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顶天立地,但能伸更要能屈,我们面对敌人都要能屈能伸,更何况我们面对的是女生呢。”老四这几句嗑唠得大伙直对他竖大拇指。
“对,老四说得对,”大哥停了停,瞅瞅老四又问道,“哎我说老四,我们面对敌人都能屈能伸,可我想跟你说的是,我们的敌人在哪儿。”
“哦,虽然说我们现在还没有敌人,我相信,我坚定地相信,一旦我们有敌人,我们也能屈能伸。”老四嬉皮笑脸地说。
“书归正传!”老大一拍桌子,厉声喝道,“现在我们赶紧研究是等女同志们过来再点菜,还是咱们先点菜再等她们过来!”
“我想说的是,”我冲着大哥说,“我想说的是,这个事儿还是由你决定吧。”
“二哥,你说这话,呵呵,”大风拍拍我肩膀,又拧我一下说,“等于没说。”
“你说你就会说废话,浪费多少新鲜空气。”老四也对我撇撇嘴说。
“我是这么想的啊,”老大喝口茶水,摆出一副非常受用的样子说,“咱也不知道人家喜欢吃什么菜,也不知道他们喜欢吃的菜的口味,更不知道人家愿意不愿意让咱们代劳,所以,我觉得,为了严重地尊重她们女同志,更为了显示咱们有礼貌,我决定还是等她们来了之后再点菜。”
“此嗑有理!”我举手大声说道。
“此嗑严重有理,我严重同意!”大风举双手赞同。
“我也严重同意,但我建议!”老四举起拳头说。
“你建议什么?”我们问道。
“请谈下一话题!”老四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始悠闲地喝起了茶水。
闹了半天,我们兄弟四人终于把点菜和座位的问题敲定了,可大家聊着聊着又不断出现了新的问题。
“兄弟们,”老大周通光说着话呢就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表情严肃地说,“我又想起个事儿……”周老大说着说着又不说了,慢腾腾地摘下大黑框眼镜,擦一遍又擦一遍,似乎觉得不够尽兴,又擦一遍之后又擦一遍。
“哎我说老大,”我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小小地喝一口,然后翘起二郎腿,盯着周老大说,“你那镜片,就你那镜片你还擦呀,你最近是不是感觉镜片的度数越来越不够用了。”
“嗯,有点儿。”老大带搭理不搭理地说,“你是怎么发现的,你还挺能耐呢。”
“切,这个还能瞒得过我的眼睛,”我又小小地喝口茶水说,“因为你总是擦镜片,我断定,你的镜片现在的圈儿让你擦少了,镜片也变薄了,所以我说你的眼睛度数应该是不够了。”
“二哥,你怎么总跟大哥打岔,说着说着就把主题给说跑了。”老四提醒我说。
“就是,你说你什么人呢,是不是人品有问题呀,你让大哥继续说下去就不行么。”大风也帮着老四说话。
我闭嘴,我严重闭嘴,我把嘴巴闭得严严实实地,用鼻子冲老大哼哼几声。
“我把这个事儿想起来了,”老大蒙喝一口茶水后说,“我琢磨着咱们是不是把这个房间布置一下,显得喜庆一点儿。”
“有创意,真有创意。”老四说。
“有必要么。”大风说。
“我觉得很是有必要。”我说。
“为什么呢。”大风说。
“那还有什么为什么,什么为什么啊,就因为我想这样儿做,行不行。”老大带上大黑框眼镜说。
“那应该怎么样布置呢。”老四有点迫不及待了。
“到商场买个拉花吊在上边,窗户上挂满五颜六色的气球,墙壁上再布置上彩灯。”老大一拍手,闭上眼睛,在自己的想象里梦游了。
“就为了吃一顿饭,就为了吃一顿饭,咱就把人家饭店的房间好一顿布置?”大风说。
“是哈,这个有点儿大头了。”老四摸摸脑门说。
“还摸你那脑门,再摸,咱都不用布置什么房间了。”我拍一下老四后脑勺说道。
“为什么。”老四问我道。
“不为什么,因为你再总摸脑门,你的脑门就越来越亮了,亮得都晃人家眼睛了,都晃得别人什么都看不清了,布置什么不都是个白费。”我说。
“不要打断我,我就差一个地方没布置好了。”大哥依然闭着眼睛神游呢。
“大哥,”大风用手将老大的左眼皮扒拉开说,“可别整这些没用的了。”
“怎么能说没用呢,”老大周通光手指着我们说,“在场的兄弟哪一个不知道这顿饭对于咱们的意义,有谁不知道,我跟你们说,这顿饭的意义是相当重大,为什么呢,因为我们都混到大三了,连个对象都没混着呢,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我们能不好好把握么,以前我们吊儿郎当,都装,那是我们太清高了,没人给咱们介绍,咱们自己找又找不着,现在天上掉下来四个馅儿饼,分别砸在咱哥四个的脑袋上了,还能不珍惜么。”
“我们要珍惜,我们要珍惜。”我说。
“哎,对象来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