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捉弄他,没想到弄到自己像一个花痴一样,但这样拥着感觉真好,继续迷醉在当中。
哎!他温暖的手居然在我手里捏了一把,正想开口骂了,就对上他那黑幽幽的眼睛,他在我耳边轻轻“嘘”了一声,示意我别出声!
而他的手轻轻按住他压在下面的剑。
我陶醉得有点熏熏然的心一下子又吊了起来,莫非已经有人潜上船了?
“不想没命的话,跟着我。”声音虽小,但具有威慑力。其实他不叫我,我也会跟着他的。
傲啸轻轻地揭开被子起床,我紧跟在他的后面,前后环顾,生怕有人在背后放毒箭,但就是我这点本领,如果要取我的性命太简单了。
这伙人很明显是冲着傲啸来的,我来到这里与人无仇无怨的,不可能是我的仇家,可怜的我无缘无故地卷入他们的仇杀中了,可能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想想就觉得悲哀!究竟是哪个家伙那么心狠手辣,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
“咦、怎么感觉这船在动的呀!”傲啸也感觉到了。
突然他大叫一声“福伯?”就拉着我冲出去了。
但可惜我们来迟了。
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滩刺眼的红,福伯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布满恐怖之色,是谁让他那么恐惧,死不瞑目?
昨天还憨厚地对着我笑的福伯,现在居然这样尸横船上!他甚至都来不及跟我们说一句话就这样被他人剥夺生之权利。
闻声赶来的风驰眼直直地看着这一幕,像根木头那样愣在那里,我相信他还没能接受这个事实。但谁能接受一个刚刚还是鲜活的人一下子就没了呢?即使我与福伯相处还不够一天的人,都觉得难受,何况他们!
傲啸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哼都不哼一声,轻轻地将福伯的眼睛合上,但我看见他的拳头握得好紧,额上青筋突暴,也许是将他的悲伤和愤怒都浓缩在这一拳中吧!
看着那滩还没有凝固的血迹,我知道如果再沉浸在悲伤中不去防范的话,下一个倒在血泊中的将是我们。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可能还有人潜伏在船底。”风驰你小心点。傲啸沉着地说。
“他们先对福伯下手,然后想将船驶向海的深处,从这点可以看出这人可能水上功夫了得,但陆上功夫应该一般,我们赶紧靠岸吧!”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风弛你照顾丫头,我将船靠岸。”
“水啊!”我一声惊叫。
我突然发现船舱开始渗水,好几个洞一起在冒水。再这样下去的话,这船就要沉没了,莫非要做水鬼?
“丫头,进去拿一个盆来把水泼出去,风弛赶快把船靠岸,离得不远。”
我急冲冲地跑到房里拿盆,刚进门就感觉背后阴风阵阵,一阵清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姑娘要卖花吗?”那声音不是“姐姐!花很香哦!不要可惜了。”
猛一回头,倒抽一口冷气,居然是她,酒楼的那个卖花女!
她手里拿的居然还是那束娇艳欲滴的鲜花,但她那纯净无邪的眼睛此刻看起来竟觉得是如此的邪魅。
花很香的哦!闻闻,姐姐!脆生生的声音叫得我胆寒,我感觉她不是要杀死我,而是要吓死我!
“闻闻”,她往我身边靠,我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那是人世间最凄惨最恐怖的声音。
“铛……”的一声,兵器相交的声音。
傲啸的长剑把她的匕首击落在地,傲啸一出现她立刻穿过窗,跃进海里,但临走前还要把她手中的花撒给我们,花瓣片片飘落,还有一种异香。
“走,花有毒”。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傲啸拉出了船舱!
但她那声脆生生的“姑娘要买花吗?”不停在耳边回响,我努力说服自己她已经走了,但全身还是瑟瑟发抖。
“丫头,对不起,不应该让你单独离开我。”
他单手拉起我,把我环在他的怀抱里,在他的怀抱里,我颤抖的心,才稍稍定了下来,而傲啸的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他的剑,警惕地看着四周,剑与他的眼睛在黑夜中发着一样的寒光。
如果是真打实斗,我猜天下没有几个能胜傲啸!但看今晚这个情形,对方就是玩阴的,白天不出来,晚上才行动,陆上装卖花女,海上做杀人花妖!
还没有见过那么小的杀手,莫非这女孩是个侏儒?好在当时没有要她的花,要不小命早就没了。
“叮叮当当”的声音在船头响起,原来是风驰那边也开始开战了,看来今晚潜伏在船底不只一个人。
“船就要沉了,啸快走!”这时传来风弛的焦急的声音。
天啊!船舱里的水真的越来越多,那洞也越来越大。那个“花妖”肯定正在下面凿洞了。
傲啸拉着我像一支箭一样冲过去。
“别急,我在这呢?哥哥、姐姐,等我。”那寒心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花妖用的是双勾,看那锋利闪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