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一不抢粮、二不杀人,只是砍些柴,宝河村的人也不好说什么,如今的人活的都不容易,若是冬天里没柴烧会冻死人,互相也都很理解。
甚至还有热心的村民帮着那些腿脚不便的老人将柴背到山下,一来二去相处的还算融洽。
可没想到几天过后,有些人来砍柴为图方便,差不多是上山没走几步就近就把树都砍了,倒是节省不少上山下山的时间和气力。
待宝河村人察觉出不对时,短短时间里,半山腰以下就秃了一大片,这回宝河村的村民不干了,他们把半山腰往下的树都砍了,若是再下起前些日子的大雨,村子不等着被山上冲下来的泥土石块埋了?
村民过去阻止,初时那些人好话说尽,见到村民过来就往别处去砍柴,到了后来村民说村民的,他们砍他们的,砍完柴就走,甚至还有人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完全不把村民放在眼里。
村民有性子急的就上去理论,话不投机双方动起手,一场混乱过后,村里伤了个十七岁的叫梁子的男孩,被对方的镰刀砍在胸口,眼见着不太好。
这回村民不干了,把梁子送回村的同时,又喊了不少人,各拎家伙把这群伤人的就堵在村口,想要讨个说法。
对方也都是横惯了,不但不赔礼,反而举了各自手上的镰刀斧头就砍,村里又伤了两名壮年,逼不得以回击。
一场争斗下来,村里人最多受些小伤,对方当场死了三个,伤了十几人,剩下的人见势不妙,抬着尸体和受伤的人跑了。
宝河村人被打伤能喊全村人去报仇,别村的人被宝河村人打死,同样也会喊本村人来报仇。
于是,被打伤的梁子刚喝过眉娘送过去的特效药水,躺在床上睡了,几个被宝河村人打死了人的村子也都聚积了人赶过来。
宝河村村口堵了一群人,手里各持锹镐,三具尸体被摆在村口,扬言不给个说法这些人就冲进村子屠村。
当初有人到宝河村抢粮,被打回去几拨之后,宝河村这两年在各村之中也有些威名,只是因这威名让很多的人忌惮的同时,更多的人则是不以为然。
传言嘛,哪有那么多都是真的?大多都是被夸大了。
何况这次跑回来的人也说了,在村子经过时,可是闻着扑鼻的肉香和米饭香,那些东西他们可是有差不多两年没吃过了,宝河村人如今还能吃上,若是这次借着死人的由头不管是让他们乖乖送出些米肉,还是直接抢回一些都好,他们也能解解馋。
怀着这样的心思,就是刀山火海他们也愿意闯一闯。
至于人命……在这种灾年,人命是最不值钱的,能换些肉和米面,这些人死也死的值得。
在那些人跑走的时候,宝河村就做了防备,前些日子村里的青壮年可都是聚在一起习武,不说个个身手了得,那也是挥了锹镐能当刀剑使的。
而且,江大伯也真很有本事,不单单是教了招式,还能因各自不同的条件改变教导的方法,可以说如今的宝河村,随便拉出来一个男人对上普通人都能以一敌三不费劲。
只是因云轩上次一脚踹翻小满之后,就把田大牛等人给吓退了,田大牛这些人又是出了名的凶恶,人没少杀,东西没少抢。
能一脚把田大牛这样的恶人都吓退,宝河村的威名让很多人都却步,村里人也就没有真正施展的机会。
这次被堵在村口,虽然对方连死掉那三个的村子,算上打伤那十几个人的村子总共来了五个村子的人,人数上比宝河村多了几倍,宝河村的人却没一个怯场的。
何况这事也是自己村子有理,他们更是一个个把气运的鼓鼓,就怕打不起来。
眉娘等人到时,就看到对方人群里用门板抬着三具尸体,两具尸体旁边都围着妇人和孩子哭的肝肠寸断,显然是死者的妻儿,另一个死者是个年轻的后生,有个头发花白的妇人哭昏了几次。
眉娘无声叹息,在这样困苦的逆境中,人的心都变狠了,本来没多大的事就失去了三个鲜活的生命,没了他们这样的壮劳力,他们的家人今后可怎么活呢?
可对方如果只是单纯的过来说道理,她还能想办法帮上那几个死者的家人,偏偏对方手里都拿着家伙,每个人眼中都闪着贪念,看向宝河村的人和物时,都带着屠尽一切、占有一切似的狠辣。
宝河村不能软弱,更不能退让,在几倍于宝河村的敌人面前,一旦被对方占了丁点上风,宝河村或许就会落个从此消失的命运,就如同曾经一夜被屠尽的村子一般。
良心,不是谁都能拥有得起的奢侈品。
云轩自然被推了出去,一是他上次一脚成名,二是因为村子里的人大多嘴笨,不及他在铺子里历练出来的好口才。
还有就是宝河村人很清楚这一次绝不会善了,比起村里更多的能上得台面的人,云轩的功夫更高一些,这次一定要做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震得住场面。
对方队伍里也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材高大,模样还算周正,一脸精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