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紫筝感到喉头一阵发紧——她的心被震痛了,也被捏痛了。
她不知道自己干嘛会这么乖乖地躺在他的身下,听着他这种类似情人般的呢喃——
他真的有这么爱自己吗?
既然这么爱,当初为什么还要将自己逼上绝路?
“筝筝……”
龚季飏抬头看着岑紫筝一双如迷雾般动人的眸子,深情地说道:
“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像从前一样做我龚季飏的女人!”
他的声音充满着蛊惑和情魅,就像香气四溢的美酒般在缓缓开启着它最致命的一面。
心被慢慢收紧——
岑紫筝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她怔怔地看着龚季飏,似乎想要一直看穿他的内心深处,然而一抬眼,却被他眸间骇人的深情所吓到。
“我……我说过了,我不是……”
“筝筝,看着我!”
龚季飏陡然打断了岑紫筝慌乱的言语,更加阻止了她想要别开的眼睛,语气严肃地命令她。
岑紫筝不受控制地再次看向龚季飏,眼神慌乱而不知所措,她承认自己是被他刚刚的一席话给催眠了,想要逃避却发现早已深陷泥潭之中。
“筝筝,你一定还是爱着我的,否则你就不会这般逃避我了!”他深情一片,低沉的声音有着淡淡的惆怅。
“我没有!”
岑紫筝感到自己的心越坠越深,她下意识地反驳道:“我不爱你,我已经不爱你了,不爱!”
龚季飏闻言后,不怒反笑——
“筝筝,你终于承认认识我了!”
一句话,说得岑紫筝顿时一惊,她这才知道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上了龚季飏的当,一股怒火陡然升腾起来,她用尽了全力将龚季飏推开一点点,然后自己逃离了他的身边。
“不管我承认不承认,我们都不可能再在一起了,请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她将后背抵在门上,警惕地说道。
“这么说,你真的不爱我了?”
龚季飏双臂向后支着身子,唇边勾起一道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不错!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们以前所有一切的过往和事情我都不想去提及,也不愿意去回忆!”岑紫筝绝情地说道。
“那你爱谁?”
龚季飏突如其来问了这么一句,含笑的脸开始慢慢变得冷凝——
“那晚那个送你回家的男人?”
“是又怎样?”
岑紫筝不满地扬起下巴,挑衅地看着他道。
“啧啧——”
龚季飏却没有想象中的盛怒,他反倒是不疾不徐地说了一句:
“如果我调查得没错的话,他只不过是你的老师罢了,顺便还是少堂的朋友,据我所知他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
岑紫筝闻言后,脸上立刻红一块白一块的,这种一下子被人看穿的感觉令她倍感不舒服——
“你竟然调查我?”
她眼中的怒火如同美丽的火焰般,充满令男人难以忘却的魅力。
“有何不可?”
龚季飏一摊手,慵懒间有着唯我独尊的霸道和狂傲。
“龚季飏,你——你太过分了!”
岑紫筝气得脸都绿了:“你凭什么这么做?”
“凭我爱上了你!”
龚季飏不疾不徐地接上她的话,好听的嗓音带着些许的揶揄。
“我不爱你!”岑紫筝再次强调道.
这个男人听不懂人话吗?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龚季飏懒懒一笑,执拗而霸道地说道:“我偏要你爱我!”
她抬眸惊喘一声,清澈的黑瞳从他修长的脖颈、线条优美的下颌、似笑非笑的薄唇……
直直望入一双染着邪气的眸子——
绚烂的灯光下,龚季飏幽深的眸子,似乎泛着奇异的流彩,瞳仁里像有两个漩涡……
岑紫筝顿时感觉头脑涌上些微的眩晕,于是便将身子朝门外退了退道:
“OK,我不跟你争辩,但你要记住,我一点都没有兴趣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你想住在这里也可以,交房租!”
龚季飏笑得跟恶魔似的,他扬起好听的嗓音说道:“交房租?好,没问题!”
“神经病!”
岑紫筝摔门而出,她真的怕自己再多留在这里一秒钟,心脏就会承受不到这般负荷而破碎。
水丝从喷头上洒下来,带着温暖的力量,沿着岑紫筝光洁的肩头一路滑下,将她完美凝如白脂般的玉体勾勒出来,长长的秀发被水打湿了,映在如雪的肌肤上,她只是怔怔站在淋浴下,希望能用这水的力度来消散心中的郁闷。
刚刚自己发了什么神经,竟然同意了他居住在自己家中?
今晚一切来得都太突然,突然到几乎令她措手不及,而龚季飏这个男人很明显就太深谙女人心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