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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暴风骤雨(2 / 4)

头发,快步走到一个商场拐角处的石台上坐下来。

商场里传来一阵如泣如诉的歌声:“别管以后将如何结束,至少我们曾经相聚过。不必费心地彼此约束,更不需要言语的承诺。只要我们曾经拥有过,对你我来讲已经足够。人的一生有许多回忆,只愿你的追忆有个我……”

婷离开后,北溟沉默了许多。到是勇很开心,经常哼着歌,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一天中午,我到灵山去理发。不是桂林洋没有理发店,而是我看到在这边理过发的人,都带有大队书记的气质。

刚进门,一个漂亮但穿着暴露的轻浮女孩就迎上来拉住我的手说:“靓仔,是要洗头,还是按摩啊!”我一听感觉不对,扒开她的手问:“这里不理发吗?”女孩一听脸色马上就变了,她不快的对屋子里喊道:“阿芳啊,有理发的。”然后摇着她那几乎露出屁股的小短裙向门口走去。

阿芳是个年龄不大的姑娘,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一头短碎发让人感觉很精神。她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我没有多说话,只是让她帮我把脑后的披肩发剪去,然后帮我修一下。

阿芳很健谈,看我有些拘谨的样子,她悄悄对我说:“以后理发不要到这种地方来,这里不是专业理发的地方。我不说你也该看得出来,这里理发比别的地方贵。”我感激的从镜子里面看看阿芳,说了声谢谢。

阿芳给我理了个当时比较流行的蘑菇头。收费的时候她嘴里说着三十元,却把我给她的五十元破开后找给我四十。然后冲我笑笑,“以后路过这里不许装不认识啊!”店外的椰子树下,那个穿着暴露的女孩正与一个中年男人调笑着。

我没有多说话,只是象征性的对阿芳说了声谢谢。就快步离开了这家理发店。没走多远,我看到在灵山集市口围了好多人,还有高音喇叭里传来广告的嘈杂声:“抓紧下注啊,距离下一次开奖还有五分钟了,莫失良机啊……

早就听说海南有私彩,但我亲眼看到时还是震惊了,买彩票的人都很多,都紧张的瞪着一双渴望的眼睛,等待开奖,因为开奖号码是事先写好,被设彩的人高高挂在了树枝上的,他们这种玩法有点象现在体育彩票里的七星彩玩法。不过是选五个号。买彩票的人自己在零到九之间选号码,然后到投注的台子前填写交钱,负责收钱的人会用带有复写纸的专门印刷的彩票用手工填写,并让其签名。没等开奖,因为我对这些东西很不了解,所以兴趣也不大。我看到一辆回桂林洋方向的海南奔驰正在招呼客人,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

傍晚,天突然黑了下来。我到海南这么久了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乌云像一匹匹脱缰的野马,瞬间就布满了天空,然后开始刮风,而且越刮越大。然后豆大的冰雹砸落下来,打在身上生痛。厂部立即下来命了,所有的驻厂员工分散到各个仓库,车间,去做防御工作。因为电视台已经公布了台风警报。

我和汇江被分配到成品库。晚上八点,我和汇江坐在早已断电的空旷的仓库里,闪电雷鸣,雨如同瓢泼一般的下着。砸在库房的顶部和墙壁上发出震耳的轰鸣声,混合着风的啸叫声。如猛兽到来一般。在摇曳欲熄烛光下,汇江和我瑟瑟发抖。

因为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们都没准备衣服,身上的短袖体恤早被房顶漏下来的雨水打湿了,贴在身上冰凉冰凉的,还有就是人类对大自然未知的恐惧。冷风合着雨水从被风吹开的大门猛烈的灌进来,在整个仓库中徘徊。我们把手电灯打开,这时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

幸亏汇江在接到通知的时候从老熊那里买了点吃的和两瓶汾酒。我还真没喝过几次白酒。我们两和一人抱着一瓶汾酒,就对着瓶口喝了起来。不一会就感觉到了身上脸上开始发热发胀了。那一夜我人生第一次喝了八两汾酒。

我与汇江交替着休息,也许是身体和心神的疲劳,加上喝了这么多的酒。不一会我们两个就分别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那一夜,我在梦中看到婷正在风雨中艰难的向前走,于是我大声的呼唤她,追她,可是怎么也追不到,好累啊。我近似乎疯狂的含糊不清的喊声把汇江惊醒了,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他使劲把我摇醒,“北溟,北溟,快醒醒,你做梦了吧……。”

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钟了,风小了点,但是没有停止的意思。仓库外面到处都是积水。幸亏我们公司的地势高,不然早就被淹了。看着远处那些地势较低的地方,雨水如同汪洋一般在风雨中翻滚着。雨是横这下的,这就是台风中下雨的注要特征。

我头晕晕的伴随着一阵阵的欲裂痛和呕吐感。我知道是酒的后劲发作了,一个身穿一身雨披的人跑进仓库,当他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我们借着门口微弱的光才看清是刘大哥来了。刘大哥告诉我们,车间的顶棚半夜里被风揭开吹跑了……对了,今天这种情况,这里的工人会自动休息不来上班的,你两个快回宿舍休息休息吧。或许晚上还要来看仓库,说着脱下身上雨披,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两件雨披递给我们。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昨天和刘大哥钓鱼的时候,刘大哥透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北溟,你听说公司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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