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的都没影儿了,咱,咱还跑什么啊!”我愤怒地喊道。
“停!”老四来个急刹车。
“我说咱仨这惯性也太大了吧。多跑多远!”老四埋怨道。
“就怨老四,你说你怎么不早回头瞅瞅,要是早回头瞅瞅,能多跑这么老远么。”大哥干脆蹲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埋怨老四道。
“还好啊,总算甩开了,那个女的,虽然没见她长得啥样,可一想她左手拎一只高跟鞋,右手拎一只高跟鞋,叉腰往咱们跟前一站,嘴里稀里哇啦地骂咱们,骂够了再用两只高跟鞋轮流刨咱们,那可够惨了。”我气喘吁吁地说。
“可不,这好鸡不跟狗斗,好狗不跟狼都,好狼不跟虎斗,好男更不能跟女斗,一个大老爷们还跟女流之辈一般见识,让人知道了肯定会笑掉满口大牙,更何况咱们是三个大老爷们。”老四扑通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大发感慨。
“这回还是怨大风,这个该死的大风,他要是接电话能闹出这事儿?”我开始反思这次遭遇的原因。
“二哥说的对,要不三哥不接电话,咱能这样么,咱们能平白无故地让人家把咱们当成精神病?咱能平白无故地让人家把咱们当成精神病后再让人家追得满街跑?你说咱们现在闹得跟犯了什么事似的。真倒霉,都怨郭大风,”老四说完对大哥说,“大哥你说我说得对不?”
“可不,我看咱们以后得离郭大风远点儿了,这家伙这段时间挺丧气,跟他沾边儿的人也晦气不少。以后一定得离他远点儿。”大哥若有所思地说。
“哎,这跟郭大风同志混时间长了,不是精神病也成精神病了,你说咱们怎么就这么点儿背啊!”我郁闷地说。
“那家伙还说要做什么买卖呢,我看呀,十有八九要赔个底儿朝天,他也就吹着说吧。”老四一脸不屑地说。
“就他,我现在看好了,他要是能做成买卖,那咱们哥仨做得肯定比他要好上十倍。”老大鄙视地说。
“他能不能做成买卖就别管了,现在咱们还得小心点儿,别再碰见那女的,再碰着咱们还得跑,我可是跑不动了。”我说。
“那怎么办啊?”老四抱着膀子惶恐地问道。
“那怎么办啊?那怎么办啊?”老大白了一眼老四说,“我一听你这嗑儿我就想起刘邦来了。”
“刘邦怎么了?”老四问道。
“刘邦你还不知道?”我反问老四道。
“我知道刘邦啊,可刘邦跟我有几毛钱的关系啊?”老四反问我道。
“切,你没看过《鸿门宴》啊,那刘邦一碰到难题就跟你贾继律一样。”老大说。
“我刚才怎么样了?”老四问大哥说。
“刘邦一碰到难题就问周围的大臣说:‘为之奈何!为之奈何!’”老大极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发笑。
“‘为之奈何’什么意思啊?”老四问道。
“就和你刚才说的一样。”我说。
“我刚才说什么了啊?”老四装糊涂,纯装糊涂。
“那怎么办啊!”大哥猛拍老四后脑勺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