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坐在空前看星星。柳露莹轻轻过来问道:“是不是在想李大哥了?”
林月燕点点头,问道:“你有想公子么?”
柳露莹道:“当然想。所以我想快点消灭了木棉教,那时我也可以与我的余哥哥见面了。”
林月燕道:“你倒好了,起码还知道公子在哪里。那李若枫这死人还不知道死在哪里呢,想也是瞎想,说不定他真的已经死了呢。其实我都不知道喜欢他哪里了,自与他相识以来,见面少,有的只是牵挂。见了面也没办法说上几句话,他总是神出鬼没的,飘忽不定,现在又下落不明,不知我如何变得这么傻,老对他牵肠挂肚,像他这样的人,还真不如死了算,省得害人。”
柳露莹笑道:“他死了你不伤心么?”
“伤心总没牵挂苦呀。”
“你说得倒是。可我不同,要是余哥哥有什么不测,我不可能还活得下去。”
“你与公子生死与共,劫后余生,这比什么都可贵,两个人的命已经连成一个了,彼此如何能分割呢。我与他在江湖认识,说不定呀,江湖的感情江湖了,等木棉教结束,这一切也就结束了。到头来,如何来到江湖,就如何回去,什么也没有留下,什么也带不走。”说到这里,林月燕不免一阵伤感。
二人悄悄地聊着,不觉已经鸡鸣,便稍作休息。
及至天亮,莫捕头已经带人开仓取粮给柳露莹二人。林月燕把一郎山的人叫过来,足足有三百之众。林月燕让他们押着粮车,与杨大人等告别东行,很快便出了封州。一路马不停蹄,白天加紧赶路,晚上就地露宿。及至第二天天黑,到达燕岭之下。
柳露莹叫大家停下来。那些人本来就已经很累了,但一直不敢说出来,柳露莹一叫他们停下来,他们便倒在路边躺着,嘴里不停叫累。
林月燕大声道:“你们想偷懒?告诉你们,务必在天亮之前把粮食支运过去,不然的话叫你们有好受的。”
那些人怕林月燕又要出什么点子来整,一个个极不情愿地爬起来。一人道:“林姑娘,柳姑娘都叫我们停下来,你怎么不给了?我们真的好累呀。”
柳露莹笑道:“林姑娘的意思是让你们稍息一下,不许睡着了。”
“那我们就坐在这里好了。”
柳露莹把林月燕拉一边道:“这燕岭是封州与洊水的唯一通道,梁仪天必然在这里埋伏好人了。杨三刀他们也是隐密的,未必会发现得了。现已将入秋,芒草到处开花,芒花最易起火,梁仪天必定盘算着这时候火烧各门派。一会我们过燕岭时不仅要将粮食运过去,而且还要把他们守在这里的人杀个片甲不留。”
林月燕道:“姐姐你胃口不小,说不定他们有很多人,我们就两个人如何能对付得了?况且我们还有这么多粮食。”
柳露莹一笑,道:“我们不是两个人,而且是三百多人呢。”
“那我们如何个做法?”
柳露莹与林月燕悄悄说了一遍,林月燕又叫几个人过来吩咐如此如此,这几个人又把林月燕说的话传下去。
燕岭不高,中间有一条小路弯弯曲曲的从封州境地一直伸到洊水里。洊水府的人与封州府的极少来往,只有一些商人进行交易时才走这条路。燕岭树木茂密,没少打劫的匪徒,一般人都要成群结队过去,有钱的商人还经常雇些保镖才敢过去,晚上更没有人敢过去了。然而再厉害的劫匪,只要听到木棉教三个字便像老鼠见了猫一般,巴结还来不及呢。柳露莹与林月燕一行没有遇到劫匪,柳露莹便断定一定是有木棉教人在此,劫匪早被吓走了。
月黑风高,树影婆娑,燕岭的小路上有几个人推着车慢慢往上爬。燕岭本就不高,那几个人一边大叫吆喝一边慢慢往上推。终于到了岭脊,那几个人停了下来休息。
山风特别大,吹得令人发冷。却在这时,数十人悄悄出现在燕岭之上,把这几个人包围了。那几个人害怕得连忙求饶:“大爷放了我们吧,我们也是出来做点小生意过日子的,一日为保三餐,还望各位大爷放小的一马。”
这时一个为首的上来喝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些又是什么东西?”
那几个人透过微弱的星光,看出那为首的是一个和尚,声音还有点耳熟。再走近一看,见那人正是木棉教的僧无妙。一人叫道:“哦,原来是僧大爷呀,好说好说,僧大爷,你还记得小的们么?”
为首的道:“你是如何认得我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一人道:“僧大爷,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是金钱豹金大爷的人呀,当初在一郎山二郎山都混过的,你还答应小的让我们加入木棉教呢,难道你忘记了?”
僧无妙打量着那几个人,又问道:“你们真的是金钱豹的人?”
“对呀僧大爷!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呢,上次被那两个臭婆娘害得好苦,好不容易才与众兄弟逃出来,却找不到僧大爷你,所以我们只好到处找,可真巧呀,在这里碰上你。”
僧无妙冷道:“你少卖乖了。你们带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