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浦就这样死在了阵前,冤得不能再冤了!杨延融满意地点点头,道:“很好!李继冲的命根子我就先给他留着,现在你们全都下马来,将兵器,弓箭都集中到一起,如果不听,哼哼!”
这一声“哼哼”实在没有人知道他倒底会怎么样,如果不听他的话,只怕后果难测。这些党项人纷纷下马,照着杨延融说的做。
于小虎,折惟信,杨排凤一干人等在那里眼巴巴的等着,都快成望夫石了,也没有等到党项人的到来。
杨排凤道:“惟信,那些党项人不会是饶道走了吧?”
“事有蹊跷啊!”折惟信大感头痛,表弟去了这么久也不见回来,难道他把那些党项人引开了?不对啊!这些人明显就是充着这二十万石的粮食来的,哪里会这么容易的就被人骗走?
“大家快看,党项人来了!”于小虎猛地指着前方,大声喝道。
众人豁然一惊,果然,一排黑压压的人流缓缓而来,看其穿着,一眼就知道正是那一批前来劫粮食的党项人。
折惟信皱了皱眉头,很是奇怪,道:“你们看见没有?这些人全都是弃马步行的。咦,怎么就表弟一个人坐在马上?”
众人顺着折惟信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杨延融这家伙正舒哉悠哉的坐在马上,其它人都跟在他后面。
杨排凤咬牙气道:“这家伙就知道逞强,这下好了,被党项人活捉了!大家跟我冲上去抢人!”
众人一听,这还得了?杨延融居然被擒了!纷纷怒喝着,拍马便往前冲去。
“吁!党项蛮子,快快将我表弟放了,否则,爷爷将你们杀得片甲不留!”折惟信一行人冲到党项人近前,他将梨花枪一指,便要上前来抢人。
“兀那蛮子,休得无理!速速将我杨哥放了,咱们再决一死战,敢说半个不字!哼哼,爷爷我的狼牙棒可不留情了。”申清越咬牙切齿,手中狼牙棒一横,就要往前冲去。
杨排凤更急,手中的烧火棍已经举起来了,人若离弦之箭般冲了过来。
杨延融哈哈大笑,一下跳下马来,拦在了杨排凤的前面,道:“小姨,这么急啊!”
杨排凤跑得甚急,差点儿一头载在他怀里去了,幸好见机得快,否则手里的烧火棍就要砸在杨延融头上去了。她脚下急急一顿,这才刹住了身形,瞪大着眼睛,不可思异的看着他,道:“你不是被这些蛮子擒住了么?怎么还能下来?”
杨延融闻言,更是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指着那些党项人,道:“他们全都是我的俘虏,是我把他们活捉了好不好?”
杨排凤有种晕乎乎的感觉,她不住的打量着毫发无伤的杨延事,这才发现八郎的手里还提着一个瘦黑的青年人呢,看这人的穿着,定然便是蛮子的首领了。
“他是谁?”折惟信也有点相信这个表弟的话了,梨花枪一指杨延融提着的那个青年问道。
“他叫李继冲,是李继迁的胞弟,好像李继迁那家伙最近不老实,自称夏王,哼哼,这回他弟弟都落在咱们的手里了。”杨延融拍了拍李继冲的头,笑呵呵地道:“擒贼先擒王,这回咱们可是赚大发了,白拣了三千匹战马,还有这些弓箭,刀枪,哈哈,我真是个天才啊!”
折惟信等人仿佛是看怪物似的看着杨延融,这还是人么?以一人之力生闯入敌阵中,生擒对方的大将。这手段,这武功,啧啧,不得不说,简直是强得没边了。
杨延融将手里的李继冲往地上一扔,喝道:“小虎,将此人给我看好了!”
“好嘞!”于小虎大喜,将仍在昏迷中的李继冲捆住双手双脚,往马背上一挂,拍拍手,搞定!
杨排凤仍然没有从惊愕中清醒过来,直到看着这些党项人一个个垂头丧气的的站在一边不发一言,这才相信杨延融所说的是事实。
这些党项俘虏要怎么处理,可就是一件无比头疼的事情了!杨延融六个人押着这三千俘虏赶回去的时候,就见谷口排着无数的军马。
折惟信喜道:“表弟,我爹来接应咱们了!”,他说着,猛地跨上马背,如一阵风似的就冲了过去。
很快折惟信就带着一个浑身甲胄的中年将领过来了,杨延融笑了笑,快步走上前去,抱拳道:“可是折御勋,折叔叔?”
一边的杨排凤踢了他一脚,气道:“你倒底会不会叫啊?还不快叫舅舅,叫什么叔叔啊,真是的。”
杨延融龇牙咧嘴地摸着被小姨踢过的地方,气哼哼地道:“你又踢我,知不知道很痛的?”
折御勋长得很是奈看,身才修长,不时迸射出精光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杨延融,两撇长须随风飞舞,洁白的面膛上不怒自威,好一派儒将风范!杨延融看了暗赞一声,果然不愧是当世之名将啊!
折御勋微微一笑,点头道:“你就是八郎吧!这次你可真是解了我们府州的燃眉之急之急啊!很好!不错!这三千匹战马,叔叔我可就笑纳了!”
杨延融脸色一变,呵呵笑道:“折叔叔这话可就不对了,这三千匹马我可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