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融笑道:“老爹你就放心吧,我自己会小心的。”
杨业见儿子去意坚决,脸上的忧色更浓,说道:“八郎,难道一个女子比你的性命还要重么?你已经有了雨初,可儿,安阳郡主了,如果你这一去若是有个闪失的话,你叫她们怎么办?”
“是啊,是啊,大师哥你千万不要上了恶人的当了。”
“大师哥,你可得想清楚了,辽蛮可比不得咱们大宋,那里遍地都是敌人,若是让人识破了你的身份,到时候可就……”
兄弟们纷纷劝说他,但杨延融去意已决,仍然坚定地道:“大家就不要为我担心了,难道凭我的本事,还冲不出来么?呵呵,老爹,兄弟们,来咱们喝酒!”
杨业虽然是他的父亲,但素来知道这个儿子心志坚决,他要做的什么事情,还真没有人能拦得住他,便道:“既然这样,那八郎,我把老五,老六交给你一起带上,沿途也好有个照应。你看如何?”
老五,老六一听,顿时高兴不已,虽然他们也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但跟在大师哥的身边,去辽蛮境内大闹一场,纵然是死了那也是笑着死的。
“老爹,让我去吧!我武功比他们都高!”老三杨延辉可不干了,凭什么老五、老六能去,我却去不得?
杨延光也道:“我也要去!”
“老爹,还是让我去吧!”杨延平老成持重地道:“他们几个虽然武艺不错,但还是嫩了点。”
杨延融笑道:“兄弟们的心意,我领了。这次我只一个人去就成,人多了反而不方便,再者说,你们打得过我吗?有我跑得快吗?”
听他这么一说,众兄弟们立时就蔫了下来,跟你这个变态比,咱们才是正常人。
杨业点点头,看着自己的儿子,郑重地道:“若是有个什么变故,记得要速速离开。我想凭你的身手,想要安然脱身也不是什么难事。”,他对对老五老六道:“你们也不用争了,八郎说得不错,人去多了反而麻烦。以你们的身手去,只会让八郎心存顾忌。”
老爹的话,顿时把兄弟们都打击得不行,原本还有希望一起去的老五老六更是垂头丧气的,纷纷不说话了。
杨延融笑道:“干什么,干什么?搞得跟我是去送死的一样,难道对大师哥我,你们还不放心吗?我又不是去跟辽人打仗的,是去接人的。来,咱们今日便喝个痛快。”
“来,喝酒!”兄弟们纷纷响应,一时间,帐中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杨业心里很是担忧,虽然他知道这个儿子本事很大,机智聪明,头脑灵活,但那可不比是在大宋啊。心里不痛快,连喝酒也没有多少兴致,看着自己的儿子们一杯接着一杯的拼酒,他心里更加不舒服。暗暗叹了一声,也不与儿子们打招呼,悄悄的走了了营帐,步出营门,很快便到了雁门关城墙上。
杨延融哈哈笑着,对着兄弟们就是一通猛灌,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将这六个兄弟全都弄趴到桌子下面去了。杨延融站起身来,他早就发现老爹走出去了。出得营帐,叫上一个卫兵让个领着自己去找老爹。
杨延融跟着这个卫兵一路穿行而过,远远的就见到老爹站在城头上府视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下九塞,雁门为首。雁门关依山傍险,高踞勾注山上。东西两翼,山峦起伏。山脊长城,其势蜿蜒,东走平型,紫荆,倒马三关,直抵幽燕,连接瀚海;西去轩岗口、宁武关、偏头关、至黄河边。关有东、西二门,皆以巨砖叠砌,过雁穿云,气度轩昂,门额分别雕嵌“天险”、“地利”二匾。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胭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杨业轻声吟道,挥手指着周围的崇山峻岭,沉声道:“八郎,你看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曾留过我汉家儿郎的鲜血!千百年来,为守卫我华夏国土的无数英烈们都曾在这里与蛮夷厮杀过。今生我杨业有幸,也能锯傲雁门,御辽人于雁门之外。纵使有一天我死了,你也莫要悲伤,因为我死得值!”
杨延融闻子,也不禁鼻子一酸,笑道:“老爹,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杨业转过身来,挥了挥手,守在周围的兵丁们纷纷退了下去。他大步走到杨延融的身边,扳着儿子的肩膀,正色道:“八郎,你一定要给我活着回来!”
杨延融浑身一震,只见到老爹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挂满了泪水,殷切的望着他。
“嗯!我会的!”杨延融重重的点点头。
杨业突然笑了,笑得很是开心,挥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大声道:“儿子,回来以后,跟我一起来守雁门,好吗?”
杨延融转过脸去,吸吸鼻子,笑道:“恐怕要让老爹你失望了,我那皇帝老丈人已经委我为征辽先锋,领兵五千,三月后随大军出发,夺回燕云十六州。”
杨业一愣,心说我怎么不知道?旋即又是大喜,道:“我知道了!定然是因为那八万匹战马!八郎,你不知道你为我大宋要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