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因为疼痛,王珏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捂着的手拿下来后,额头上那长长的红痕在昏黄的灯光下分外妖冶。
这么一弹虽然不会给他造成什么伤害,但是足以起到警示作用了。
看着他额头上的妖冶红痕,我有点后悔自己不留长指甲。要是留了长指甲,再戴个金的指甲套,这效果会好很多吧?
“下手还真恨。”王珏揉了揉额上的痛处,倒也没有动怒。
想他王珏也是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可是一天之内,脸上两度受伤,大有破相的危险,也够倒霉的。
“下次就是寒冰针了,我说到做到。”我转过身,不再去看他的狼狈相。
“你这朵玫瑰够美,可是这刺也够多。这样才有意思。”王珏仍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的意思。
“不想说正事的话,我要睡了。”我可没有心思和他打哈哈。
“明天,姑姑和爹就会宣布皇帝已经晏驾。现在整个京城的守卫都控制在姑姑手里。不出三天,太子就会登基。到时候,等太子的屁股在龙椅上一坐稳,姑姑就会向我们王家开刀。”王珏说的轻松,完全没有即将风云变色的慌乱。
“你们王家的势力呢?皇后这么积极,你们王家也应该不落人后,准备妥当了吧?”难道王辅仁会将自己的皇帝梦和身家性命全都压在杀了他儿子的箫焕身上?
“聪明,准备吗当然有,不过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我转身正欲开口,却被他打断:“我知道你有我想要的东西,但是任何东西都是有价的,我可不认为它值这么多。我不做亏本的买卖。”
“我要睡了。”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也知道不可能再从他口中撬出什么来,与其对着这么讨厌的他,还不如回去好好睡觉。连日的奔波,我早已是累的散了架。
说完,我便朝自己的耳室走去。
“哪有少爷还没睡,侍卫先睡的道理。”王珏脸上又换上了坏坏的笑容。
手指一弹,屋中顿时一片漆黑。
王珏脸上的弧度在泻进来的月光中更大了。
要变天了,心里不踏实,我一大早就醒来了。
进了王珏的房间一看,他的床上,纱帐严严实实的,王珏应该还没有起来。我就坐下,在他桌上沏了杯茶,独自饮了起来。
“不过来给本少爷更衣吗?”王珏也是练武之人,有个风吹草动都能发觉,更何况是我这么个大活人进了他的房间,所以我一进去他就醒了。
我不去理会他,他自己手里提了件衣衫,光着上身就从纱帐里钻了出来,踱到我面前。
我感觉不对,抬头,却发现他的胸膛堵了我的视野。
想色诱吗?难道昨天的教训还不够大?
“怎样?本少爷长的可好?”见我一直仰头望他,他脸上的坏坏笑容又准时报到。
“啊。”想起茶水滚烫不能入口何不利用一下?就顺势将茶水泼了上去。王珏被唐烫的嗷嗷直叫。
“警告过你的。”我起身不再理会他。我本该按照自己威胁他的话用寒冰针的,可是这节骨眼上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快点,我在门口等你。”走出几步,我冷冷地丢下了一句。
刚出门,就有几个丫鬟端着热水过来,见到我,都羞红了脸向我福了福,就进去伺候王珏了。有个胆子大一点的丫头,还偷偷回眸向我暗送秋波。
我只当没有看到,不去理会她们。
昨天逛相府的时候这种情况就已经发生过了。都说红颜多薄命,看来这男人也不能长得太好看。现在,当初江寒的处境我总算能明白一二了,以我的男装扮相虽说清秀俊朗,但是和他比起来始终英气不足,所以想来当初他的受欢迎程度肯定更甚于我。
过了一会儿,王珏从房间里出来了,一身素色粗布长衫,腰间也用素色的腰带围着,皇帝晏驾了,总得装装样子。
“你还真是男女通吃。”出了门,王珏附在我耳边低声嘲讽。跟在他身后的丫头应该听到了,脸都红到脖子根了。估计我被当成男宠了。
说完,王珏大步流星地出府去了。作为他的侍卫,我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出了府,我们上了一辆豪华的马车,直奔皇宫。
早朝已过,皇帝晏驾的榜文已经发下,街上的商铺因为官府的压力都忙着在门口挂上了白条,所有红色的东西也都被撤下。
街上显得有些混乱,鸡飞狗跳。有一些九门提督手下的官兵在街上吆五喝六,见人就给扎上白布条,还强行每个白布条收一两银子,给不起就是罪犯‘大不敬’就地正法。从相府到皇宫,哭喊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王珏坐在车里倒是悠闲自得,闭目养神,对于车外传来的凄厉的哭喊声不闻不问。
车子到了宫门口,我们就只能下车步行进去了。
离开这里很久了,这里并没有很大的变化,除了那些新挂上去的丧条,这里还是这么富丽堂皇。一路上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