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柳露莹独闯木棉山,终因体力不支,加上又饿又累,在木棉教人的包围之中倒下来。待她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还躺在山洞之中。她伸手摸摸腰间,双剑还在。她侧过头一看,那头狗熊正守在她的旁边。她要坐起来,原本筋疲力尽的她竟轻轻地坐起来,感觉体力依然。她非常奇怪,难道这是做梦了?往洞外望去,朝阳万丈。映着整个木棉山,木棉花变得更加灿烂。她尽力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明明在晕在木棉山狭谷之中,醒过来时怎么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一定是有高人出手救了她。但这人会是谁?是不是在路上遇到的那个蒙面黑衣人呢?这黑衣人有这么高的武功把她从山谷中救回这里来?
她拍拍狗熊,心里欢喜。她没有死,只要没有死,就能见到余飞了。欢喜之余,却无法得知是谁救了自己。在这巍巍的木棉山中,还有谁能救得了自己呢?不管如何,还是值得庆幸的。她静静地想了想,这回大难不死,纯属偶然。同时也使她清醒地知道,自己一个人闯木棉山是不可能成功的,要救出余飞须另想办法。想到昨天的事想来还心有余悸,木棉山机关众多,地形复杂,极为险要,识破他们的阵法并不一定可以闯进木棉山里去。若非高手,更不敢轻举妄动。闯谷的事,只好往后再算。然而,总不能在这山洞里呆着呀!
她慢步走出洞口,看着这满山的木棉花在朝阳的照耀下更是鲜艳夺目了。
“余哥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呀……”她自言自语。
从萧铃子口中得知,梁仪天并没有把捉住余飞的事让其他木棉教人知道。梁仪天的用意变得更明显了,就是让余飞充当萧青子。这样于梁仪天于余飞都有好处。也许梁仪天说得有理,木棉教主始终会知道余飞没有死,与其躲避,不如坦然面对。而且,梁仪天一定还有极大的阴谋。
她想不明白,望着远方,双眼茫然。春天来了,她到底在木棉山上呆多久呢?各大门派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到达这里呢?她决定先吃饱睡饱,几天后再说。
数天之后,柳露莹又想余飞了。她问题担心着余飞有什么不测。几天前,她独闯木棉山,梁仪天早已知道有些事,会不会对余飞不利呢?世智知道她闯木棉山,会不会追查余飞在不在木棉教中呢?如果如果真的让世智等人知道余飞就在木棉教中,被梁仪天秘密藏进来,那余飞的处境会如何?想着想着,柳露莹又要闯木棉山。只有这样,她才会安心。
数天过后,柳露莹又悄悄地直至谷口。刚出现,数个木棉教人立即上前围住柳露莹。
为首的道:“姑娘从何处来?所来何事?请速速离开,否则刀剑无眼,死伤不论。”
原来巡卫司的人柳露莹几乎都认得了,这次的人却全是陌生的。于是问道:“你们是巡卫司的人的人么?上次的人呢?”
那为首的道:“我们是巡卫司的,姑娘不必多问,请速速离开。”
柳露莹不知道,上次巡卫司的人几乎都被她杀光了,连前卫司的人也几乎全部死于她的剑下。柳露莹心道,这些人都不认识自己,何不趁此机会直接进去呢?于是微笑道:“我是你们副教主的侄女,我能否进去看望他老人家呢?”
为首的道:“不管是谁,非本教中人不得入内。”
柳露莹道:“你不怕被你们的副教主知道了就要人头落地?”
为首的道:“我是奉副教主之命不得让任何人进入,副教主怎么会怪罪。姑娘再不走开,莫怪在下不客气了。”
柳露莹微笑道:“如果我非要进去呢?”
那人道:“那除非姑娘有天大的本事。”
柳露莹道:“你们不就是那什么北斗蛇形阵嘛,小意思了。”
那人奇怪地看着柳露莹,道:“北斗蛇形阵非同一般,当今武林无人能破,姑娘若有此等本事,请不必啰嗦了。要进就得闯阵。”
柳露莹微笑道:“上次听说你们教主要重新确定副教主,不知如今的副教主是否还是梁仪天呢?”
那人道:“请姑娘莫直呼副教主名号,这对姑娘不利。”
这样看来,梁仪天依然还是木棉教的副教主。那么世智、端木蒙与木蝴蝶等人还只是个护教罢了。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梁仪天还是副教主,那么余飞的性命无过于担忧了。倘若是世智或者端木蒙做了副教主,那余飞的处境更是危险。萧铃子始终不说余飞就在木棉教中,这难道就是梁仪天的意思?还是萧铃子真的不知道?想到这些,柳露莹更希望能够进去。于是又道:“这位大哥,我真的是你们副教主的侄女,请你行行好,让我进去吧。”
那人斩钉截铁道:“不行!”
柳露莹冷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得硬闯了。如果你们副教主问起此事,小心你人头落地!”
那人道:“姑娘就算不硬闯,我们也得动手打发你了。摆阵!”
这时从里面又走出好些木棉教人,一共也是二十人。为首的道:“这女子极可能就是几天前硬闯我教杀无数兄弟的女子。端木护教说了,来者照杀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