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十几天已经过去。中毒的士兵每天都靠药物控制毒性的发作,可是江寒一点消息都没有。再这样下去,这支军队连生命力都没有了,何来战斗力?所以,我决定在探红菱山庄,去看一下江寒和白羽的情况。
“不行。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冒险。”箫焕听了我的计划,立刻反对,停下了手中疾书的笔。
“已经恢复七成功力了,用来自保足矣。”
“自保?万一王珏他们再从秘道进来呢?你怎么对付?”箫焕的担心不无道理。既然有秘道,王珏或者他们的人完全有可能再潜回来。
“放心,红菱山庄听白羽的,她不会拿我怎么样。”我端了一杯茶给箫焕。他写了这么久的公文都没有喝过水。
“要是再没有解药,军队就没有战斗力,别说北上了,我们很可能会被朝廷的军队消灭在这里。我百毒不侵,去一次又何妨?”
废了好久口舌,箫焕终于被我说通。其实,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我坚持,他就没有办法。
箫焕派了人送我到红菱湖边,我独自划船上了红菱山庄。
偷偷施展轻功飞进庄中,因为对这红菱山庄熟悉,我直接奔药房而去。还没进药房,里面的声音就不绝于耳,是江寒和白羽。看来,江寒是醒了。我摒气靠近药房。
“羽儿,你还不肯原谅我吗?”这是江寒撒娇的声音。
“放开我!否则我就不再救你!”白羽的语气不像以前那么清冷,让人无法亲近。
“不救也好,反正羽儿都不原谅我。”江寒丝毫不松开抓着白羽裙摆的手。
“放手!”白羽当然不希望他死,连威胁都这么没有威力,白羽只能挣扎。
可是无论白羽怎么捏,怎么掐,怎么踢,怎么踹,江寒都丝毫不放松。明明有一身功夫,白羽却也不用,只是乱踢乱踹,这哪是江湖儿女之间寻仇,分明是寻常夫妻拌嘴赌气。
“啊。”江寒用力一拽,白羽一下子没有站稳,跌进木桶里去,顿时水花四溢。
“别胡闹!衣服都湿了!”白羽被江寒一把拥在怀里,甚是窘迫,只得随便找个理由,“放开!”
“不放!”江寒紧紧抱住白羽,坏坏地笑。
“你无耻!”白羽狠狠的在江寒后背上掐了一把。
“啊!痛!”江寒痛的大叫,不过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无耻就无耻,无耻者无畏,无畏者无敌。”
“油嘴滑舌,脸皮比城墙还厚了!”白羽见江寒没有放开的意思,也就不再掐他,只是任由他抱着。
“羽儿,我错了。我以后在别的女子面前都易容成又老又丑的老头子,让她们死心,好不好?”
“不好!我可不希望人家说我跟了一个糟老头。”话刚出口,白羽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也是,以后我就弄的再帅气一点。让人家都夸羽儿好福气,嫁了个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江寒满脸得意,嘴都合不上了。
“谁嫁你!我不稀罕!起来了,再泡都水肿了!”雾气袅袅,可是白羽通红的脸还是依稀可见。
“遵命!”
看来,他们是和好了。平时只知道江寒说话酸溜溜,没想到他的脸皮厚也是一门绝学。要不是脸皮厚,死缠烂打,估计白羽也没有这么快就投降。
“子衿?”两人出了门,看到凭栏而立的我,都很讶异。
我转过身,看着他们两个。浑身湿漉漉的,衣服下摆还有水珠不断滴滴答答的落下,有些狼狈,只是外面批了一件干衣服。看到我,白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江寒似乎发现了,暼了一眼白羽,赶紧接着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看到他们这么窘迫,我也不好意思说实话,否则他们真的要找地缝钻了。
“真的?”江寒上前一步,凑过脑袋来,悄悄问了一句。
“真的。”我不理会他,只是看了面红耳赤浑身不自在,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白羽一眼,“不去换衣服吗?我去大厅等你们。”
“那我们换衣服去了。”江寒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几声,拉着窘迫不已的白羽大步流星地走了。
“子衿。箫焕那小子怎么样了?”江寒换了身干净的青衫,浑身上下一个褶皱都没有,显得意气风发。白羽紧紧跟在江寒后面,干净的白衫,腰间的腰带上有些细碎的青色花纹,显得清丽脱俗,和江寒的衣服倒也很配。
“挺好。”看到他们进来,我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向白羽点头示意。
“现在才知道,你叫子衿。名字很好听。”白羽微微笑了笑。
王珏掳我来时,从来没有叫过我名字,以白羽的性子也从来没有问过,不知道也很正常。
“这名字是箫焕那小子起的。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我觉得我够贫的了,其实和他一比,我差远了。”江寒在我旁边坐了下来,调侃一番。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他还真是有心了。”白羽倒是真心地夸了箫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