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是一个梦一样,临上飞机之前秦振打电话来的时候,一边是蒋天送紧握住的手,一边是秦振电话里怒不可遏的声音。
“林夕,你敢骗我!”秦振电话里的第一句话就是怒不可遏的怒吼,而我却心底好笑,这段情到底是谁骗了谁,又到底是谁负了谁,秦振他心里不能不清楚,可都到了如今的这个时候了,他还能说的出我骗他这话来,这男人确实是没长大,人虽然是长得人高马大,手一抬就能把我扔出去,可他也就是能把我扔出去,空长了一身的力气,那点自以为是的心思幼稚的可笑要人心疼的。
我依旧很有耐心的跟他说话,最重要的是那是秦振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所以我当那是最后的告别式。
“好好照顾自己,我不能陪着你继续复健了,以后你别总是动不动就朝着佣人发火,气大伤身,最后累及的是自己。”
“你在哪里?为什么周围都是熙攘声?”电话里秦振忽略了我所有的话,迫切的想要知道我在那里,但是即便是我告诉了他,他又能怎么样呢?
抬头我望着机场了熙熙攘攘的人们,跟他说:“你多保重,忘记那些曾经荒谬的誓言,找个干干净净的女人结婚,我会祝福你!”
“该死的,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在哪里,我问你在哪里,你跟我说这些胡话干什么?”秦振的声音极其的暴躁,暴躁的都有些刺耳,所以我道了一声珍重就挂了电话,随手我将手机交给了三哥,三哥自然有办法解决打进来的骚扰电话,而且不影响我和其他任何人的联系。
上飞机之前秦文打了电话过来,但电话是三哥接的,电话里同样是秦振的声音,只是三哥却说他打错了,随后将手机关了机,之后我和三哥以及蒋天送飞往日本的北海道。
其实二哥最初定下给蒋天送养病的地方是二叔所在的乡下,但是中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把地方改在了日本的北海道。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过来北海道这边了,但我还是很有兴致的低头看着,为了不影响蒋天送的情绪,也为了能让蒋天送好好的养病,二哥包了转机,所以飞机上除了我和三哥蒋天送三个人,就是四哥和那两个四哥找来的医生了。
原本这一次二哥也要同行,但是我听说苏晴的身体出了一点状况,家里还有蒋老太爷和老管家,二哥出来不方便所以就我们兄弟三个人一起赴这趟日本。
四哥这次是被三哥硬拉着过来的,说什么人生地不熟,日本是四哥的地盘,所以四哥被强拉来了。
蒋天送的情况还不错,已经基本稳定了,起码他已经搞清楚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中了,这一点是三哥的功劳,要不是三哥一顿拳打脚踢,估计蒋天送还以为他是在梦中见的我。
“我想喝点水。”正看着外面,蒋天送拉了一下被他都握出了汗的手,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起身倒了杯水给他,但他只喝了一口就把杯子放下了。
“折腾人?”一旁的三哥嘴不饶人,看了一眼蒋天送立刻脸色阴沉了,但蒋天送反倒不在意的看了三哥一眼,其他什么都没说,之后就将我的手拉过去看向了飞机的外面,一边看一边声音无比平静的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你病好了就回去。”我回答蒋天送,蒋天送想了想说:“我们等到樱花开了回去,到时候我陪你去看樱花。”蒋天送他转过来说,我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蒋天送又转过去看着机窗的外面,一直到下飞机的时候。
三哥带了几个专门的服务人员过来,一开始我都没看到,但下飞机的时候那些人才出来,帮忙把蒋天送弄到了飞机下面。
飞机下没几个人在那里,只有一辆高级护理车三辆黑色的轿车和几个接机的人,下了飞机四哥先和对面的人握了握手,用日语交流了几句直接上了车,随后是我们这些人。
车上给蒋天送睡着了,飞机上一直没有闭上眼睛,这会一下了飞机就没什么精神了,刚刚上了车就闭上了眼睛,但他却还是紧握着我的手。
车子停下的时候蒋天送突然的打了一个激灵,我马上过去拍了他两下,四哥这是第一次看到蒋天送打激灵不由得看我,微微的蹙眉。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像是受了惊吓,这次病了之后就这样,我也是知道不久,苏晴说偶尔的还会突然醒来,而且一醒来就双眼望着窗户发呆,苏晴说那样子就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镜像。”我和四哥解释说,四哥看着我沉吟了一会看向三哥,三哥和四哥心照不宣的看了我一眼。
“照理说不能。”三哥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偏巧蒋天送就睁开眼睛醒了,一醒来光洁的额头上就多了许多密密麻麻的汗珠,我马上拿了纸巾给他擦干净了。
“什么照理说不能?”蒋天送一醒过来就问三哥,声音很平静一改从前的浮躁,更多了一抹少见也不寻常的平淡,可二哥说就是这一抹平淡才要他不安。
记得临行的前夜二哥的话,二哥说蒋天送这时候病的不是时候,平静的也不寻常。
三哥轻蔑的白了蒋天送一眼没说什么,但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