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左磨蹭右磨蹭前磨蹭后磨蹭,终于来到了建行。可这时我们仨都傻眼了。我们看到建行外边有很多人,都靠边儿站着,不敢进营业厅里,一个个都像傻子一样,站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挤进人群,想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可是就是没有人搭理我们,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饿呀,饿得都不行了,我们十分需要取钱吃饭。可我们再想靠近银行的时候,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靠边儿!”一个大哥,瞪圆了眼睛,凶狠地用双手紧握的霰弹枪指了指我们哥仨说。
天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抢劫,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持枪抢劫。正在我们发愣不知所措的时候,又一位彪形大汉也端着一把霰弹枪过来了。
“怎么个情况,怎么个情况,”彪形大汉端着枪四下晃动大大的脑袋,最后将目光锁定我们哥仨,气哄哄地说,“瞧你们仨那瘪样儿,想挑事啊,哥这儿可有枪,枪,枪,你们仨懂不懂,赶紧靠边,要不靠边就赶紧把手举起来!”
天呐,我们遇到抢劫的了,我们遇到持枪抢劫的了。我们想往身后退,可身后也没什么地方了。我们可怜兮兮地回头望望后边的同胞,他们一个一个还是刚才那样儿,呆若木鸡。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们慢腾腾地举起手来,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大哥,我们没钱,真的没钱,”老四见两位持枪大哥黑着脸只盯我们哥仨,吓得扑通跪在地上,手指着我说,“我二哥那有卡。”
我也蒙了,听到老四说的话,恍然大悟。“两位大哥,我把卡给你们,我把卡给你们,求你们放我们一条生路。”我满头大汗地说道,说完就感觉有种要虚脱的感觉,差点儿也跪在地上。
老大瞅瞅我,瞅瞅老四,又瞅瞅两位持枪的大哥,摘下大黑框眼镜,跟默哀似的将头低下去,只痛苦地嘎巴嘴不出声儿。
这时,听见人群里传出哄哄的笑声,再一次让我们不知所措,正好两位拿枪的大哥都把脸转过去,我小声儿地问大哥:“大哥,他们笑啥呢。”大哥也满脸疑惑地说:“我哪知道啊。又碰到一帮变态。”老四在旁边听见人们的笑声后缓缓地站起身,傻呵呵地望着四周,也弄不出个子午卯酉。
“大家让让啊,让让。”这时,建行的大门开了,出来两个老漂亮老漂亮老漂亮的营业员,那长的,没的说。她俩非常吃力地抬着装满东西的蛇皮袋,朝两位持枪的大汉走去。
天呐,这肯定是里应外合,别看两个营业员长得如花似玉,还真没想到,心肠如此歹毒,气焰如此嚣张,行径如此卑劣,真是知人知面间不知心啊!想我也阅人无数,没想今天算开了眼界了。女人毒蝎之心可面观哉。
“住手!”刚才还怂了吧唧的老四也不知道是鬼上身了还是怎么的,忽然鼓起勇气大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嚣张,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
“对,任何一个有良知的公民都应该挺身而出!”老大带上大黑框眼镜一把将老四推了出去,义正词严地说,“我们必须要阻止!”
被推出去的老四要张口说话,但他先退了回来,瞅瞅老大,又瞅瞅那两个老漂亮老漂亮的营业员说,“我们必须要阻止!”
我又蒙了,傻傻地站在那儿,脑袋也不知道想什么了,魂儿也不知道飞那片天空去了。
两位老漂亮老漂亮的营业员惊愕的看着老大和老四,表情严肃地说:“哪儿来的毛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上这凑热闹!”
老大和老四被两个老漂亮老漂亮的营业员的呵斥声吓得又往后退了两步,嘎巴嘎巴嘴,愣是没说出声儿来。
我晃过神儿来了,定睛一瞧,两个老漂亮老漂亮的营业员抬着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子挤出人群,我再定睛一瞧,两个老漂亮老漂亮的营业员将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子抬上一部车上。太嚣张了太嚣张了,简直太嚣张了!婶可忍叔不可忍,他大爷的更不可忍!可我再定睛一瞧,那部车上印着四个字——武装押运。
哦,丫的,原来如此。
“唉唉唉,还在那正义凛然呐,”我拍拍还在那准备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老大和老四说,“看看点儿吧,人家银行要下班了,武装押运的来接款了。”
“是么是么。”老四晃晃脑袋还不太相信。
“真的假的,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和老四一声。”老大用手狠狠地拍我脑袋一下说。
“我不也刚看见么,再说,你俩长眼睛干啥吃的,当窟窿使呐。”我双手捂着脑袋,疼得呲牙咧嘴。
“整得还挺吓人的。”老四不屑地看着武装押运的车扬长而去说。
“可不是,得回咱们还算低调,要不然……”老大长长地喘了口气,摘下大黑框眼镜,用手指擦擦眼睛,好像刚哭过的样子。
“要不是人家两位大哥手下留情,估计早就被当作抢劫的给一枪‘砰’了。”我的额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渗出许多虚汗,我用胳膊擦擦,瞅瞅周围的人,看见他们有的散去了,有的还在那儿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