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不见了?”
我一脸惊恐地望着斐菁。她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朝外屋走去。顿时,我的思绪一片紊乱,我根本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跟着她,朝外屋奔去,整个实验室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那张每夜博士必坐的椅子上如今却少了一个我们万分熟悉的身影,椅子前的实验台上,赫然放着那面卓有年代的古镜。我记得博士从没有午夜出游的习惯,就算是为了什么工作,那也该提前给我们打个招呼啊,何必这样神秘失踪呢?
我感到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刚才,就在刚才,我还与一只有百足百头的巨兽打斗,它是从哪里来的呢?博士有搞过这样的实验品吗?恐怕这个问题只有博士一个人能够回答,然而,博士也不见了,这该如何上好?斐菁径自走到实验台前,拿起那面镜子端详起来。由于刚才是在我的卧室中发生了打斗,所以并没有惊醒在实验室中睡得正香的小狗,我拍了拍它的脊背,用手在它短而干净的毛上抚来抚去,斐菁冲我瞪了一眼,继续注视着那面镜子。
直到第二天下午,博士依然没有回来,我干脆把椅子搬到了门口,顺便把电话线也扯了过来,我坐在那里,无聊地摸着狗,斐菁则一直站在窗前,我们几乎没有沟通。这样一直挨到了晚上,我实在受不了一整天坐在一个地方干同一件事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疲倦地走向了卧室
我,我,我,我走进了那间熟悉的卧室,刚一进屋,门就兀自关上了,屋子一片漆黑,这种黑是一种不透射一丝光线的令人绝望的黑,我试图在墙上摸索着电灯的开关,“啪”地一声,妈的,该死的,灯炮烧了。凭借着脑中的记忆,我试着向前方摸着床的位置,我记得,那张床应是在距离门大约3米的4点钟方向的地方,可是,我已迈出了八九步了,双手依然没有触到任何东西。奇怪,怎么摸不到床了,就在我用手不停地扒来扒去之时,我竟然摸到了一个冰凉的,约有半米高的陶瓷做的东西,这个东西我再熟悉不过了,它正是我每天都要用上好几次的坐便器。
当我的手指触到这个冰冷的东西时,仿佛是摸到了电门一样,不同的是,手摸电门时,是感到一股狂麻瞬间从手臂传向全身各处,而此时,我分明感到自己的脑袋如同是被人用刀砍了一下,霎时,这感觉顺着各个神经传遍全身,我惊慌中向后退了几步,反手握住了门的把手,天啊,这里怎么便成卫生间了?我明明是去自己的卧室的!
“一定是走错了!”
我暗自安慰道,便急忙转动了把手,拉开了门。
随着门的打开,我看到,眼前,眼前竟然和屋里的状况惊人得相似,到处是要命的黑,我再一次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与无助之中。我关上门,一边慌忙地用手在墙上来回寻找着开关。
“啪”
地一声,我按动了按钮,我的心脏如同是灌了铅一样,几乎凝固住了,妈的,这的灯炮也烧了。
不对啊,刚才灯还好好的呢,怎么忽然间就烧了?斐菁呢?就在我走进卧室之时,她还站在窗前,可现在,她人呢?
“菁?菁?”
我喊了两声,周围一片死寂,我向前方的黑暗中踱去。忽然,我感到,我的脑后有一阵微微的气息吹过,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在我的后面哈气,这股哈气吹到我的脖子根时,那里立即生出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刚想扭过头去,却在隐隐中听到一阵极细小的声音,仿佛那个声音是从我的心灵深处传出来的。只听那个声音在说:“不要回头!”
“是你吗,菁?”
我小声问道,那个声音却消失了,脑后的那种感觉似乎也没有了。
我接着向前走,试图走进斐菁的卧室,我缓缓缓缓地走着。实验室不算大,而里面的仪器却成百上千,走在这如同是林间小道一般的路上,再加上灯炮又烧了,我只得把步子放得非常非常地慢。同时,双手不停地摸着黑暗的前方。可是,令我吃惊的是,走了好远了,我的双手竟然没有碰到任何东西,仿佛是在一个空旷的屋子里摸瞎。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手“唰”
地搭在了我早已是乱颤的肩头,我几乎跳了起来,凭着条件反射,把头扭了过去,同时,我又听到了那阵极细小却又异常急促的声音:“不要回头!”
可是,已经晚了,我的脸已经慢慢地经由脖骨上的神经的支配向后扭去,在我的身后,是一个
“啊!”
我大喊了一声,睁开了双眼,我躺在几乎完全被汗水浸泡的被子里,“梦,是一场梦。”
我不停地喘着气,从床上坐起来,我感到有一些口渴,便下了床,去摸墙上的开关,“啪”
的一声,我全身僵住了,灯炮烧了,我急忙朝记忆中的门口扑去,“砰!”
门被我打开了,外面,实验室里,竟然果真是一片漆黑,“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我感到这绝不是一种巧合,忙折回卧室,把门关好,立即摸索着来到了沙发边,拿起了摄魂枪和极束棍。而后,我又重新打开了卧室的门,我的左手食指已经扶在了枪的扳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