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吧。
突然明白了露恩·芭洛特心里在想什么,梁慕在瞬间就做好了决断,当做没看到人吧,视线也不要和对方重叠,暂时就这样吧。
已经习惯了高物价的梁慕,对于列车上的食物价格,已经没有任何怨言了。买了瓶喝了据说会变老的王老吉,还买了红茶两瓶,也不知道美琴喜欢什么样的口味。
凉茶降火,梁慕这么想着,吴暖月推着小推车,到处推荐列车上的小吃和饮料,在走廊上相遇的两人,又一次吐槽交锋。
“真是幸福的平常人啊。”
“虽然不知道你在感慨些什么,不过,我一点都不幸福。”
“你这家伙,一点都不了解,什么叫平淡才是真的道理。”
“你知道些什么啊,你这不知人间疾苦的青少年。”
“别给我突然用沧桑的语气说这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才会说的话啊。”
“你知道什么叫幸福吗?”
“总之在我眼里,你这家伙就等于幸福了。这么恶毒的嘴巴,居然还能稳稳地呆在服务业工作。铁路局是怎么回事,中国15亿人已经找不到几个像样的服务人员了吗?啊啊啊,中国的未来,一片黑暗了!”
“别动不动,就给我扯到中国的未来啊。话说,是因为你这家伙的心理太阴暗,所以对未来才会这么绝望吧?那么绝望,没信心的话,就给我从车上跳下去怎么样?”
“会死掉的哦。”
“你这种家伙,早点死掉,对祖国没什么损失啦。换种说法,你这种人,活着只是在浪费地球资源而已!!!知道的话,就给我快点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吧。重新投胎一百次怎么样?”
“呜呜呜,妈妈,这位姐姐好可怕……”
吴暖月一怔,一个六七岁岁左右的孩子怯生生地看着她,手里还拿着红色的票子,她原本是来支持吴暖月的生意的,只不过,听到吴暖月的话,看到她不耐烦的表情,杯吓到了。
现在她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哭得稀里哗啦的,很伤心,显然是吴暖月刚刚那句话真的是太毒了。
那孩子的妈妈从小包间里走出来,抱着孩子,柔声安慰道:“囡囡不要哭了。”说着狠狠瞪了吴暖月一眼,回去小包间了。
梁慕耸耸肩,撇清了自己和这件事的瓜葛:“这和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可以打你吗?”
“当然不可以。话说,说这种话的时候,别突然就给我挥拳打过来啊?很危险的。”
“我失业了怎么办?”
“谁管你啊!活不下去,就给我从列车上跳下去怎么样?”
“你这人未免太毒了吧!”
“把这句话同样还给你!”
沉默半晌,再次开口,却是因为走来了个拖着麻袋的进发碧眼的欧洲男子,梁慕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嘛,很少会看到,外国人在列车上还拖着麻袋了。”
“你以为啊,外国人也是要吃饭的,相对于欧洲发达国家,这里就相当于乡下了。”
“你说还真是毒辣啊。话说回来,金发碧眼这个属性,在你们这个年龄的女性群体,不是应该很受欢迎吗?这个时候,你应该冲上去,把那家伙拖到后面的车厢里,把自己的和他的衣服全部脱掉,然后开始令人害羞心动的爱情大展开吗?”
“我不知道你是误会了什么,不过,你刚刚说的明显是犯罪吧?”
“是犯罪吗?”
“还用说吗?很明显就是犯罪吧。还有为什么我要对不认识的家伙做出那种羞耻的联想啊?”
“我这不是担心你,所以都帮你说了吗?”
“敬谢不敏!”
拖着麻袋的金发男子,渐渐消失在梁慕视线之中,等到吴暖月走掉了,梁慕就要回到小包厢去,前行几步,不经意低下头,梁慕看到了地上有一条淡淡的鲜红色的印记,蹲下身子,伸出手——是血!
毋庸置疑的,是鲜血,还未凝固的鲜血。
鲜血一直延续到走廊的尽头,刚刚,那个拖着麻袋的家伙,算了,还是不要管比较好。
反正又没钱拿。
犹豫了一下,“我还真是个有良心的好人啊”,给自己发了一张好人卡,梁慕提着红茶跟了上去:“应该不会遇到什么恨可怕的事情吧。”
在洗手间前面,遇到了美琴和巴麻美,看到鬼鬼祟祟的梁慕,少女不满:“你这家伙,又打算破坏哪个女孩子的名誉呢?”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哪里得出的结论,不过,完全搞错了吧。我是那种人吗?不对,不对,话说你们俩个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睡醒了,梳洗一下不是应有的礼仪吗?”
“是么?还有这样的说法啊,真是想不到了。”梁慕恍然大悟一样,从口袋里取出纸和笔,写写记记。
“我觉得你是各种误会。”美琴有些无语,接过梁慕递过来的红茶,“话说,你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