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最小。”老大拿着腔说:“既然你知道你是这屋里最小的,那就好办,那这个电话就不用我和你二哥亲自动手了,小弟你打就是了。”
“哦,原来这么回事儿”,老四边说边找手机,可找半天也没找到,说:“大哥二哥,你俩看见我手机没,我这手机哪去了。”
“哎我说老四你诚心是不?你那手机不就在你手里嘛!”我实在看不过去老四拿着手机找手机的憨样儿。
“哈哈哈”,老四的憨笑声再次让我和老大忍俊不禁,我们都无奈得想摘下来自己脑袋撞墙,宁可撞得不省人事。
老四拨了电话没几秒钟就挂断了,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放入一个花了呼哨的手机袋中。老大盯着他那花了呼哨的手机袋说:“我说老四,你能不能换个爷们儿一点儿的手机袋使,我看你那东西怎么这么扎眼睛呢。”
“怎么就……”老四没想到一个手机袋也能招致老大的烦感,他很纳闷,这个手机袋都用两年了,大哥怎么今天才发现自己有这么一个在他认为是不怎么爷们儿的手机袋。老四觉得自己很无辜,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可能是希望我能帮他说句好话。
“咋把手机给挂了?”大哥问。
“嘿嘿,大哥,电话里说了,对不起,您所拨叫的用户已喝多,请稍后再拨。”
“那是一个美丽的扯,移动公司才没像你这么蠢。是关机了还是不在服务区?”我实在看不了他们这样继续扯下去了,自己掏出了手机,拨了老三的电话。“对不起,你所拨叫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我猜测大风的手机不是没电了,就是根本就不在服务区,他向来不会轻易地把手机关掉,特别是在他火了之后。主动关机,这可不是大风的风格。我又拨了一遍,结果电话那头还是说:“对不起,您所拨叫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老大,看来现在是没办法联系上大风了,你看怎么办?”我问。
“除了等,还能有啥办法”,老大边穿衣服边说:“他不可能去网吧是一定的了,你说他一宿未归,还不在网吧,别的地方他也不可能待一宿啊。一个大活人,还是个男的,如果不遭遇歹徒,不遭遇同性恋,不遭遇倒卖器官的,应该没什么事儿。说不上他跑哪儿野去了。咱还是抓紧时间吃饭去吧,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还懒呢,再懒一会儿太阳都下班了。”
“恩,我还真饿了。我还想喝点儿水。”老四手捂着肚子没精打采地说。
上午九点,饿得多少有些发晕的我、老大周通光、老四贾继律在大街上并排晃晃悠悠地逛荡着,我们三个人的影子就像被风吹着的薄薄的栅栏一样忽闪忽闪的。碰见一个小吃部就进去,进去就问能不能做,人家的回答几乎都是一样的,饭点儿过了,做不了。哎,特可怜,感觉我们仨就像流浪狗一样,眼巴巴地寻找着能吃饭的地方,就差垃圾堆没扒了。
“大哥二哥,你俩说,以前咱哥仨睡懒觉起来如果饿了,早在三哥床上翻出吃的了,何苦饿成现在这样。你回舍看看吧,他昨晚上没回来,床上啥也没有了,就剩下一瓶还没喝完的娃哈哈了。要是三哥在多好啊。”
“可不是,这老三怎么说没影儿就没影儿了”,我说:“大哥你再好好猜猜,他能去什么地方。”
老大四外望望,他被太阳晃得眯起了眼睛。“你们当我是大仙儿啊?我要能掐会算的不早找过去了”,老大也担心,平时称兄道弟,两肋插刀的,万一大风真有什么事,连忙都帮不上,自己这当大哥的心里也过意不去,但他也真是猜不到大风去哪儿,无奈地对老四说:“我也实在想不出他去哪儿,你说你老问我有什么用。”
我也饿得真发晕了,直看眼前的什么楼啊、树啊、人啊、太阳啊都在晃悠,腿也不听使唤了,手也不听使唤了,脑袋嗡嗡地响,好像被谁狠劲踢过一样,特别是胃,胃就像被什么抽过一样,连空气都没了。我都这样了,更不用说一点儿都不抗饿的老三饿成了什么德行。我们三个被饿得将要瘫软的兄弟在大街上又逛游半个来点儿,还是一个能够做饭的小吃部都没找到。
“几点了?”老大问。
“快到十点了。”老四答道。
“还是回舍吃泡面吧。”我提议。
“好的。”老大和老四一起说。
“离宿舍太远,打车回去吧。”我再次提议。
“你提议,你花打车钱。”老大说:“你吃面的钱我俩给你掏了,我俩还能赠你一个鸡蛋,外加一包榨菜。”
“恩,老大说的对,面和鸡蛋的钱老大出,榨菜我包了,保你可够吃。”老四赶忙接话。
这俩人扣的,扣得让我无语。我赶紧拦个出租车,花10块钱回了宿舍。如果是大风在这,我想,这10块钱肯定是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