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八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舒子昊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魔魅的叹息声,在她的耳边不断回旋。
他的话似乎引起岑紫筝的一丝疑惑,她怔怔地看着他染满同样困惑的黑瞳,不由得感叹他的装模作样。
“正如子昊说的,你做过的事情难道还要让别人来提醒你吗?”
一句反问不难看出此刻她的情绪有些冷淡。
“你不是别人,我想除了我自己外,你就是当事人,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初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龚季飏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眼神也锋利无比,如同脱鞘宝剑般。
岑紫筝想要甩开他的手却发现一切只是徒劳,她抬起头看着他,不由得讥讽一笑:
“真是可笑,当年明明是你要离开我,怎么变成我的离开了?”
“不错,筝筝,那时候我真的需要处理一些事情,所以不得已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但是——没想到两个月之后当我再次回到学校你却不见了,难道,两个月的时间你都不愿意再等?难道,那个舒子昊真的就那么好,让你宁愿负我也要跟他走?”
龚季飏眼中的阴鸷一闪而过,大手狠狠握住她的皓腕,像要捏碎她似的——
“你在说什么?”
他愤恨的眼神几乎要震惊了岑紫筝的内心:“你是说,你后来又回到学校了?”
“不错!”龚季飏腾出一只手轻抚她细致的小脸——
“只可惜,当我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他极认真地凝向她,一双阴鸷的黑眸闪动着摄人的光芒。
面对他执拗而炽烈的眼神,她的心不由一窒,背脊顿时涌上一股凉意。
这怎么可能?
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筝筝!”
他凝着她,轻轻勾起她的脸,一脸的若有所思:“如果我刚刚没听错的话,你当年怀了我的——孩子?”
虽然他处于震惊之中,但是舒子昊的话仍旧是钻进了他的耳府之中,引起他内心太过骇然的反应。
筝筝曾经怀过自己的孩子?
为什么他会不知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他离开后发生的吗?
想想也不是不无可能,虽然他一向风/流,但是在床第之间却是一直小心谨慎,在自己还没有确定真心之前,他是绝对不会为哪个女人留下任何可以怀孕的机会。
但——只有岑紫筝!
她的甜美和生涩完全将他深深俘虏,不仅是当年,就连现在他要她也不会做任何的安全措施,这么说来,她当年怀孕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龚季飏的质疑更加引起岑紫筝的不解,她怔然地看着他,语气不满地问道:
“你真的很能演戏,我怀孕的事情当时你不是知道吗?现在干嘛还在我面前假惺惺?”
一句话说得龚季飏更加一头雾水:“筝筝,你在说什么?”
她的话令他似乎陷入了一个理不清头绪的复杂事情之中——
“筝筝,这么说来,当初你真的怀了我的孩子?孩子呢?”
想到这里,他的神情豁然又轻松了,他要这个女人生自己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一个岑紫筝有资格来为自己生孩子。
岑紫筝见状后,讥讽的神情渐渐消散,取之而代的则是一片茫然——
怎么,这个男人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曾经怀孕过?
这怎么可能?
这个男人她恨了八年,怨了八年,这时候老天难道要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你的孩子——”
岑紫筝感到一阵窒息,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沉重,想到八年前自己发生车祸的一幕,她的心就像是被生生地揪下来一样。
他负了她,怎么可以还像没事人一样跟自己要孩子?
龚季飏见她一脸苍白,心中竟然泛起不安和焦急——
他最爱的女人怀了自己的孩子,他已经是爸爸了?
可是孩子呢?
他真的很想马上见到自己的孩子!
只是,为什么当他再次见到岑紫筝时,却没有看到那个孩子呢?
“筝筝,我们的孩子在哪里?是男孩还是女孩?带我去见他好不好?”
龚季飏一连串的发问,黑眸中也漾着焦急和迫切。
“够了,龚季飏!”
岑紫筝实在忍受不住这一切,她双手掩住耳朵蹲在地上。
他这样算算什么呢?
难道还要告诉自己,当年的事情他是一无所知,只是她误会了他,而简介害死了自己的宝宝吗?
这一刻,她竟然害怕听到事情的真相,她不要为自己当年的幼稚附上沉重的枷锁,不要啊——
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龚季飏眸底也划过因猜测而带来的不安,他缓缓地蹲下身来,大手覆在她的肩膀上,低低的声音有着对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