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日子我和林晓都回到了正轨上,我每天在家里作画,而林晓开始忙碌着他的事业,平凡的日子从此后开始了。
我和林晓的生活从来没有那种轰轰烈烈,而林晓说他很庆幸我和他之间没有那种轰轰烈烈。
林晓说他很担心,特别是我突然离开的那个时候,他觉得他的心都跟着我离开了这个世界,这片土地。
他很想要找到我,但是心越是急,手脚就越是乱,脑子也不灵光,很多的事情就这么一次次的错过了。
在日本能够遇见我是他这辈子感到最幸运的一件事,他说很难想像不能遇见我的结局。
其实平凡的日子对我和林晓而言都是心满意足的,可是偏偏天公不作美,突然的那么一天,我们童话般的生活被毁灭了。
很突然的我的眼前出现了重影,开始我一直以为是我总是专注于画纸而产生了视觉疲劳,每当有那种时候我都会起来出去走走,走走回来就会好很多。
时间追溯到一个月之后,我的右手开始不规律的开始颤抖,这让我开始担心,引起了我的在意。
我在林晓不知道的情况下去了医院,做了一个全身性的检查,结果得出的结论是我患上了一种罕见的神经症,而且症状很难控制,是一种不死的癌症。
拿到结果的当天我呆呆的坐在医院里坐了很久,最后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孩子的身上,我去做了一个妇科的检查,而结果破灭了我所有的期望。
自宫狭小,不易受孕。
只是八个字,就结束了我活下去的希望,破灭了我留下去的理由。
离开的那天我和林晓吵了一架,而且吵的很严重,那也是我们第一次吵架,而吵架的起因只是为了林晓打扰了我在画室里作画。
当时我正看似专心的作画,林晓推开门如往常一样叫我下去吃晚饭,就因为那样我就吵了林晓,而且自始至终都是我在吵他。
“好好的刚有点思路。”开始我只是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林晓还好笑的说:“我错了,下次我一定看好时间。”
“错了就有理了,错了就能得到原谅了?我和举办方说错了他们就能原谅我么?”我得理不饶人的大喊着,林晓完全的没了反应,站在我面前看着我很久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那时候我就想,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们,我足足等了他二十几年的时间,好不容易等到了他,到头来幸福却是如此的短暂,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想看到你。”我扔掉了东西,快速的去了门外。
林晓后来出来还问我是不是最近的心情不好,我看着他不做声,林晓坐下问我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还是其他什么。
我始终没回答过,但是那天晚上我一直没睡过,一直等着林晓睡着了我才起来离开。
安眠药那东西不知道伤不伤害他的身体,希望他不会有事。
离开前我拿走了一些自己的东西,而他的都留下了,包括那么结婚的戒指。
我的病医生建议我住院治疗,而我也不甘心就这么结束大好的青春。
我接受了医生的建议,去了国外的一家专业机构,并且在那里住院接受治疗,做了最坏的打算。
医生说我最坏的结果就是双目失明,右手丧失自主的能力,所以我从住院开始就在努力的锻炼用左手作画,用左手自理,至于双目我只能慢慢适应。
大概那是三个月之后的某个早晨,我终于在放弃了所有的治疗之后去了海边上,在那里租住了一间小木屋,每天过着与导盲犬为伴的日子。
我把画架架在海滩上,一人一狗在那里坐着,左手里握着笔,右手腕上系着导盲犬的绳子。
海风轻轻的吹着,我专注的在纸上画着,靠着脑海里写生时候的那些画面,一点点的画着。
因为已经看不见颜色了,所以我已经抛弃了调色板和各种色彩的颜料,而是用自己打来的墨水泼墨式的在纸上一点一点的画着。
一个作家失去了双眼和绘画的手,还剩下什么?
一个女人失去了生孩子的权利,还剩下什么?
身后传来脚步的声音,我只是停顿了一下,但那人却越来越近,身上的气味越来越清晰。
手里的画笔突然滑出了手心,那人走到我面前蹲下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听见林晓颤抖的声音,眼泪就掉下来了,一旁耳朵导盲犬拉着我的手动了起来,林晓的手顺着我的手摸索着到手腕上,轻轻的摸索着,解开了那条拴住我的绳子,导盲犬围着我绕了两圈,两圈之后到一边去坐着了。
“怎么这么傻?”林晓将我搂在了怀里,声音哽咽了,我抬起手摸索着他的脸,感觉到他消瘦不少的脸,失声痛哭起来。
那天的晚上林晓陪着我住在了小木屋里,即不说要给我治病,也不说要带着我回去,更不说他要什么时候离开,就那么留在了小木屋里。
早上林晓如往常一样的给我做着早餐,中午给我烤着烤肉和鱼,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