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大色狼在街上东晃晃西逛逛,找了一个不错的酒店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场。杨延融倒底还是没有去陈守正的家里,毕竟明天还有事情要办。虽然陈、吴两人极力劝说,但杨延融还是拒绝了。
三人殷殷话别,各自散了。杨延融自去外面买了一应事物,这才回到原来那间客栈,胡乱洗漱一番之后,当即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杨延融吃过早饭,便独自到了天星楼下面。看了看四周仍然不见一个人影。这里本来就甚是偏僻,平时的人也极少往来。天星楼本是辽国司天监官员观察天相,推算节气,制定历法的所在。但一般都是在国之重典之时,才会有人在天星楼上观星推演。所以平时的时候,一般也没有人来。
下面的那些个院落里头也不过是几个看宅的丫鬟婆子留守罢了,这些对杨延融没有丝毫威胁的人,杨延融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走到天星楼下面,杨延融信步拾阶而上,很快,他便站在天星楼台上了。一看四周仍是无人,杨延融心里也不禁暗自嘀咕起来,不会又被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娘们给耍了一通吧?若是那样的话,可就实在是太惨了点,白跑了一趟不说,还得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喝西北风。
北方的天气本来就甚是寒冷,如今春寒料峭,站在天星楼台,竟然是寒气逼人,好在杨延融早有准备,厚厚的棉衣裹在身上,倒也不觉得冷。
天星楼上的小亭子也没有背风的所有,所幸还有能让人歇脚的木椅木桌。杨延融将准备好的一包酱牛肉放在桌子上,当然,还有酒。便一个人在这儿吃着美味,就着小酒观赏着楼下面的风景来。
所谓站得高看得远。站在幽州城的最高处,俯视全城,竟然也是一种享受。杨延融很惬意的坐等对方的到来。他心里虽然着急,却也没怎么表现出来。倒给人一种怡然自得的感觉。
因为那张纸条上也没有注明具体的时间,杨延融也就只能在这里干等着。想起上面写的什么煮酒相待的废话,杨延融也不禁苦笑。煮酒,煮个毛的酒,现在只有老子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相信一个素未蒙面的女人的话,我真他妈的是昏了头了。这一等直等到中午时分,却仍然不见有人来,杨延融也不由得急了。妈的,这倒底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啊!若是对方真的存心要耍他的话,他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等的越久,杨延融心里便越急!
酒也喝完了,酱牛肉也吃完了。又过了几个时辰,杨延融竟然从早上一直等到天快擦黑,却仍然没有等到对方。耐心早已被消磨光了的杨延融双目喷火,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坐在天星楼上,若是此时有人敢来招惹他的话,肯定会被他打成猪头。
“我再等!只要没有过子时,今天的时间就还没有过去!”杨延融恨得咬牙切齿,夜晚的风更大,现在的杨延融真是又冻又饿。可怜的他还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委屈呢,长这么大,无论是在前世还是今生,他都过得是逍遥自在。
“绑!绑!绑!”楼下远远的传来了打更的绑子声,这会儿的他早已没有了半点脾气,子时已经到了!
杨延融站起身来,便欲离去,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不知何时竟然被冻得麻木了。活动了一下手脚,待血液畅通后,这才恨恨的下了天星楼。
杨延融回到客栈的房间,真是又气又恨,身上准备的勾索等物竟然全都用不上,白白浪费了。点上蜡烛之后,顺手将这些东西扔在墙角,便想要先去睡一觉再说,甫一走到床边,杨延融悚然一惊。房里有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但他却能千真万确的肯定房里确实有人。而且正在紧密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刹那间,杨延融的异能不由自主的开启了,嘴角微微一挑,也不停留,往床上一躺和衣而卧,就连头都转到了一边去。
刺客!杨延融还真没怕过这玩意儿,咱们就来玩一玩,看谁刺得到谁!如果所料不差的话,对方定然就是那个挟持了小叶子的那个女人!因为,杨延融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胭脂水粉味儿。这种味道极淡,若不是杨延融异能在身,身体的力量,速度,嗅觉,视觉都能瞬间提高的话,只怕他还真不容易闻出来。
女刺客,这倒有趣了!若是这个女人真的就是那个挟持了小叶子的那个女人的话,杨延融一定会给对方留下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自己的女人也敢动,真他妈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轻微的鼾声慢慢的响起了,点在屋子中的那根蜡烛也慢慢的燃尽!不一会儿,屋子里面已然是一片漆黑。
是时候了!
“倏!”一声微不可擦的落地声细细的传入了杨延融的耳膜,竟然有如打鼓一般,经过异能的放大,这道声音无异于是在热油锅里面沾了几滴水,轰然炸响开来。正在装睡的杨延融也不禁吓了一跳。
就在这一刹那间,一缕掌风倏然袭向杨延融的头顶。这一掌若是打实了,别说是杨延融了,只怕是一块铁人也定然扛不住。与桑雨初等高手经常呆在一起的杨延融虽然不会武功,但他所知道的,也不比一般人少。这是一个高手!而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