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车夫看起来应该不只是普通的车夫,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侍卫。
荒郊野外的,道路崎岖不平,马车又走的飞快,一路上马车都颠的厉害,我还有点担心这个马车会不会散架。也许马车没有散架,我的屁股就要开花了。
听的出来,白羽给王珏上了药,红菱夫人也并没有因为抽打了白羽一顿而息怒,继续时不时地传来声声怒喝。只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听到白羽的声音。
仔细想来,白羽对王家以及对红菱夫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感情,倒是对自己名义上的父亲白通天的感情更深一些。她无法忍受红菱夫人说自己姓王,也无法忍受红菱夫人侮辱白通天,对于红菱夫人提到王辅仁时的表情她更是厌恶以及愤恨。
也是,骄傲如白羽,怎能忍受自己不清不楚的身世,怎能敬爱红菱夫人这样的母亲!对于红菱夫人她有的只有尽孝的义务,却没有感情。
约摸半个时辰以后,我们到了城门口。
京城历来繁华,往来商客数不胜数。为方便客商往来,百姓通行,城门的盘查向来不严,只是做做样子。可是现在的盘查却很严。无论时贩夫走卒还是达官显贵一律打开行礼检查,毫无商量的余地。有个富户碍于男女大防,不想让车上的女儿露脸,出了两锭金子贿赂守城军士,不但被拒绝,还差点被拖入大牢。他的女儿也只能下车接受盘查。
这些守城军士,平时哪个不是见了银子像苍蝇见了血。两锭金子,能买良田十亩了,他们却不要。改性了?一下子高尚起来,忠义当头,视金钱如粪土了?明天太阳从西边出来,我也不信。唯一的解释是,上面下了死命令。和性命比起来,钱有时候也是微不足道的,命都没了,有钱也不能享受。
离城门老远,我们的马车就停了下来,因为前面长龙一样的人排队等着过城门。
轮到我们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了,虽是初春,可是太阳直直地晒过来,也不太好受。因为缺水,又加上日晒,我的脸上有点痒痒的。
“车里的人下车!”我们的车刚到城门前,守城军士就大声地下了命令,很威严的样子。
“车里的是王丞相的公子,还不放行!”身边的车夫开了口,满脸轻蔑,别过头去,不再看这几个守城军士。
“王丞相的公子?天王老子都不行!”那军士对于眼前的傲慢车夫显然不买账,不依不饶地要车里的人下车接受盘查。
“放肆!”车夫见到他们居然不买帐,甩手给了那军士一个巴掌,那军士一个趔蹶跌出去好几步,脸上立刻现了五条红痕。
见到自己兄弟受了辱,其他军士都刀剑出鞘围了过来。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
这群人平素哪个不是吃软怕硬,现在怎么都突然有了些英雄气了?宁送命,不受辱,连王丞相的儿子都敢得罪了?看来,这上面的命令下的严了,如果检查是死,不检查也是死,还不如硬气一点,还赚点好名声。
盘查的这么严,这京城是怎么了?看来真的是变天在即了。京城负责治安的九门提督是王皇后待字闺中时结义金兰的夫婿。现在京城守卫这么严,和王皇后脱不了干系。可能近几天,先皇驾崩的消息就要出来了,我的太子弟弟也要登基了。现在王皇后都是在做准备,以防有人犯上作乱。
以现在的形势,王珏当然不可能和王皇后公然翻脸。再这样僵持下去,不但占不到便宜,还有可能惹祸上身。王珏当然知道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什么叉子,就下车了,瞪了车夫一眼,示意他闭嘴,别再添乱。红菱夫人和白羽也跟着他下车了。只是那红菱夫人看到这些军士一脸的愤恨,恨不得立刻送他们去见阎王。
其实她是恨王皇后吧,看不惯她可以这样高高在上,像螃蟹一样横行。
王珏的脸上果然上了药,原先的红痕被覆上了白白的一层药粉,相当滑稽。
“各位克尽职守,保家卫国,在下十分敬佩。入城盘查即是朝廷的命令,在下自当从命。诸位请便。”王珏的脸上挂上招牌笑容,不认识他的人还真以为他是哪家的翩翩佳公子。
既然给了个台阶,那些军士也就就坡下驴,软了下来,收了刀剑。谁会真的想找死呢?
“这是上头的命令。违者格杀勿论。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王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跟小的们计较。”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示意几个人去车里检查了一番,自己上来给王珏赔笑脸。
“哪里!哪里!军爷恪尽职守,护国有功,等我回去了定当向皇后姑姑禀报你们的功绩,好让姑姑论功行赏。”王珏心里肯定恼死这帮军士了,但是此刻他还是笑脸迎人,一副谦逊有礼的样子。
“公子言重了,这是小的们的分内事,不敢居功。”一听王珏说要上报,那军官慌了神。谁知道王珏会怎么说?要是他怀恨在心,颠倒是非黑白,丢了饭碗事小,搞不好连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搭进去了。
正说着,检查的军士检查完了过来向军官禀报:“没有异常。”
“王公子,耽误您的行程了。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