么乱花钱,我有衣服。”
我说是婷的心意。刘大哥没有在推脱,穿上试了一下,很合适。看得出大哥心中还是很高兴的。我从身上掏出刘大哥借给我的钱,放在他桌子上,“大哥,钱我拿回来了,没有用到。”“嗯……”刘大哥随手把钱放到抽屉里,“婷那边没有什么事吧!”“没有!”“你不用钱吗?”我感激的看了刘大哥一眼,“不用,婷给我带了些钱。”
我看刘大哥想说什么,连忙说:“她偷偷塞到我包里的,先用着,到春节回家时再说。”刘大哥点点头,刚要说话,春梅阿玲进来了,“哇!北溟回来了!阿兰啊!你看北溟回来了!”
建东这时候跟进来,“你看把你激动的,北溟是你老公啊!”春梅追打着建东,“我看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倒颠吗?”(海南话:你神经吗!)办公室里传出一片笑声。
我在办公楼的草坪旁边遇到了从刚从济南调来的老苗,四十多岁的老苗挺胖,笑起来脸上的肉都会跟着颤动。聊了几句。老苗对我说:“来了以后就听说兄弟的事了,听说公司为这事,对你很有看法,好像还要处理你。不过都被你刘部长给压下了。我看兄弟你要好自为之啊!都是家乡人,我还是想对你说说。年纪轻轻不要太感情用事的好。”
我知道老苗对我是好心,但是他根本不了解情况,即使他了解了,出于他这个年龄又会用怎样的方法去面对处理呢?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