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融当即把这个消息发布了出去,全军俱都欢呼了起来。
自从从瓜州出来后,就在这在茫茫大漠上走了七天七夜了,一路上连个水都没得喝,这几千号弟兄还得抬着两百多受伤的士兵们徒步行走。还在看守这二十多万匹战马,这其中的艰辛苦难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就只有他们自己能体会了。现在乍一听到这个好消息,人人奔走相告,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每一个兄弟。
杨延融也随着他们一起,抱成一团,大力的拍打着对方的肩膀,直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这一顿狂欢,到第二日天亮方止。这会儿,金玉等人也回来了。集齐了人马,杨延融大手一挥,转向东南方向——那儿是他们生的希望!
这一走,又是两日,不过他们也都不觉得累了,因为前方有人在接应他们。
远远的,杨延融就看到奔来十几个骑士,他眼力好,一眼就把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家伙认了出来,不正是自己的表哥折惟信吗?
杨延融哈哈大笑着,拍马赶了上去。
“八郎,总算找到你们了!”折惟信与杨延融同时跳下马来,兄弟两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你们再不来,我们这三千多号人可就要死求了!”杨延融大笑着,问道:“你爹呢?他的人马在哪里?”
“二十里外,已经将西平拿下来了。向来只有党项蛮子欺负咱们的份,这次咱们也来打一打他们,八郎,这可是多亏了你呀,要不是你让人送来的消息,我爹他们还不敢出兵呢!”折惟信狠狠的要杨延融的胸口擂了一拳。
“嘿嘿,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杨延融回敬了一拳,然后一把将这个表哥腰间的水囊抢了过来,猛地喝了起来,只听得“咕咕”之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儿,就将这满满一囊的水尽数喝干了。
“我靠,你还是水牛变的啊!这可是我两天的水,被你一口就喝光了!”折惟信笑骂了一声,这才接过杨延融递过来的空囊子,栓在腰间,说道:“八郎,这次你们可是立了大功啊!李继迁那家伙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呢?”
杨延融呵呵笑着,用手一指后面,说道:“那不是?坐在马上,被捆得跟个粽子的那家伙就是李继迁了。”
折惟信跳上马去,飞奔到了杨延融的队伍时面,一把就将李继迁扯了下来,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这混蛋,杀了我府州多少人?我打死你!”折惟信骂着,狠狠的踢打着。折家人与夏州李家向来是世仇,折家在府谷抗击夏州人近百年来,折家人死在李家人手中的也有好几十个了。今天一见到党项人的头子李继迁,折惟信如何不怒?就连当日杨延融活捉李继迁的胞弟李继冲的时候,折御勋还想将其杀了呢。
李继迁惨嚎一声,大喝道:“杨延融,你就让这家伙把我踢死吧!”
“呵呵,没事,让他踢几脚又死不了人,表哥,再踢,只要别踢死了才好!”杨延融哪里会管他的死活?只是一直本着人道主意的精神,这一路上才没有狠虐他而已。被折家人狠揍一顿也好,就当是出出气了吧。
得了杨延融的授意,折惟信更喜,刚才他还怕自己的这个表弟不让他打呢,现在好了,他专门朝李继迁肉多的地方打,屁股更是被大量的照顾到了。折惟恨虽然恨李继迁,却还没有到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地步,他知道活着的李继迁绝对比死了的李继迁有用得多。
折惟信把李继迁揍得死去活来的,阵阵哀嚎之声不绝于耳,他打得痛快,李继迁被揍得痛快。打了一阵,折惟信才放过了他,骂道:“你这混蛋,也有落在咱们手里的时候!上次在府州城外把你老小子放过了,这次我看你还怎么逃。”
李继迁急怒攻心,双眼一番白,干脆晕了过去。
杨延融哈哈大笑,将李继迁一把扔在了马背上,说道:“咱们快走吧,与你爹他们汇合。”
“驾!”一阵黄沙滚滚,二十里的距离说到就到。前方黑压压的全是兵马,排着整齐的方阵,迎接着急驰而来的杨延融一行人。
“八郎!”折御勋呵呵一笑,望着越来越近的杨延融,脸上简直笑开了花。自己的外孫取得这么高的战果,他简直比自己打了胜仗还开心。
“舅舅!”杨延融也是笑着,说道:“有水没有?我手下的儿郎们可都快渴死了。现在可就全仗舅舅你了。”
“那是当然!”折御勋一挥手,立时间就有几千军士将满袋的水囊送了过去。
两军顺利的会师,折御勋便问及这一路上的事情,杨延融一一说了,待说到瓜州一战的时候,又不禁感伤起来,说道:“瓜州一战,是我损失最大的一战,虽然尽歼了党项二万人,但我也损失了一千多号弟兄。”
“八郎,你第一次领兵作战,能取得这种惊人的战果,足以称得上是当世名将了!打战哪有不死人的?你看看你这一路上,杀了多少党项人,回纥一带有一万人吧,瓜州一战又是两万多人,以五千人的兵力,取得这种战果,试问当世,又有谁能做么?你爹不能,我也不能!想开点,以后就好了!”折御勋拍着杨延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