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你笑了!”箫焕大声叫了起来,将我扶住,他自己也赶紧翻身坐了起来。
“子衿,你笑了!他双手钳住我的肩,兴奋地不住地摇。我有吗?我有笑吗?我会笑吗?我刚刚真的笑了吗?我从来没有笑过!我怎么可能会笑!现在这个样子不对,不是在笑,是在发问。”见我表情变化,箫焕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神采,子衿,你笑起来好美。
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是睡在床上,不是在冰冷的地上。箫焕正在蹑手蹑脚尽量放低声音地穿衣服。见我醒来,坐到床边,顺手拿了一件衣服给我披上,不好意思地问:“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我摇摇头,凑上去,想将他没有扣好的扣子一颗颗扣好。
“再睡会儿吧,还早。”他握住我正在扣扣子的手,意欲将我按回床上去。
“不想睡了。”我抽出手,继续将他的口子扣好。
箫焕拿来我的衣服给我套上,我伸出脚要穿鞋下床,却发现没有鞋子。
“鞋子在这里。”正当我讶异鞋子去哪里的时候,箫焕从火盆边提了我的鞋子过来。
“你的手脚总是那么冰冷,鞋子烘热了再穿进去会好些。”说完,箫焕蹲下身子,把鞋子套在脚上。
绝大多数时候,我们都和普通夫妻一样,没有下人伺候,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这样子让我怀疑我们之间是否容得下第三个人,甚至是我们自己的孩子。
因为大多数士兵中过毒,元气受损的缘故,我们还要在洛河修整一段时日。
吃完早饭,箫焕照例去了军营巡视了一遍,我也像往常一样跟在他身后。
“哥哥!嫂子!早啊!”箫清看到我们便像我们跑了过来。她今天没穿军装,鹅黄色的衣衫衬的她的脸白里透红。
“一大清早就这么开心,什么事啊?”对于自己的妹妹,箫焕很是了解,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哥哥前几天不是下令洛河城内解除宵禁了吗,今天我去城里看看。听镇南说,里面很好玩的。”箫清脸上充满期待,手舞足蹈的,耳边的发辫也一晃一晃的,要是胡镇南在,肯定晃的他方寸大乱。镇南?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他怎么还没来?”箫清朝胡镇南的军帐望了望,很是焦急的样子。
“小心点。”看到胡镇南朝这边走来了,箫焕关爱地嘱咐了一声,就走开了。我也跟了上去。
“你看胡镇南怎么样?”走出一段,箫焕突然开口道。
“他对清儿也有意思,就是清儿好像并不知情。”我回头,看着箫清和胡镇南各自上了马,疾驰而去。
“你也发现了。这胡镇南是条汉子,长的也俊朗,对清儿也有意思,是个妹婿的好人选。只是不知道清儿怎么看。”箫焕想起箫清对江寒的意思,有些担心。
“会好的。清儿是个拿的起放的下的人。日子久了,会发现胡镇南的好的。”看着箫焕回眸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眉宇间露着些许愁绪,我安慰道。
“这样最好。”转过身,我们继续去各个军帐巡视。原以为可以有暂时的平静,没想到平静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奢侈。
“子衿,吃点这个,对你身体有好处。”中午的时候,我们正在吃饭,箫清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
“哥哥!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箫清因为一路狂奔的原因,一进帐就双手支在桌子上,说话都说不利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胡镇南也跟了进来,看到箫清这么急他也急,可是却不好意思上前给她顺气,手提到一半又缩了回去,尴尬地站在一边。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喳喳呼呼的?”箫焕看她的样子,放下了饭碗。
看到箫清这个样子,我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我在城里逛的时候,看到天上闪了你和江大哥的烟花暗号!”箫清的眼睛里泪光点点,六神无主。
“真的!”箫焕‘呼’地起了身,打翻了面前我给他盛的一碗汤,汤洒了他一身。
“是真的!哥哥,我亲眼看见的!”箫清已经开始哽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滑落。
“看清楚了?”箫焕又问了一遍,确定一下。箫清点点头,哽咽已经变成号啕大哭,眼泪像诀了堤的洪水一样泛滥。
箫焕也一时愣住了。
“清儿,先和胡将军下去吧。哥哥和嫂子会处理的。”现在出了什么事还不清楚,但是哭肯定不能解决问题。我替箫清擦了擦泪水,又冲一旁干着急的胡镇南道:“胡将军,先带清儿下去吧。”胡镇南闻言应了一声,就扶着箫清转身出去,到了门口,箫清又不放心地回头对箫焕说:“哥哥,你一定要救江大哥。”说完才肯离去。
“烟花暗号?”我从没有听箫焕说过这件事。
“是我和江寒的暗号。我和他不管是谁,只要出了事,就放烟花暗号,另外一个人就会前去相救。这么多年来,只在十年前,江寒学艺还不精又被一百多号水匪围攻的时候用过一回。”箫焕眼某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