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
左手边没有她的身影,她的身旁不知道有没有人给她披上外衣。一次擦肩而过,或许意味着永别。
还记得齐华风问天海:“你是如何打动每雪心扉的?”天海道:“我不是打动了她的心扉,而是打痛了她的心扉。”如今却开始自己的心扉痛了。
每雪心中悲伤的声音涌到了喉咙处,却费了更大的力量压了下去。努力吸了一口空气,以此掩饰着悲伤。
天海曾对每雪说:“我喜欢黑色,它深沉,它是世界苏醒之初最原始的颜色,亦正亦邪,神秘无言。”每雪说:“那我喜欢白色,它无暇,它是世界清醒时最本原的颜色,晶莹无比,让人看透之中又有些朦胧。”
天海只觉得此时与每雪只隔了一扇窗,但发现这窗永远也无法打开。
窗外的路灯格外忧伤,也许是缺少了温柔的月光所致吧。
每雪用力擦去脸上的泪水,但泪水却又更加汹涌地夺眶而出。
眼泪流了出来,但没有使眼前一片模糊反而使我看到了一张微笑的脸,一张对着天空微笑的脸,露着洁白的牙齿,嘴角轻轻扬着。
天空渐渐放晴,沈雨微笑了,可是笑的末尾却被哽咽收住。
天空飘起了雪,没有要停的意思,那被晨光照得格外透亮。安静而柔软的雪花,在空中摇曳着,像是对世间的一种眷恋。冬雪的时候,给她温暖的可能是棉被,可能只需一根火柴,而我想成为一杯温热的水,淡而无味,却能温暖全身。
冬季的飘雪,谁愿成为谁的棉被,温暖谁的夜?
也许,对于美好来说,我们注定只是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