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再次离我那么近,死亡的恐惧居然一次比一次透心彻肺,究竟谁可以救我,我抬头问苍天,苍天无语,它依然笑得明媚无比。
澎湃的海水冲击岸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莫非这里就是我葬身所在?
海风很大,把我的头发吹得很凌乱,我粉色的纱巾被吹飞,在大海上空慢悠悠地荡着,像欣赏着大好风光,这该死的纱巾,这个时候居然连你都离我而去。
我俯视下面,吓得魂飞魄散,竟是悬崖绝壁,海水的咆哮声如鬼哭神嚎,声声入耳,让人心惊,寒气从脚底一点点渗透全身。
如果真从这里将我扔下去,我在淹死之前,怕早已经被跌得粉碎碎骨了。
他们的手段真是好残忍,连死都要我死得如此恐怖,倒不如给碗毒药我吃好过,早知如此,当初就给那花妖双钩勾死我好了。
我发梦都没有想到,可怜的我居然死在他们所谓的陈旧庄规上,但我进去的时候明明什么什么都没有看见啊!还有邪门的石碑,究竟都是怎么一回事?
对,是她,是她,一定是那个紫衣女子,她出现与消失太诡异了,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又突然一下子就消失了呢?
但我没有与人结怨啊?谁忍心这样害我。
“姑娘,对不起了,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希望你泉下有知不要怪我们。”
他的声音带着怜悯。但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只需要活着,我只需要你留一条命给我。
“不……”我凄厉地喊着,我恶狠狠地盯着他们说:“如果你们敢将我推下去,我死后一定会化为厉鬼日日找你,夜夜找你,让你不得安宁,让你的家人不得安定,让你的灵魂永世不安宁。”
我披头散发,像一个被冤死的女鬼一样声嘶力竭地控诉。
“姑娘,要怪只能怪你了,那么多地方你不去,偏偏要往那里闯,不是明摆着死路一条吗?”他一声长叹。
“不好意思啦!”他们终于等不及,那双魔爪终于向我伸来。
“啊……”我的一声惨叫,这声音响彻无言的蓝天,震彻澎湃的大海,但叫得那么凄厉有用吗?我已经感觉到我的身体在往下坠,我的小命休矣,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怎么?在我下坠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把我往上拉,我抬头一看,是傲啸,是他,他终于来了。
他的脚踏着几个突出的石块,一跃把我从鬼门关里拖了出来,我感觉发了一场梦一样。
我紧紧地将他抱住,生怕一松手又掉进那万丈的深渊。
他的心跳得很急促,跳得很猛烈,他的眼神充满焦虑,他也把我也抱好紧紧,好像害怕一松手就不见似的,他是在我为我担心吗?他那暖暖的怀抱如六月里的一把火,把我冷却的心燃烧起来。
“庄主……”后面两位家丁不知所措地叫了他一声。
“丫头,我们走。”他的声音好柔啊,柔得可以滴出水来,他那黑幽幽的眼睛充满怜爱地看着我,我真的很怕对上他的眼睛,总感觉那不是眼睛,而是一股电流,但害怕看又想看,这种感觉真诱人。
傲啸对后面家丁的话,充耳为闻,一把抱起吓得全身还软绵绵的我,就在他们眼皮底下走过。
“庄主……”
“滚开!”傲啸冷傲充满愤怒的声音把他们后半句话打住。
身后的两个家丁噤若寒蝉,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更不说拦住我们了。
“没事了,丫头,不要怕。”傲啸俯下身子来在我耳边呢喃。
他的脸几乎贴着我的脸,我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心变得安定无比,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我们两个,没有阴谋,没有厮杀,没有鬼魅……
“庄主……”
离傲啸住的院子越来越近,但遇到的人却越来越多,但傲啸却依然毫无畏惧地抱着我,不去理会别人那猜疑的目光。
刚才鬼门关回来的我,此刻觉得除了生命,其它的都不重要,所以也无所谓害怕,也无所谓害羞,我依然是紧紧地抱住傲啸,把脸深深埋进他的怀抱里。
我们的动作亲昵而又自然,但每一个人看见我们都呆如木鸡那样站在那里不动。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不近女色的庄主为什么如此亲密的抱着一个女子,并且还要在大白天,在众目睽睽下如此贴身地抱着。
“庄主,发生了什么事情。”是黑影的声音。终于回到了,我的魂终于慢慢归位了。
“影,去打一盆温水来。”
“是,庄主。”黑影匆忙地出去,从庄主凝重的表情,她知道肯定出了什么大事。
傲啸轻轻将我放在床上,他的眼角有一丝忧虑闪过。
“丫头,你怎么就闯进那里了呢?”他的脸上有一种沉痛,他这种沉痛我感到一阵刺痛。
“莫非我真的犯了弥天大罪?”
“我也不知道怎么闯进去的,我进去的时候那门明明没有上锁,那里也没有那个石碑,我没有看到山庄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