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小时候二哥总是带着我出门的事情,许多时候谁问他什么,但凡是不喜欢沉着不说,也不会开口说一句慌。
大人们总说二哥是个死心眼的人,可随着时间流逝我们都长大了,开始明白二哥与生俱来的那份骄傲,是谁都不及的难能可贵。
睡着之前我翻身面朝向了别处,是不敢面对二哥舍弃骄傲的溺爱,更是无法释怀的愧对!
二哥的手轻轻的落在我的肩上,很轻很轻的拍着,就像是小时候哄着我睡觉的时候,一下一下舒缓的拍着,直到我睡着为止。
大哥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所以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但醒来的时候三哥和四哥也都回来了,四个人正在说最近国内的一些新闻。
大哥的话向来都少,三哥的话多一些,四哥是那种总是很有见解很有心思的人,但又不怎么喜欢乱说话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都不会轻易的下结论,二哥什么事都喜欢凑个热闹,是好是坏不重要,是赚是赔也不重要,就是图个乐子。
不过这四个人但凡是不凑到一起,要是凑到了一起那就是有人要麻烦了。
曾经的林家五虎绝不是浪得虚名那么简单,真要是动起真儿掀起的必定是惊天巨浪。
“现在的小明星都喜欢玩仙人跳,也只有那些不长脑子的东西才鬼迷心窍的往里钻套子,说实话我真不觉得那个长得沉鱼落雁了,卸了妆长得跟容嬷嬷一样,看哪哪晦气,脱了衣服摸哪哪做过,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没意思!”三哥边说边坏笑,一旁的二哥跟着也轻声发笑,紧接着是四哥,最后大哥岔开了话题四个人就又说起别的事情。
“大哥觉得国内如今的运输业会平稳下去?”三哥的话总是最多,也是最贪财的一个,时常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大赚一票。
“股票的动荡不大,投资不看好。”大哥的一句话要三哥彻底沉默了,一旁的二哥随即说了一句:“你缺钱?”
“钱多也不咬手,我连个女人都没有多点钱傍身不行?”三哥一开口我就笑了,接过话就说:“那你不找一个会过日子的赶紧娶进门。”
“哪都有你,不睡觉呢么?”三哥起身坐过来,病房里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很久没有这种回家的感觉了,从嫁给了蒋天送开始我就时常的怀念家里的那些时光,偶尔的就会想什么时候和几个哥哥们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玩笑,却怎么都没想过这样的一天到来会是我生命走入无边灰暗的时候。
“饿了?”吃饭的时候四哥坐过来问我,三哥端着一杯水送到我手里,我喝了一口点了点头,二哥说医院的饭菜不合口特意弄了点三鲜馅的饺子给我,大哥弄的蘸料,三哥一边喂我一边自己吃,也不嫌我吃得慢,反倒问我嫌不嫌他脏,可他还不等我说就说小时候都是他喂我,他可没嫌过我。
说说笑笑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吃过饭二哥他们依旧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偶尔我从中也插一句嘴,五个人你一句他一句很快就到了休息的时候了,。
四哥先说该睡觉了,给我铺好了病床上的被子,三哥当仁不让的将我从一旁抱起,将我放到病床上,躺下之前问我:“去不去洗手间?”
我摇着头:“不去。”
“想去了叫我,我睡你右边,二哥睡你左边,大哥和老四在二哥那面。”三哥平时一样尽可能的不让我觉得与以前有什么不同,可我知道这是他们在刻意的迎合我,只是不想我难过。
“我知道。”我答应着躺下扯了扯被子,大哥把被子给我盖在身上转身去了另外的床上,随后是四哥,三哥平时就显得不拘小节,一边脱衣服一边坐到他的床上,最后才是二哥。
“明天有个全身检查,早点睡,有什么事叫我们。”关了灯二哥去了他的床上,上床后病房里出奇的安静,安静的只剩下了五个人呼吸的声音。
那一夜的我出奇的精神,精神的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过一会,既没有打瞌睡也没有睁开过眼睛,脑海里是翻云覆雨般的儿时记忆。
大哥总是宠溺般的目光,不经意的一句小心点,小心摔坏了;二哥风轻云淡的面容,从容的站在我身后,总也不知疲倦的守护着我;三哥总爱玩世不恭的笑着,却从不我放我一点委屈,是他曾不顾一切的为我挡住身前的风和雨;柔情最多的就是四哥,虽然话很少,可说出的每一句话都给了我人生中最珍贵的领悟……
一夜的沉淀深深的打痛了我的心,也平静了我的心,今生欠他们的无力去还,期望着来生还能有他们相随,那样也就再无牵挂了。
早起三哥就开始在我窗前忙乎,其实我早就知道三哥醒了,只是一直装着睡不愿意醒过来。
三哥起来就来看我了,还用手刮我的鼻子,就像是小时候一样调皮,总也逗弄不够我,以至于每次都要大哥数落他。
“三哥真坏!”趁着三哥刮我鼻子的时候我快速的抬起手打了他一下,啪的一声打到了三哥的手,三哥假装哀嚎着说我是没良心的小夕。
一旁的大哥轻声的发笑,我听不太清楚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