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已经罄竹难书的间桐脏砚居然再次出现。
“你这个死老头,身长命短,不,是身短命也短,最多撑到年底,我看你最快也就吃到年节。”虫子大爷出现了,梁慕浑身发冷,果然没死啊,还是快点把虫子大爷干掉吧,“你要是好好藏起来,也还能撑到年底,居然在此刻闯入我和远坂先生的结盟现场,你这是自寻死路。”
“嗯,时臣兄,我们现在就出手把这只老淫虫就地正法,为人民除害。”
“时臣,多谢你帮我找回樱啊。”间桐脏砚嘿嘿笑着,伸手就要抓向樱,“来,樱,跟爷爷回去。”
“等等。”
“怎么了,时臣?”眯起了眼,间桐脏砚目光如刺,揪住远坂时臣的心脏,“我们是盟友吧?”
就算再不想承认,远坂时臣也不能否认,自己与间桐脏砚确实还是盟友,虽然他也知道,对于魔术师来说,没有所谓的永久的盟约。
魔术师的盟约,只有利益。
只是,这般简单。
“什么盟友?像你这只老到已经要靠虫子才能玩女人的老头,早就应该淘汰掉了。时臣先生一时瞎了眼,才会被你骗上船,你老虫子,你以为时臣先生还会与你重修旧好不成?”
虽然梁慕用词很有问题,但是,远坂时臣确实不太愿意继续这一段盟约。
毕竟,从圣杯战争展开到现在,远坂时臣并没有收到太多有任何关于间桐家的善意。间桐脏砚与自己同为魔术师,他会坐视自己成为这一次的“赢家”,远坂时臣并不是白痴。
根源,并不是无限的知识。
那是只有少数人才能到达的境界,只有少数人才能掌握的知识。
间桐脏砚会毫无嫌隙地看着远坂时臣得到,并将其掌握,远坂时臣并不认为他有那个气度。
所有的魔术师都是自私的。
间桐脏砚也不例外。
间桐脏砚不喜欢梁慕,甚至想杀了梁慕,不过,梁慕也想杀了他。两人一样,都想亲手杀死对方。不过,间桐脏砚看出远坂时臣的犹豫,暗暗冷哼了声。
区区一个远坂时臣,还飞得上天吗?
“时臣,别忘记了,根源!”间桐脏砚说出了,所有魔术师都无法拒绝的诱惑,通往根源,他必须让远坂时臣知道,如果没有他,这一次的圣杯战争,他远坂时臣就别想得到圣杯。
远坂时臣一怔,对于根源,他确实没有什么抵抗力:“看来,我是没得选择了。”心中愤怒,可是脸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这种无力感,是他最为痛恨的了。
“是啊,时臣先生,你只有与我联手把这家伙干掉这一条路了。就算是为了根源,也不是把自己女儿推入火坑的理由吧?”
远坂时臣一怔,看了樱一样,那孩子的眸子里,在间桐脏砚出现后,就只有恐惧和绝望,只看这一眼,他就知道了,梁慕传给他的,是现实。
因为,已经被证实了。
然后,间桐脏砚那如噩梦一样的声音再次传来:“看来时臣你是觉得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就算没有老夫这个盟友也能成为胜利者了!”
“废话,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冠军奖杯已经写上我的名字了!”梁慕暴起,挥剑斩下,落下的是间桐脏砚的左手,“远坂夫人,请带着孩子退后,今天就由我来斩杀这个老不休!”
间桐脏砚抬起头,他与梁慕交手过一次,上一次是借着地利才压制住梁慕,这一次失去了地利,要与梁慕这魔力供给无穷无尽的圣人对抗,似乎并不是什么聪明人干的事。
远坂时臣实在没有想到,梁慕会在这个时候突然爆发。
宣布了“圣杯”的所有权吗?
还真是让人不怎么想承认的对手啊。
“风王铁锤!”间桐脏砚的身体就是由无数的虫子组成的,是一只像异型多过于人类的魔术师,梁慕上一次没干掉他,这一次,看在上帝,满天神佛的面子上,他决定真的送他去西天成佛,“老头,留下你的遗产给我就好,快点上西天念经去吧。”
说出这种让人觉得破坏气氛的话之后,远坂葵看到自己的家被打出了一个崭新的走廊。
“混账!”
对方是拥有与英灵正面对抗的魔术师,间桐脏砚一开始就不认为自己能打得过对方,但是,作为活了五百年左右的大妖术师,他显然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打败的“怪物”。
打从上百年前开始,他就不再是人类,而是怪物了!
就算没有机会打败英灵,僵持一段时间,也不是不能做到。
何况,梁慕并不是英灵,他所拥有的,也只是超乎界限的,近似于无限的魔力。
梁慕手上的剑,是等级相当高的宝具,几乎是由纯粹的魔力构成,充满了无解的神秘,间桐脏砚只看一眼就知道了,那并不是这个时代应该有的产物。
与这一次圣杯战争手,saber手上所持有的圣剑excalibur几乎一模一样。
作为隐藏在这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