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被称为战宇的老头相对而坐,博士已经去熬汤了,这种场合不大适合他参与。
“刚才多有冒犯,我现在有伤在身,不得不防那群追杀者”
老者首先打破宁静。
“谢谢你当日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你当初舍命救我,老夫恐怕那天难逃他们毒手”
顿了顿老者继续说到。
老者脸色依旧苍白,不过比起刚见到他时已经明显红润许多,我给老者添了添水,自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老人家不必客气,那天举手之劳而已。”
我并没有多说话,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他自然明白,在这种场合下自然是言简意赅,让对方摸不到自己的水到底有多深才是明智之举。何况他也深悉一个道理,不该问的事情决不能问,别人的秘密绝不打听,在双方实力差距太大的时候尤为如此。对于修炼斗气的人来说,杀死一个普通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果然,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像是没有料到我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城府,惊异之色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欣赏,老者眼中的笑意没有掩饰,“小伙子,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呵呵,咳咳”
老者并没有完全康复,纵情的大笑几声后,咳嗽起来,牵动内伤,顿时豆大汗珠布满额头。
我将老者扶到床上,老者盘膝坐下,两手掐诀,开始修炼,我明白在这个时候,修炼者是不能被打扰的,于是轻身走出房子,轻轻带上房门。
博士正在给锅子加火,一边加还一边嘟囔“烧死你这老头,烧死你这老头”
听到有人过来,博士急忙站起来,手中的烧火棍虚晃两下,待看到时我后,这才重重的嘘了口气,急忙一拉我,两人就蹲在了柴堆旁,“我,那老头是干啥的,他什么时候走啊,那老头下手太狠了,看他身上带伤,这种修武之人还是少招惹为好啊。”
我拿指头在博士脑袋上重重的弹了一下,“还说呢,要不是你趁人家睡着了去脱人家的袍子,人家能动手么。”
博士捂着脑袋,呲牙裂嘴道“我看他受伤了穿着衣服怪难受的,想给他脱下来,谁知道那老头狗咬吕洞宾。”
“什么帮人脱衣服,分明是看上人家衣服了,撒谎都不会找个好点的理由,以后别说你认识我。”
我一点也不给博士面子,“那老人要休息,咱俩今晚去柴房睡,别去打扰他,听到没,要是让我知道你又偷偷去打扰人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博士这几天很委屈,特别的委屈,那老头从不把自己当外人,饭要吃好的,房子要住好的,自己现在不得不睡在又湿又脏的柴房,而我对此好像并没有特别的意见,想到老头那丑恶的嘴脸,博士默默的在心里已经将老头的十八代统统骂了一遍。和老头比起来,庄东头那条见了他就特别“亲切”的大黄狗都可爱了许多。博士如是想。
今天我没有出去画画,下雪和下雨不同,冬天的这个时候太太小姐们都喜欢坐在屋里抱暖炉,自然很少有人会有兴致画画。每天至少一副画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今天也不例外,于是我将画板搬到院子里,开始了今天的例行公事,一副雪落庭院图渐渐成形,此时缓缓的拍掌声将我从那诗一般的意境中拉了出来,要在平常我会非常生气,他特别讨厌作画的时候被别人打扰,可是当他转身看到老者那赞赏的眼神时,却丝毫兴不起怨恨的念头。老者此时双眼紧盯着画卷,眼中满是欣喜之色。然后又转向我,在郑重的看了他几眼之后,大笑着转身朝房子走去。
“天意,这是天意啊,哈哈,小友,可否来屋里一叙”。
我很疑惑,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虽然疑惑,他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你知道我是谁嘛?”打破宁静的依旧是老头,好像已经猜到我要说不知道,老头没有停顿继续说到,“你可知道三云门。”老头这次没有继续说,问完后停下来看向了我。
三云门,位于三云山,木月帝国南部,此山有三座山峰,高达千仞,直入云霄,三云山从此得名,三云门,木月帝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是一个古老的斗气修习门派,弟子数千,斗技,功法不计其数,每年源源不断的往帝国各地输入人才,可以说三云山在木月帝国地位首屈一指,地位斐然,三云山每年都会定期从帝国各处收罗资质优秀的弟子进入门派,以便保持门派活力。但是入选门槛太高,平常人家的孩子能吃饱就不错了,更不用说找专人知道体能基础练造,而受过专门体能基础练造的少年明显比普通孩子入选的可能性大很多,所以,虽然早已听说过三云门,但了解清楚情况的我并没有想当然的以为自己已经具备入选资格的地步,所以,即使非常想学习斗气,我依旧对三云门的选拔没有多大的兴趣。
“听说过,很大的斗气修习门派,不过前辈跟小子提起这个,是何用意?”
“你可愿意进入三云门修习斗气。”
“前辈说笑了,三云门选拔弟子何等严苛,何况在下活了十几年,丝毫没有从自己身上找到任何可以修习斗气的任何过人之处,在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