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钳子忽然夹住了我的脑袋,天啊,这家伙居然还没死。我只觉眼前一黑,脑袋一阵巨痛,整张脸便被那只巨大的钳子抵在了墙上。
这时,我看见,它的身体后面泛着很弱的绿光,啊呀,我刚才只是将它的魂魄给打出窍了,我竟然忘了用摄魂枪,在万分紧急之时,我已举起了摄魂枪。可是,这只钳子的力道实在是巨大,我几乎不能动弹了,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来朝它开枪。然而,那个钳子还在不停地使劲,我感到越来越闷,我就要
“砰!”
哪个钳子竟然松了一下,我趁机拼命得喘着气,推开了那把钳子,却发现,在门口,正站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正是三番四次救我的斐菁,她又一次救了我,此时,我的心中有说不出了激动,好想扑上去搂住她狂吻一阵。
然而,她只是扫视了一下四周,不等我开口,便一脸严肃地道:“博士不见了!”周围一片嘈杂,还好,我的手中死死地握着那件裹着镜子的衣服,我浑身无力地躺在地上。忽然,一双手有力地抓住了我的两臂,我仰头一看,是斐菁,博士也站在一侧“我没事!”
我逞强地答道。斐菁并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冲我点了点头,“镜子,镜子。”
我一边喘着气,一边微微地抬起紧握住衣角的左手,博士冲我使了个眼色道:“先回实验室,有什么事到那里再说!”
1个小时以后,我的体力已基本恢复,我从卧室走了出来。看见博士正对着镜子苦思冥想,而斐菁则安静地看着一望无际的窗外。见我走了过来,两人一起盯着我。
“寒,好点了吗?”
“一点事也没有了!”
我向斐菁眨巴着双眼道,“萧寒,能将你刚才在那个洞里所发生的事情告诉我我们吗?”
博士镇定而和蔼的说,我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便将今天我下到那个洞中所经历的一切向他俩详细地说了一遍。
“看来这件事一定和这面镜子有关!”
说着,博士又拿起它端详了好一阵子,由于在洞中时,这面镜子正放射着异常强烈的光彩,使得我根本无法看清它的样子。如今我总算是真正看清了它,一看便知,这面镜子的历史不会少于一千年,镜子呈圆形,它的四周镶有一圈翡翠。此外,镜子的下方还有一个金色的把手,不过,怎么看,它也只是一面镜子,并无不寻常之处。博士叹了口气,点了一只烟,兀自坐在那里吞云吐雾,我走到了窗前,拍了拍斐菁的肩头,她并没有理会我,我只好望向窗外。
此时已至傍晚,深秋的黄昏连太阳的余辉都无法剽窃的到,只是浓郁的昏,衬托出即将到来的暗。街道上依旧车水马笼,现在正值下班交通高锋期,大街小巷里挤满了急噪的人正急噪地奔向他们共同的目的地一瞬间,夜幕便已拉上,没有繁星,甚至说,没有星光,整个天空一片惨黑,城市里零星的几处灯光夹杂在一片孤寂的幽深之中,如同是在狂风中摇摆的火把,飘忽不定。我无聊至极,只好陪着狗玩,一晃几个小时过去了,大家都不说话,博士还在对着镜子研究,而斐菁则是在看一本似乎永远都看不完的小说。我踱回自己的卧室,唉,没办法,睡觉不知为什么,一躺到床上,我的脑袋便有一种昏昏沉沉的感觉。我还以为是白天过于疲劳,便努力使自己入眠。可是,几乎整个晚上,我都处在半昏半醒的状态,一直无法深睡。
这种昏沉的感觉持续了好久,仿佛是一场梦,但与梦境不同的是,我什么都想不了,我的思想停滞了,只是觉得头很沉很沉,不愿抬起来这样一直下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我惺忪的睡眼依然没有紧闭。我隐约地看见,在一片漆黑之中,有一团泛着绿光的东西,它正朝我极其缓慢地走来。但是,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爬,因为它的体型并不像人类那样高大,而是像某种爬行动物,我下意识的以为是我的那条宠物狗,甚至还叫了它的名字,就在我的嘴唇半受我支配地微微地张开发出了微微的声音之时,那个东西猛地向我扑了过来,在一片昏沉之中,我竟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顿时,只感觉自己的左胳膊被一个好象是钳子的东西给夹住了,“啊!”
我清醒过来,天啊,在我的床上,正趴着一团绿色的东西,它的个头比我的那条狗要大得多,在一片模糊的绿光下,我看到,它似乎长着八只或者更多只爪子。我猛地甩了甩左手,试图挣开它的那个不知是什么的夹住我的东西。还好,它是隔着一层被子夹住我的,以至于我并没有受多大伤,我蜷缩在床上,一边在墙上摸到了电灯的开关,“啪!”
灯亮了,妈的!正俯在我床前冲我虎视耽耽的,是一头足有四五十条腿的怪兽,它约四米长,一米高,最前面的两只爪子如同钳子一般,大概刚才夹住的就是这个东西。它的头,乖乖,我都不敢确定哪个是它的头了,怎么说呢?眼前的这个家伙的脊背上有大小不一的近百个类似螳螂脑袋一般的头,虽然头的大小不同,模样却极其相似。这么一个巨大的东西俯在我的身前,我感到胃里的东西在不停地翻涌,脸部肌肉不停地抖,抖得快抽筋了,但是,我是摄魂使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