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皇兄,你选的人,我很放心,不过,马远是一名将军,查案的事……”
“他手下有几个副官,十分机敏,查案的事有他们帮忙不用担心。游云的案子多半是有人请隐门做的,我正有意铲除隐门,有马远出手,会容易许多。”
“隐门,就是多次行刺皇兄的隐门吗?”
“正是,”他咬牙切齿地说,“这次回安都,路上遇到了刺客,想来又是隐门的人,实在可恨。隐门不除,朝中高官难以安寝,巨富无心营生,实乃本朝一大隐患。”
“我也听闻隐门行事毒辣,特别是隐主,他的武功深不可测,颇有心机。皇兄,如果你没有十足的把握,不可冒然出手,我担心他们会再次行刺。”
“不用担心,”南王爷的唇边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我的命,不是那么容易得的。”
“话虽如此,可是……”
“好了,”南王爷打断他的话,皱起眉头,暗暗握紧双拳,“我,要立莹儿为妃,你,赐我一道圣旨吧。”
龙啸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皇兄,莹儿是小舞过未门的妻子,满朝大臣无一不知,如果你立了她,他们会如何想,小舞又会如何想?”
“我知道,”他无奈地看着他,“我必须要给她一个名份。”
龙啸还想说什么,见他一脸愀然,大约猜到事情的大概,便不多言,提笔拟了一道旨,递给了他。南王爷接在手中,并不细看,只是皱眉盯着他,良久,才说:“对不起。”
龙啸胸口一噔,这话该由他来说才对,对不起他们的,是他。他惆怅地看着他离去,嘴角泛起苦意,无论小舞是否失踪,他和莹儿,皆无可能。他端起放凉在一边的药汁,抬头一饮而尽。苦涩,他不能忘记,发生的一切,他都不能忘记,为什么他不能放下的某些事,就连他的皇兄也不能,他明明放下了莹儿,促成她和小舞,为什么现在重新又和她在一起,他不曾放下吗,还是,她改变了心意。不管事实如何,都与他无关,他是最无权拥有幸福的那一个。
南王府内,影潜入书房,四下查找。房间的布置简单大气,找不到能藏东西的地方,也没有什么机关暗格,她皱起眉,忽然想到在南王府中,他还有一个去处,就是他的小院。她悄悄退出书房,在黑夜中一闪而过,到了小院门口,她躲在暗角,观察小院里的动静,这里的守护,明显比书房森严得多。影正在想办法进入,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看来今晚,她不会有什么收获。她看着南王爷拿着一道圣旨走入院中,打开里面书房的门,亮起的灯光,投射出他长长的影子,他放下圣旨,打开案上的一副画轴,看着画中的人,凝起双眉,暗叹一口气。
“对不起。”
满怀歉意的三个字飘进风中,也飘进影的耳内,她心下冷笑,不知又是哪个美人的画卷,让他如此出神。趁着起风,她闪身离开墙角,回到自己的住处,既然确定了地点,她有的是时间去一探究竟。在她离开的瞬间,南王爷手执画卷,侧了一下身子,画中的小舞俊秀非凡,淡淡的笑容,温顺的表情,清澈的双眼……一如多年陪在她身边的人,可惜,她没有看见。
早晨,影睁着眼躺在床上,昨天没有第一时间去那间小院,是她的失策,现在她的行动,似乎受了相当大的限制,外面细微的动静,让她心中暗笑,南王爷真是安排了不少人手来看着她。她起身,坐在床上,门外的翠儿听到动静,端着水进屋,朝影行了一礼。
“影夫人,王爷吩咐了,由奴婢翠儿负责夫人起居,王爷还说,怕夫人有危险,外面安排了很多人保护夫人,请夫人不要担心。”
“是谁让你叫我夫人的!”影冷冷地看着她,她惊恐地低下头,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
“是奴婢自作主张,这里是十二夫人住过的院子,王爷最宠爱十二夫人,现在让姑娘来住,又对姑娘如此关心,奴婢以为……”
“算了。”影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看来南王爷并没有说出她的身份,她敛容,在镜前梳打头发,看着镱中失神盯着她看的翠儿,“我饿了。”
翠儿回过神,“是,奴婢马上就去准备。”
她匆匆跑出门外,影束好发,换上随时带来的衣服,坐在桌前顾自出神。不一会儿,翠儿端着精致的早点走了进来,轻轻摆放在桌上,影安静地吃着,抬眼看到翠儿出神的样子。她垂下眼,心里有一点不悦。
“怎么了?”她问道。
翠儿回过神,为难地站着,影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她的双眼,她微微蹙眉,“夫……姑娘,奴婢说了,姑娘千万别生气。”
“说吧。”
“姑娘的举止,跟曾经住在这里的十二夫人有几分神似,特别是有些动作,几乎一模一样。”
影目光一颤,“是吗?”
“是,”翠儿点点头,“吃饭的样子也像,梳头的样子,走路的样子有时候都很像。十二夫人可是王爷最宠爱的夫人,可惜……不过现在,王爷最宠爱的,我想是姑娘你。”
“这样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