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云带着洪鹏飞出了门,转到背后果树林里。果树里几条青石小道蜿蜒幽远,果树园里的果树不高,现下的季节,果子虽然已经被采摘一空,满园仍是一片清新空气。
两人踏上其中一条小道,疾步向前。果树林不大,不到十分钟时间,眼前豁然开朗,一条仅容一辆大车的青石路横在面前,青石路的左边一直笔直向前贯通,右边则是一片菜地,明显不通。
一辆普通的银色长城越野车停在青石路尽头,在一片田园风光中,车子虽然普通,却也显得威风凛凛,充满现代气息。
两人跳上车,王少云发动引擎,稍稍热了下车,油门一轰,车子如离弦之箭飚出,呼啸着直奔几百米开外的公路。
越野车上了大路,王少云反而把车速降了下来,保持在60公里左右。
这是乡村,公路两旁没有护栏,更没有红绿灯,很多村民会不时地从公路一边横穿过去,而且路也是一条两车道,不断有人在路边行走,稍有不慎就会发生意外。
半小时左右,车子进了镇上。找了块空地,王少云把车停好,两人开始了大采购。
镇不大,就一条不宽的长街,两旁要么是两层以下的红砖简易楼房,要么就是墙体破旧的平层瓦房。现在已经是下午,街面上来往的人虽然不多,却也到处是吵闹声,汽车喇叭声,还有吆喝声,倒也满是热闹非凡。
两人都不是啰嗦的人,镇上也没有什么可以买的,不到半小时,两人双手已经提满东西,有洪鹏飞的衣物,从内到外,一应俱全,还有顺便采购的日用品。
洪鹏飞一路上没有怎么说话,只是闲适地跟在王少云后面,两只眼睛不断地四处游荡。听到前方阵阵吆喝声,洪鹏飞悠闲的脸上出现了丝丝兴奋,原来是一处班车停在路边不断地叫喊吆喝。
洪鹏飞的内心并不像他的表面看来那么轻松,他一直在考虑晚上如何离开王家。毕竟,王叔那里离城市有不短的路途,真要走过去,恐怕走到天亮都未必能行。现在居然发现有到城市中心的班车,洪鹏飞如何不兴奋,看来今天晚上不用走路了,呵呵,他在心里傻笑。
不对,晚上收车了怎么办?看来还得问下,最晚的一班几点发车。
他那边心里还在考虑,这边两人已经走到大客车的正前方。机不可失,趁王叔在前面走过车头,并没有注意后面,洪鹏飞身形一闪,几步蹿到售票员身前,急切地小声问道:“大叔,你这车最晚几点收车呀?”
那中年男人见突然蹿出一个人来,兀地吓了一跳,缓过神后,见是一个半大小子,不耐烦地说道:“九点。”说完,不再理他,继续自己的吆喝。
洪鹏飞得了答案,也不在意他的态度,三两步又窜回原处,疾步追上前面远处的王叔。
王少云在前面似乎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依然自顾走着。其实,走在前面的王少云一直在留意洪鹏飞,当洪鹏飞溜到车那边时,王少云已经清楚了他的意图,但并没有阻止他,王少云很想看看这个少年会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奇。
他已经很久没有活动了,数年的平淡压抑得让他像座火山一样快要爆发,内心一直流淌着的对刺激的渴望开始重新萌芽,这种近乎于嗜血的暴力欲望让他欲罢不能。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稍稍活动的机会,他是不会这么容易失去的。
两人的动作很快,回到家时,还不到下午两点。
王少云把日用品交给范健处理后,跟洪鹏飞打了个招呼就出门而去。洪鹏飞心里记挂着晚上的事,下午要好好休息一下,没有跟着出去。跟范叔问了下,知道晚上是七点吃饭后,就上楼休息去了。
洪鹏飞躺在床上,把整个行动在心里又默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正准备睡觉休息,却突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没钱!怎么办。晕,如果坐不了车,那还是要走路,之前的设计就是白搭。
在床上翻来覆去,考虑了半天,在重新设计了几条方案,又一一否决了后,洪鹏飞决定还是采用之前的方案,只是略略作了一点补充。
又思前虑后了一会,确认没有遗漏。不知多久,洪鹏飞终于沉沉睡去。
冬天是黑夜长,白昼短。到了晚上七点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范健准时把洪鹏飞叫了起来,吃饭。经过一个下午的休息,除了感觉身体还没有恢复到正常状态,不是特别有力外,洪鹏飞感觉,精神基本上恢复了以前的状态。
换上下午新买的休闲服,随即下到了饭厅。王叔和范健已经坐在饭桌旁。见了他俩,洪鹏飞主动地问了声好,并表示了睡过头的歉意,王叔和范健并不介意,相反,洪鹏飞注意到王叔好像比上午更加精神,两眼也有了更多神采。
晚饭同样跟中午一样,快速地被三人解决掉。保姆没有来之前,看来洗碗的“重任”仍然是落在了范健身上,洪鹏飞本想去帮忙,被范健热情地拒绝了,同时,王少云也招呼他坐在客厅一起看电视。
洪鹏飞虽然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那里面演的什么,却根本没有看进去,不时地瞟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