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火龙,把木棉教人包围起来。木棉教人梦如初醒,大呼上当,身上带的火箭也跟着起火,便立即把火箭丢掉,转身要跃过火龙。哪知风更大了,周围的芒草早已烧着一大片,火苗正迅速漫延,猛烈地吞噬着周围的芒草,木棉教人一下子被火包围,上千之众乱成一团,叫喊声风声火烧芒草声混成一片。无数木棉教要涌向江边,纷纷跳到水里。水里早被各门派的人装上锋利的竹签,那些木棉教只顾逃命,刚跳到水里就被锋利的竹签刺死。后面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踏着前面的尸体不断上涌,又不断有人死以水里,不少木棉教人临死时喝了一肚子又咸又腥的血水。
水路不通,木棉教人只好硬着头皮杀向各门派处。大火已经把芒草都烧起来,身葬火海的木棉教人不计其数。后面没被烧的人用尸体铺路,只要前面被烧死的没被烧死的都被后面的人践踏、砍杀。芒草被血浇湿,火势稍减,后面的木棉教人又不断地蜂涌上来。
没等木棉教人接近,各门派的第二批人又是放火,木棉教人眼前又是一片火海。前面的人躲避不及,后面的人簇拥而上,无数木棉教人被推进火海。滚滚的浓烟之中混着芒草被烧时的甜味与被烧焦的肉味,一批又一批的木棉教人被烧死被浓烟薰死,一个个晃动的火人挣扎一会慢慢倒下,转眼间,木棉教人已经死去十之七八。
后面武功较好的木棉教施展轻功,踏着前面的人不断跃过火海,落荒而逃。
这时各门派的人大声喊杀,把芒草砍下纷纷投向木棉教人,接着便是刀剑乱砍。直到五更时分才慢慢停下。
天慢慢亮了,在还漫延着焦味与火烟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具具的烧焦的尸体,黑压压的铺了一大片。江边的营寨早已经化为灰烬,江面上浮着被江水浸得血红的死人。
代智大师看着这一切,道声“阿弥陀佛”,长叹道:“木棉教人虽然与武林为敌,而我等也算是罪孽深重啊。只是这一场生死较量终是难免啊!罪过罪过!”
白尘道:“大师慈悲,惩恶扬善也是佛门中事。”转身对众人大声道:“如今正是消灭木棉教的大好时机,我们马上杀进木棉山!”
各门派的人浩浩荡荡冲进木棉山。到木棉山口,只见梁仪天、端木蒙、世智、木蝴蝶等带着少数逃生出来的木棉教人正站在山口,他们身上的衣服还沾有不少的灰烬。
梁仪天指着白尘骂道:“老匹夫,我梁仪天不会那么轻易就败给你的。你虽烧死我教大部分人,但休想踏进木棉山半步!”
白尘道:“你如今如丧家之犬,还不快快受死。杀!”
各门派的人纷纷杀进山去。
梁仪天急忙道:“摆阵!”
却在这时,有人忽然来报:“副教主,圣男带着柳复、刘常及女杀手全部反了,拜月堂、观星堂的人都随圣男去了,我们的机关全部被圣男的人给毁了。”
梁仪天一听,气得脸色发青,咬牙切齿,嘴里大叫道:“飞儿,你做的好事啊!”
端木蒙、世智及木蝴蝶等一听,纷纷丢弃梁仪天,各自逃命。
此时只听到轰隆轰隆的声音,木棉山里喊杀声四起。原来余飞派刘常、柳复带着本部人马把那些机关全部炸毁,愿意跟随的跟随,不愿意跟随的统统照杀。
柳露莹一听梁仪天在叫“飞儿”,抱着林月燕大喜道:“余哥哥成了木棉教的圣男了,他真的没死,还在里面杀出来了!”
白尘趁机带着各门派的人猛冲进木棉山里。
守在山前的木棉教人听说圣男反了,机关破了,哪里还有心抵抗,把兵器丢了,只顾逃命。有的干脆直接倒戈,木棉教顿时大乱。
没进多远,只见一些木棉教人打着拜月堂、观星堂的旗号,迎各门派的人进山。
各门派的人长驱直入,势不可当。
梁仪天早已不见踪影。
就在半路时,木蝴蝶竟带着数十人挡住各门派前进。
白尘叫道:“木蝴蝶,你的死期到了!还不过来受死!”
木蝴蝶冷道:“白老道,梁仪天怕死我才不怕呢。梁仪天的机关破了,还有我的火轮阵!”话落之时,那些木棉教人手持飞轮,往空中一抛,一个个轮子成了一团团的火焰,数十个火轮飞向各门派的人。各门派的人哪里见过这东西了?闪避不及,一下子烧死数人。那火轮在各门派的人中飞旋数下又回到那些木棉教人的手中。
各门派的人正要冲上去,那火轮又像毒蛇一般飞旋,令各门派的人无法前进一步。
朝阳道人见状,施展轻功直取木蝴蝶。那木蝴蝶哈哈大笑道:“朝阳老道,你轻功天下第一,但总也比不上我的火轮吧!”
朝阳道人将近木蝴蝶时,无数个火轮飞过来。朝阳道人在空中翻滚,那些火轮竟紧随着朝阳道人。朝阳道人连忙回来,那此火轮又是尾随。眼看这火轮就要烧到朝阳道人了,白尘、上官平、代智、不智飞身想要拦住火轮。却不知木蝴蝶的火轮是用什么做的,竟然分身把白尘等人拦住,那边的火轮还在追随着朝阳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