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抬头看他,他别过头去,“快走吧!”语气又回到了原先的冰冷强硬。果然。
这就是事实。我们之间不可能有幸福,就算真的有关心与爱慕也只能埋藏在连我们自己都不能发现的地方。
“还真是肉麻啊!非礼勿视,我还是先走一步啦。”他搂着我,在门口遇到了江寒,我看得出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嘲讽与得意。
回到宴会上,发现丝竹依旧,歌舞依旧,只是很多宾客都喝醉了,杯盘狼藉。
看上去歌舞升平,河清海晏,天下太平,可是又有几个人会不明白这粉饰的太平背后那权力争夺的暗流汹涌呢?所有的平静都只是假象,或者说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明眼人都知道我只是一个用来延缓战事的工具,但是能起多大作用谁也不敢保证。萧焕反,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我要报仇!我要那个昏庸无情的男人和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付出代价!为了母亲,为了姑姑,也为了吃了十六年的无极散,更加为了皇宫中不人不鬼的十六年!
看着身边不断与宾客举杯畅饮的男人,我可以相信他吗?我可以和他结盟吗?
“夫人何必这么深情款款地看着为夫?等不及吗?”萧焕并未转身,语带挑逗。
转过头,不再去看他。
不错,我想报仇,他的确是最佳结盟人选!
环顾四周,却撞上了江寒的目光。他朝我举了举酒杯,已经有几分醉意。
人去宴散,宾主尽欢。萧焕一路上都一直搂着我,身上酒味极重,步态不稳,但我知道他没有醉。因为他的眼睛没有醉。他的演技应付别人足够,但是对我没有作用。
和他一起跌坐在床沿上,我试图挣脱他的手臂,反倒被搂得更加紧了。
“夫人这是干什么?夫人是在怪为夫的这几日冷落了你吗?”脸上挑逗的笑意并未到达冰冷的眼底。说完就用空着的手将挂在我胸前的血凤扯了下去。
我伸手去抢,他却忽然松开搂着我的手,站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踱到案几边,在藤椅上悠闲落座。
“这个物件好象夫人很在意,这是为何啊?”
“玉倒的确是块千古难得一见的好玉,通体温润剔透,毫无瑕疵,色泽艳丽均匀,雕工精致,可是该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夫人,你说呢?”他见我不回答,就将玉拿在手中,仔细把玩,问题也更加直接。
“夫人,这玉虽好,却也不是珍贵到无与伦比,为夫有一块天下无双的蓝田玉想与夫人交换不知夫人可同意?”说着他取下了身上的一块玉佩。他还在试探我这块玉的重要性。
对于他的问题,我没有任何表示,我只是在想这是不是一个告诉他一点真相,让他和我结盟的好机会。
“既然,夫人不说那就是默认了。好,那现在这只凤凰就是为夫的了,为夫觉得他不顺眼,还是摔了了事!”说完就要摔去。
“不要。”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呼”地站起来,而且还控制不住喊出声来。
“你竟然会说话!”握着血凤的手僵在空中,他的脸上满是诧异和不解。
“我不哑”算了,反正已经露馅,也不必再隐瞒。我先稳了下语气。
“装聋作哑?你来有什么目的?”他的语气充满惊奇与防备。
“结盟。”避开他的问题,我直奔主题。
“结盟?”
“是,你我结盟,我助你夺取江山。”
“坐在龙椅上的可是你的父亲。”
“我只想报仇。”
“因为他杀了你母亲?”
“为我母亲,也为我自己。”
“你以为我会信?一个哑巴突然开了口跟我说要和我结盟反自己的父亲?我不知道你和你父亲有什么阴谋,但是你们这样蹩脚的伎俩也太小看我箫焕了!好好歇着吧,开战之前你基本上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如果你一定要耍什么花招的话,我也不能保证了!”说完就朝门口走去。
“如果我和他结盟的话,你早就死了!”听了之后,他停了下来。
良久,他转过身:“你什么意思?又想耍什么花招?”
“如果我是他的人,你恐怕出不了湖心小筑。”
听了我的话,他脸色一变。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们的把戏了。”
“说来听听。”
“那日劫亲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个人不是你。”
“不可能!”他对江寒太高估了。
“不错,江寒是将你的音容笑貌模仿地天衣无缝,可是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看着他不解,我继续揭开迷题,“他身上的气味。”
“气味?”
“是。定王喜好书法天下尽人皆知,所以你的身上应该会有很浓重的墨香,可是当日我还从他身上嗅到浓重的草药味。所以,我断定他不是你,而江湖上又能易容,又与草药为伍的除了江寒还有谁呢?”
“这样细微的瑕疵你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