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仪天之后走了,只有柳复还在。
余飞问道:“你怎么不做梁仪天的跟屁虫呢?”
柳复微笑道:“公子是文雅之人,真会开玩笑的。”
余飞道:“难道我有说错了?”
柳复道:“副教主在教主地位显赫,做下面的人自然跟随。不瞒公子,副教主对你比对教中任何一个人都要好。如果教中有人对副教主说话不慎,马上就有人头落地,这是我们心里都知道的事。惟独公子与柳姑娘,副教主在我们面前多次提及。”
余飞冷道:“是吗?那是因为他心里有愧,他是我的仇人,他这么做自然是有目的的。”
柳复道:“据我了解,副教主做任何都不会后悔。与其说是心里有愧,倒不如说副教主对公子特别喜欢。”
余飞嘿嘿两声,道:“对梁仪天的事,我没兴趣知道。如今我担心的是莹莹。”
柳复道:“公子对柳姑娘情深意笃,牵挂是人之常情。公子放心好了,据擦子回报,柳姑娘她没事,而且她也非常挂念公子。”
余飞道:“没有你们木棉教人,她倒是真的没事了。说不定你们在用什么阴谋诡计来害她。”
柳复微笑道:“副教主对柳姑娘也是爱护有加,木棉教上下没有人敢对柳姑娘不利,因为这是副教主的命令。只是,据回报的人说,姑娘她一个人离开端州城,要来木棉山找公子。还听说之前她去过卧龙山庄。”
余飞一愣,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现在怎么样了?卧龙山庄不是已经人去楼空了吗?”
柳复道:“公子,柳姑娘是与李大侠、林姑娘一起去的,虽然被机关关住了。但副教主早有安排,派修罗女与云燕姑娘前去解救了。现在她正在到木棉山的途中呢。”
余飞更是担心了。他明白柳露莹是为了解他才会单独来木棉山的,即使他被蒙着眼睛带到木棉山的,但还是听说途中木棉教派人埋伏,山中机关重重,这一来真是凶多吉少。余飞不禁仰天长叹,道:“如果莹莹有什么不测,那我即使与梁仪天同归于尽也要跟梁仪天算帐!”
柳复道:“副教主没有派人埋伏,如果真的有我教中人埋伏,那便是其他护教派的,副教主也毫不知情。不如这样,在下派人打听,然后再把情况告知公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余飞苦笑道:“我身在你教中的大牢,与外界无从接触,你们对莹莹做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只要是莹莹有什么不测,那么我自会与梁仪天拼命!”
柳复道:“公子的心情在下理解。奈何在下也只是教中一员,与公子立场不同,不可能成为朋友了。但以后公子只要用得着在下的,公子但请吩咐,在下一定会尽力而为。”
余飞看看柳复,道:“如果这样,那请你帮我尽是打听莹莹的消息,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我便感激不尽了。”
柳复道:“公子客气了。在下一定派人打听,有事第一个告诉公子。”顿了顿,又道,“公子安民心在这里,在下这就叫人把这里布置一下,好让公子住得舒适一点。”柳得说完,拍了两下掌,门外立即进来十个木棉教人。柳复吩咐道:“你等把这里布置得象样点,然后准备些好酒菜让公子享用,不得有误。”
那些人应道:“是,堂主!”
木棉教人办事特别快,不一会儿,余飞这里虽然是牢房,却被布置得像个书房一样。之后又摆上热腾腾的酒菜来。
柳复轻轻道:“公子请慢用,在下不打扰了。有事你叫外面的人就是了,如果需要帮忙,你吩咐他们便是,在下也会随时过来探望公子的。”说完便退出去,然后把门轻轻关上,留余飞一个人在牢房里。
余飞早已饿极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几杯热酒下肚,张口便大吃起来。忽然想到柳露莹,余飞又把酒杯慢慢放下。他不知道离开柳露莹多少天了,在牢房里分不出日夜,之前又一直被蒙着眼睛。挂念之中是无尽的担忧,过去的一切又浮现眼前,想着不知何日才可以见面,不禁泪水轻淌。他知道此刻的柳露莹一定也在想着自己,然而山长水远,伊人何处?
在这暗无天日的木棉教牢房内,余飞根本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只知道累了就睡,醒了就吃,无聊时看看书。更多的是想办法离开这里。数天以来,余飞也渐渐摸清刘常与柳复的性格。刘常平不苟言笑,只知道做事,柳复好说话一点,而且还隐隐约约透露一点木棉教中的事,还不断地向余飞说说柳露莹的情况。这使余飞对柳复有了好感。
那一天,柳复忽然悄悄地告诉余飞,柳露莹已经开始闯木棉山了。余飞吃了一惊,道:“她真的只有一个人到来?”
柳复道:“不错。”
“她是如何知道木棉山的?”
“应该是有人告诉她吧。听说有一个武功不错的人中途还帮这柳姑娘不少呢。”
“那人是谁?”
“身分不明确。反正是个好人就是了,不然柳姑娘不可能到达木棉山的。”
余飞沉思一会,道:“我要见梁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