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的五位英雄没先和小岛国干起来,就来了个窝里斗,裤衩男和阿齐兄弟是一对死对头,当阿齐舔着大肚子凑到裤衩男跟前挑衅,裤衩男拉开架势准备迎战,剑拔弩张,一场大水要冲龙王庙的格斗即将开始。大姐头眼见自家人要相互残杀,忙上来劝架,她身披白色斗篷,穿白色外套,内套白色内衣,下穿白色裤子,脚下蹬一双白色皂鞋,里面是白色的袜子。大姐头腾空跳,如一根白色的羽毛,轻轻落到二人身边,说道:“二位大侠,切不可动手,我们的目的是一致对外,自己家兄弟怎么可以东起手来。”
一旁的双胞胎弟弟阿鲁见哥哥要和裤衩男干架早就坐不住了,他见大姐头来劝架就舔着大肚子站齐身来,他的大肚皮比哥哥的还要大些,他瓮声瓮气的说道:“大姐说哪里话,蒋光头都说过,攘外必先安内,家里的狗不驯服了,怎么去打外面的狼,你往后面站站,小心血溅到你身上弄脏你的白衣服。”说着他一个箭步来到哥哥身边,对阿齐说道:“哥哥你下去坐那里喝酒去吧,杀鸡合用宰牛刀,这里就交给我了!”
阿齐说道:“这小子一向阴险,不好对付,我看还是一齐上,玩个三皮的好!”
阿鲁说道:“这样不好吧,两打一好像是咱们哥们欺负他似的,我看还是我自己来吧,不是我小瞧他,弄他也就跟捏死个臭虫一样容易!”
裤衩男冷笑一声:“呵呵,你真自不量力,敢在你爷爷我面前呈微风,不是我褒贬你,别看你比我多长了几斤肥肉,就凭你,还真奈何不了你爷爷我。你爷爷我当年过五关暂六将的时候,你还在你爹裤裆里玩尿泥呢!”
一旁的干将一边擦枪一边嘲笑道:“狗咬狗,两嘴毛。”
阿齐听到干将的嘲讽,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这边,他一直也早就看这个阴阳怪气的黄皮家伙着实的不爽,今天乘着火气正旺对他说道:“你少在一边说风凉话,你以为你是谁呀,真把自己当神仙啊,手里天天拿着杆烧火棍子别人就怕你不成,有本事你也站起来,咱比试比试!”
阿齐的话音还没落,就听“砰。”一声,干将手中的枪响了,一束散蛋从他的腰侧飞过,其中一些弹头划破了他的红腰带,红腰带带着烧焦的滋味断裂开来,他那一嘟噜大裆裤顺着大腿滑落到脚脖子上,阿齐从小就没有穿内裤的习惯,这样一来,裤裆里的那些玩意暴露无遗。大姐头正对着他想要讲道理,突然他的裤子脱了下去,黑不溜秋露出一堆,吓的大姐大一纵身飞离了是非之地,口中念念有词:“我的主啊,我还是处女呢,不带怎么玩的!”
被打掉裤子的阿齐吓出一身冷汗,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阿鲁和裤衩男也收起了威风,一言不发的盯着阿齐的裤裆,心里在想,好大的鸟啊,怪不得把白孔雀都吓跑了。
开完枪的干将脸变的越发的黄,他冷冷的从座位上站齐身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别人讲话,他开始长篇大论,讲自己的身世:“一直以来,我尝试着用枪弹去触摸人的灵魂深处,试图把人性中最真实的东西揭露出来,这就带来了风险,无所顾忌的我随时会暴露在别人的枪口之下。我为什么非要去当炮灰?是大脑进了水,还是小脑养了鱼?
“我测试过自己的智商,不傻,还比正常人还略高一些。之所以非要在大庭广众下指着皇帝的衣服说他光着屁股,完全出于自己的个性,而个性源于自己的身世。
“听老爸讲,老爸的老爸是个****,一次战斗中被****围在破庙里壮烈牺牲。我没见过老爷子,老爸说,你还想见,他老人家死的时候,我才刚记事。我仔细一想,自己正值旺年,目前还是别见的好。不见归不见,但身体里流着烈士的血,我从小就有去堵枪眼冲动,一直幻想能成为英雄。
“十九岁那年,母亲眼睛一闭就懒的再睁开,我和哥哥用家里的门板把她抬到了火化场。当时,大人们都劝我别抬,说毛头小子肩上的灯会被压灭。我心想,灭就灭他妈的去吧,只要老娘在黄泉路上知道抬她的是她儿子就行,她心里一定会感到宽慰,终于看到她心疼了半辈子的孩子长成了大人。
“结婚刚两年,我和妻子都丢了工作,妻子抱着襁褓中的儿子说,咋办?我提高嗓音说,我堂堂烈士的后代,神鬼不怕的人,我怕啥?当天晚上,我把院子里的向日葵都撅了,次日一早踏上打工的征程,成了不折不扣的盲流。
“我的身世就这样决定了我的个性,虽然没挎过枪,渡过江,但沧桑的人世还是把我锻造的固执而又果敢。于是,我的枪弹成了我的影子,伴随我一起走,我乐观的想,某天我走进了坟墓,见到我的爷爷,我的母亲,我会对他们说,你们的后代在世上留下了最真实的东西,那些发自枪管的东西,或许会因为过于真实而留芳百世。”
干将见众人一动不动听的如了神,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就这样,为了出风头,我把五脏六腑抖搂出来,摆在众人面前告诉他们,这才是心,这才叫肝,搞的众人背地里嘲笑我,说这个牲口,他竟然是这样狠毒的人,他为什么不学着别人的样子去装呢?他为什么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