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如果你敢离开我,下场将跟她一样。”他盯着地上的尸体恶狠狠地说。
“主子,影不会离开。”她淡笑着,声音带着欣喜。
“以后,叫我隐主。”他推开她,面无表情地说。
“是,隐主。”
他最后看了一眼孙琳的尸体,嘴角露出冷酷的笑,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的身后,影紧紧跟着。他成了隐主,不断地扩张,让更多的人跪在他面前,反抗的,杀掉。隐门重新整修了一遍,她的喜堂成了灵堂,他常常带不同的女子在她的牌位下,她的尸体就埋在下面,他要让她看到不是他得不到受,而是他不屑。这些女子,最后都被他折断脖颈扔在地上,如同他当初对她那样。影一直站在他身边,他与女子交欢,开始她觉得新奇,后来她会觉得害羞,再后来她面无表情。她穿着男装,他领她回来时,她身上穿着的就是破旧的男装,她跟隐门中其他人一样,学习杀人的技巧,她的身体太弱,成绩并不突出,平时又要常常陪在隐主身边没有太多时间练武。他不介意她的武功低微,他自己就能保护自己,他想要的是一个忠心的人,她不会背叛他,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他习惯她的存在,有她站在他身后,他觉得安心,他以为自己只是想要有人陪着,即使在隐门中呆了几年后,影的笑渐渐淡去了,他的一句话,却能换得她的笑,她会是很好的属下,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但是当她穿着女装略带羞窘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心颤动了,她还是淡淡的笑着,还是拥有明亮的双眼,她杀过很多人眼中的清澈却丝毫未减。他忽然开始疑惑,她真的会是很好的属下吗,她真的不会离开吗?
他不准她穿女装,跟别人在她面前欢爱,她不在乎,他却在乎跟她过招的人碰触到她的身体,有什么东西变了,一种他不屑的东西扎根在他心中,他开始惊慌,将她从身边调走,让她受最残酷的训练,她的笑没有变,他的心跳没有平息。他要拿她怎么办?
既然心里放不下她,就让她成为他的女人吧,他盘算着,想让她放下当杀手的念头,以后作为他的女人留在他身边。可是,她选择当一名杀手。像一个巨大的讽刺一样,孙琳临死前的话在他心里响起,没有人会喜欢他的,影也不会。他可以强占她,但他没有,她的眼中有某种他害怕的东西,他要打碎那种东西,他要让她臣服。布置最难的任务,准备最重的刑罚,她面不改色的接受,他不安地跟随,害怕她真的出事。她有了自己的家,开心地为之忙碌,他远远地看着,守在屋外。有一次,他心软了,安排了一个并不重的任务给她,她顺利的完成,还带回来一个男子,那个男子有着出尘的风姿,站在影身边极其相配。当他看到她跟他出现在街上,重复着当初他曾跟她做过的事,他有一点安心,她还是忠心的属下,但更多的是妒忌,她开心地跟那名男子说笑着,那笑本来是属于他的。趁她不注意,他让人带走了她身边的男子,他查过他的身份,他要让她看到青楼出生的小倌是如何肮脏。她出现了,毫不留情的杀了那些人,带走了他。他讽笑,她不是那个无知的小女孩了,不会再抱着他的腿站在他身后。
他布置了一个新的任务给她,她不理那名男子的挽留,离开了。她还是忠心的属下,而那名男子是她一时好心的产物,他太弱,根本留不了太久。他这么想着,容忍着他的存在,看着影一次次离开他,他一次次的绝望,但是他始终没有离开。影不敢跟他走得太近,他警告过她。即使她对小倌若即若离,他还是妒忌,妒忌跟她共同生活的他,妒忌得到她关心的他。他布置更加艰难的任务,鞭笞她身上的伤,除了他不能有别人伤她,她忍受着,面无表情,但他还是看到了她嘴角淡淡的笑,她永远散不去的笑。那次,他喝醉了,他不能再忍受她的笑,不能忍受她跟别的男人呆在同一个房中,他抱着一身妖娆的女子,看着身穿男装的影冷笑。为了惩罚她的失误,他将春药放进她口中,将她推给了隐门的十名男子,她的选择,要么杀了他们,要么成为他们的玩物;要么,求他。她的武功在她执行各种任务时,精进不少,凭着仅存的意志,她杀了他们,飞身离开。他猛地惊醒,看着地上的尸体,嘴角露出嗜血的笑,他要失去她了。他愤怒地撕碎他们的身体,朝着影离开的方向追去,如同当年惊扰他的恶梦一样,他看到了相同的画面,半开的房门她和随影疯狂缠绵的场景。他站在原地,直到天明,太阳升起的时候,他发觉沾在身上的血和手中指甲嵌入手掌的血痕,他竟然没有冲进去,他竟然没有杀她,他竟然容忍别的男人碰她。他不想失去她,只有容忍,这并不意味着放弃,他等待着她的臣服。
她的婚礼,他会阻止,不但阻止还要将她现在的生活全部摧毁。心还是疼着,当她失去所有神采的时候,他忍下心里的担忧,放她离开,她会乖乖地回来的,那个男人已经毁了,她的生活也是,她会回来的。
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他起身厌恶地看了一眼这个房间,脑中她摔在地上毫无生气的样子,他不去理会,这个时候,他不能心软,他下不了手杀她,至少能毁了她的一切。
“随影,吃点东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