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以还魂咒给救活。李逍遥虽然好了,赵灵儿却大受损伤,看来这人是被婉儿的母亲以还魂咒救活的!
我猜测的问道:“她!她是以还魂咒救了你吗!”
婉儿道:“没错,你怎么知道还魂咒?这不是人间的术法。”
我漠然不语!
那人慢慢地望向我和李逍遥,继续道:“我上前要扶起她,她却说你别过来,我!我杀了许多蜀山弟子!我吃了一惊,问她为什么?她说!他们全在后面紧追不舍,她没有法子,只好使了杀招,塔里的妖魔也全出来帮她,那些蜀山弟子们!全死了!我又急,又气,说你为何要杀蜀山弟子?他们都是我的手足兄弟!她叹了口气说,我是妖,我没有法子!你要替你的同门报仇,可以杀了我。”
林月如忙道:“杀不得!她是为了救你啊!”
他像是没听见,自顾道:“我知她是妖,可是我以为她是好的妖!当年黔中疫病肆行,是她将地疠之气吸入自己体内,才扼制阻止了一大半的疫情,我医好了民众,只剩下垂死的她,我发誓一定要把她医好,才带她蜀山!她是好的妖!”
林月如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你为何不早跟你师父说?”
他摇了摇头,喃喃道:“她不许我说,起初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和她!在一起了,我也怕师父知道,便想拖过一天算一天!她的疫病是真的,又曰渐沉重。地疠之气让她面容全毁,但是!她与我见面之时,总是把毒反吸入体内,就怕我见了她腐烂的容貌,会厌弃她。我一再劝她不可如此,她就是不听!当时,我却没想到,她不许我告诉师父,果然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林月如忙问。
“师父责备我,我才知道她以苦肉计混进蜀山!是为了救出塔里的妖魔!她杀了五名守塔弟子,如今!又杀了进塔的师兄弟。师兄弟几十条的命,全被我!全被我害死了!若不是我妇人之仁,非要救不可;若不是我修行太浅,被情意所惑,蜀山何致有此浩动?全是我的罪过!全是我!”
他的声音幽缈虚浮,纵使在痛陈已过,但还是像幽魂低语一般,听起来格外诡异。
他慢慢举起手中的剑,道:“我看了看剑,又看了看她,为了替那么多师兄弟报仇,我是该杀了她,然后自刎的;她见我拿着剑杀不下去,便辛苦地抬起手,解下了面上麻布,露出已腐烂得不可收拾的面孔,好让我坚定杀她的决心!可是我的手一软,剑落在地上!”
说着,他手中的剑也落了地,发出“当”的一声清响。
我虽然知道情节,但现实看到的怎么都比文字的好!我们三人听的入迷了,都屏住了气息,不知道他会怎么做。眼前的女子是自己最心爱的人,是救了他一命的人,却也是杀了许多师兄弟的血海仇人,他杀或不杀,都不应该。
他沉静了一会儿,似乎在想着该怎么办才好,过了一会儿,他竟然缓缓地走到墙边,坐了下去,一如当初那具尸骸的坐姿。
林月如探着小心地问道:“你怎么了?前辈,你!你杀了她了吗?”
他拾起宝剑,专心地看着剑刃,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剑身,道:“我怎么会杀她?她是妖!亲自吸入地疠之气,冒着废身之危混进蜀山,救她的同伴,她错在哪里?错的是我不该被她蒙蔽,不该受其情意,不该欺上瞒下!该死的是我,不是她!”
他竟举剑就要往自己胸口刺去!李逍遥忙道:“不可!”
李逍遥一剑挥出,格下他这自刺的一剑,但因为他身刺的这一剑太猛,李逍遥手中铁剑竟被真气硬生生断成两截!李逍遥的右臂也差点像要被扯下来一般,震得麻住了,动弹不得。哎,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都死了,还这样,折磨啊,还是让他解脱了好!
那人这一剑没有自刺而成,呆呆地年头地面上的断剑,又看了看自己的心口,喃喃道:
“是了,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婉儿冷冰冰地说道:“你想起你当初怎么死的了吗?”
“死?”李逍遥与林月如都大吃一惊,我虽然不惊讶,但是心情也很复杂!
“对,我便在她面前这样一刺,一剑把自己刺死在这个地方!”
李逍遥简直不敢相信,原来他早就死了,难道现身与他过招的是个亡灵?
“可是!我为何还在?女苑呢?她在哪里?”
婉儿道:“娘死了。”
他望向婉儿,道:“你说什么?”
婉儿像在说着无关痛痒的话一般,平淡地说道:“娘用数百年的功力救回你一命,你却又马上自杀在她面前,她本想立刻自散道行,随你而去,她正要挖出真元时,发现了我。”
“你!你是谁?”
婉儿道:“是女苑体内的肉胎,你的女儿。”
“你是我的女儿!”他反复了一遍,却无激动之情,也并不惊讶,只像理解了一件事一般。
那么这名冷若冰霜,简直像行尸走肉的女子,现在应该称为姜婉儿了,林月如道:“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