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助而柔美的样子引起龚季飏深深的不舍和眷恋,他的喉头不由涌上一股烧灼感——
“相信我,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筝筝,你要知道,如果我要用强迫的手段逼你回到我身边完全是可以的,但——我要你的心甘情愿,我要你的发自内心!”
龚季飏将手指轻轻覆在她的心脏处,炽热的触感陡然点燃了岑紫筝的肌肤!
她惊喘一声,身子慌忙扭动了一下,却因抵在她两腿之间的坚硬而吓得停住了动作!
自己傻了吗?
此时此刻,这个男人虽然说这话,但毕竟还是危险的,就像一枚随时可以爆发的炸弹一样,自己如果一个不小心就会炸得粉碎,连心都不剩……
但是他真的好过分,在他严重伤害了自己后,他还要这样轻松说出这番话?
“心甘情愿?”
她反声说道,语气变得渐渐冷漠:
“你不要忘了,我已经不是那个十六岁的天真少女,自然不会因为你刚刚的那席话儿感动得激动万分!”
“那你要我如何做?”
龚季飏算是四大财阀中最有耐性的一个了,只是,他实在看不惯她那双冷漠的眼!
岑紫筝闻言后,冷涔涔地对上龚季飏的眸,缓缓说道:
“离我远一点儿,不要影响我的生活!”
“我融入的岂止是你的生活?我要融入的还有你的生命!”
龚季飏丝毫不肯放松,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这句话。
岑紫筝因他这句话而瞪大了双眼,她怔怔地看向他,似乎在考证话中的真实度,然而,男人的眸讳莫如深,令她一时间充满疑惑。
“筝筝,八年前我们是快乐的,所以,我要你再回到我身边,我们重新开始!”他情深意切地开口道。
“我和你的八年前已经成为历史,我不想去想,也不想去回忆,我真的很累,请你……放过我吧!”
她的语气之中透着显而易见的冷漠和疲累。
岑紫筝不得不承认龚季飏刚刚的那席话在自己的心中引起了惊涛骇浪,但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加不敢轻易相信,她已经付出过一次真心,不想再受到第二次伤害。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的冷漠令龚季飏全身一震,紧接着,是深深的无助,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为什么当他做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她还是这样无动于衷?难道她真的不爱自己了吗?
这种深深的恐惧在一瞬间便转化成深深的愤怒——
他毫不犹豫地压下身来,准确无误地封住她的唇!
鼻子嘴巴甚至整个身体,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怒,他的粗鲁,他的残暴,他的重量压得她快要透不过气来,下意识地咬住唇,直到尝到血腥的咸涩,她才松开唇瓣。
龚季飏的吻激烈而狂野,岑紫筝避无可避,只得闭上眼,沉默地承受着他的掠夺,然而,当她察觉到自己修长雪白的双腿被他拉起后,她还是控制不住挣扎了起来。
侵略般灼热如火烧的眼神聚焦在她凹凸有致的胴体之上,欲.望充斥得让他极端难受,他轻而易举将她挣扎的身体控制住,薄密的汗布满了庞大的身躯。
“龚季飏,你这样做只能让我更恨你……”岑紫筝强压着心中的巨大恐慌扬声道。
被他压在身下的娇躯因为害怕而不住地颤抖,一张精致的美丽小脸也露出一丝惊悚,柔黑的长发披泄,映着苍白绝美的容颜,我见犹怜。
“恨我?我这么爱你,你竟然恨我?我要你爱我,说你爱我!”
龚季飏闻言后更加怒火中烧,他的好耐性全部用完了,原本的坚守也弃之脑后了!
他粗鲁地命令着,黑眸完全被怒火点燃!
她原本就是他的女人,要她是天经地义之事!
看到龚季飏失去理智的眸子,岑紫筝感到一阵绝望,她惊慌地用一双小手抵着他贴得太近的健硕虎胸,虽然知道此举毫无用处。
他要强迫自己吗?
有着这层绝望的意识后,岑紫筝凄惨地别开脸,强忍着眼中的水雾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悄然落入雪白的头枕间,蓦地消失不见。
他在干什么?
当看到岑紫筝别过眼去的绝望后,龚季飏陡然清醒,懊恼染上子夜般深沉的瞳眸。
一向不屑于霸王硬上弓的恶徒行径他竟然用上了,而且还准备用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上?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她,可是没想到真正伤害到她的,竟是他本人!
陡然将一切亲热的举动停下,他双手撑起,额间已是满头大汗,男性粗喘的气息徘徊在暧昧的室内。
龚季飏凝视着身下脆弱如透明水晶的人儿,低头,却是吻在了她莹白美好的额上,轻轻掠过咸涩的泪,最后埋入她馨香清幽的发间,静静地呼吸着她的味道。
她哭了!
竟然为自己这般野兽般的行径吓哭了!
一向坚强的她,今天却在自己的身下悄然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