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龚季飏听闻她的话,故意说道:“现在又不是古代,我只能娶一个妻子,你说我不碰你难道要去碰别的女人吗?”
岑紫筝懒得跟他辩论,只是赌气说了句:“你真的很讨人厌啊,开车!”
“好好,我们回家!”龚季飏乐颠颠地准备发动引擎。
谁知——
“谁说我要回家了,我要去我妈家!”岑紫筝瞪着他宣布道。
龚季飏一挑眉,又将身子凑前——
“不行啊,哪有夫妻吵架就往娘家跑的,你可是鼎鼎有名的龚太太、设计界权威的首席女设计师Leila嘛,跟一般的家庭妇女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你什么意思吗?家庭妇女怎么了?如果不是家庭妇女心甘情愿在家中打理像你们这些所谓成功人士的衣食住行,你们能这么没有后顾之忧吗?还瞧不起家庭妇女哩?在我眼里,家庭妇女都比你们明事理,你们只会一天到晚地瞎吃醋,还会伤害身边的人!”
岑紫筝像是一只斗鸡一样,将心中的怒气一股脑地发泄了出来,大声跟他吼着。
龚季飏这次可真是知道惹上谁也不能惹上女人生气,真可谓是“一步错步步错”,他连忙举手做投降状——
“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歧视家庭妇女,唉,事实上我也没有歧视嘛,在你们中国,不是妇女能顶半边天嘛——”
看着他的这般样子,岑紫筝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想笑又强行压了下去——他倒是挺会联想的。
“强词夺理!”她瞪了他一眼说道。
岑紫筝细微的变化丝毫没有逃过龚季飏的眼睛,见状后,他感到终于看到一丝曙光了,于是再接再厉地哄道:
“老婆,我们回家好不好,大不了这样,等回家后,你想怎么折磨我都可以,我——我献身了,好不好?”
“你想献身我还不稀罕呢,回家我宁可面对设计图纸也不愿面对你!”
岑紫筝随着嘴上这么说,但在行为上已经有所妥协了。
龚季飏见状后,连忙火上浇油地应道:“好好好,只要你肯跟我乖乖回家,还有——别想着跟我离婚就行了!”
最后一点才是他所担忧的,筝筝这个人一向冲动,虽然身为人母,但有时候也会使些小性子,他真的怕经过昨晚,她会对自己产生恨意而提出离婚。
“离婚?”
岑紫筝陡然重复了一下这两字,说实话,这两个字似乎从来没有在她的心中产生过。
龚季飏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筝筝,你不会——真的有这个想法吧?”
见她不语,他立刻急了:“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休想离开我身边,离婚更是妄想!”
见状后,岑紫筝真是又气又好笑,一时间也不知道是顶撞他好,还是故意顺着他的话说气气他好了,于是便没好气地说道:
“我才没有那么傻呢,现在离婚对我有什么好处?我的青春和活力都被你这个可恶的男人给耽误了,倒不如把你慢慢折磨死,这样我还能得到你的全部财产!”
听到她这么说后,龚季飏一直提着的心才落下来,他故意讨好地将头抵在她身上说道: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死在你手里也心甘情愿……”
“油嘴滑舌!”
岑紫筝经过他这么一闹腾,心中那种不悦和委屈也顿时消散了不少,一把将他推开,说了句:
“开车,我要回家休息!”
“谨遵老婆旨意!”
龚季飏笑得很是开心,连忙发动车子朝回家的路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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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上午,岑紫筝这才安安静静地泡在浴缸中,让温热的水来渐渐温暖她的心情。
偌大的浴缸中清香四溢,还夹杂着淡淡的草药之气,这是龚季飏精心为她准备的,不得不承认,岑紫筝感到身上的酸痛减缓了不少。
轻轻闭上眼,脑中却出现晴妍那种悲愤的脸,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她能早些找到晴妍,那么姜伯父的病情说不准已经痊愈。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当她以为老天会给机会让她做出补偿的时候,终究还是棋差一招!
难道,她和晴妍永远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吗?
想到这里,她深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她只能尽量为晴妍做更多的事情,无论她如何痛恨自己都好,只要能为她做些事情,就例如姜伯父的葬礼。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才能让晴妍肯接受自己对姜伯父的帮助!
忧心忡忡的问题令她即使阖着双眼,漂亮的两眉之间也下意识地微微蹙起。
然而,一只大手却轻轻攀上她的眉宇,温柔地帮她舒平着眉宇间的忧愁……
她连忙睁开眼睛,却陡然坠入龚季飏那双满是神情的黑眸之中,而他则一脸心疼地看着温水中满是吻痕的娇美身躯。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