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伤势非常严重。李若枫只道把林月燕气走,没想到在最危险的时刻林月燕替自己挡了梁仪天那致命一掌,心里既难过又愧疚。
白尘道人道:“若枫,林姑娘伤势严重,若不快点用真气治疗,后果将不堪设想。”
李若枫点头,把林月燕扶起来,擦了擦林月燕嘴角的血,从正面把林月燕环抱着,然后双手按在林月燕的背,把真气从自己的体内慢慢运到林月燕的体内。几刻过后,林月燕嘴角不再流血。约关个时辰后,林月燕呼吸均匀,身子也不再冰凉。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这说明林月燕已经从鬼门关里出来了。哪知李若枫本已受伤,忘记自己的身体元气大伤,还用真气给林月燕疗伤,身子更易受损。就在林月燕好转之时,李若枫眼前即时一黑,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若枫醒过来时,日头正透过窗门晒在自己的身上,感觉暖烘烘的。他环视一周,熟悉的环境告诉他,这里不就是白云寺么?这时他才想起林月燕舍命在梁仪天掌下救自己一事。他猛地想起身去看看林月燕,哪知四肢无力,坐也坐不起来。这时他只担心着林月燕的安危,便吃力把身子一翻,企图爬起来。谁还没有爬起来,人已翻到床下了。
门外的冉剑林、杨三刀与白非三人听到响声,忙过来把李若枫抬到床上去。
李若枫大声问道:“林姑娘呢?她怎么样了?”
冉剑林道:“大师兄,你好好休息,林姑娘没事。”
李若枫还是叫道:“剑林,你们快扶我看看她。”
冉剑林道:“大师兄,你身体还没好呢,还是等你身体好一点再看吧。”
“你欠揍呀?你们抬也要把我抬过去,我要看看她。我的命还是她捡回来了,没有她,哪里还有你们的大师兄。”
杨三刀道:“大师兄,林姑娘她没事,柳姑娘正悉心照顾她呢。她也是刚才才睡了,你这一去不就吵醒她了吗?”
李若枫问道:“她真的没事了?莹莹在给她疗伤?”
杨三刀点点头道:“正是。自你们都受伤后,我们把你俩火速送到这里。柳姑娘与余公子不知有多紧张。柳姑娘说,幸亏你给林姑娘及时真气疗伤,不然后果会更加严重。柳姑娘医术高明,你们都没事了。但你必须得好好休息。”
李若枫道:“不行,三刀,你们抬我过去,她睡了我也去看看,我们轻点不就行了吗?”
这时鲁凡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进来了。李若枫即道:“鲁兄,你扶我过去。”
鲁凡微笑道:“我知道你心急。来,先吃了药,我再陪你过去看林姑娘,如何?”
李若枫点点头,不管这药有多热,他一口一口地吃下去,正想要鲁凡带他看林月燕时,自己却不知不觉地倒在床上睡着了。原来柳露莹给李若枫开的是安神定惊之药,吃药后人就会支撑不住,乖乖地睡着了也不知道。
待李若枫再次醒来时,已不知是几天后了。几天以来,柳露莹一直让李若枫吃这些安神定惊之药,李若枫总是醒了吃药,吃了就睡觉,因此李若枫根本不知道自己躺在床上到底有多少天了。李若枫这次醒来,正是半夜。白非早已趴在椅子上睡着了。李若枫这时才觉得身上有了点力气,他慢慢地站起来。此时感觉到一阵阵的冷意,他知道已是深冬时分了。他把被子轻轻地给白非盖上,然后自己慢慢地走出门外。
弯弯的月亮已经偏西,清冷的月光那么微弱,李若枫透过月光只看到数丈之外的树林,四周一片迷蒙。远处的山只逞黑影在起伏,李若枫感觉更冷了。他把手缩进衣袖里,看着清冷的月亮,想起了与林月燕的点点滴滴,心里不禁温暖如春。细想自己,这些年来一直孤身一人在江湖上漂泊,木棉教未进犯武林时心里只有游山玩水,载酒江湖。木棉教进犯武林之后心里只有如何对付木棉教,竟从未想过自己身边缺了个人。三十好几,中年之人了,忽然遇上个林月燕来。开始时只觉得林月燕可爱,不敢对林月燕有非分之想。直到林月燕舍命救下自己时,心里也明朗了。他一直顾忌的年纪、身世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不可能骗自己而误了林月燕对自己的一片真心。
李若枫慢慢地坐在门口的石条上,浑然不觉得石条的冰冷。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涉世未深,怎懂男女之情?但林月燕却又是那么不顾一切。对此,李若枫不禁长叹,心里喜忧掺杂,难以取舍。自这之后,李若枫甚至想到与林月燕见面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是。
白云寺的冬夜异常清冷。武林各大门派的人在端州城里扎寨,并没有进寺,寺中只有余飞、柳露莹、李若枫等几个人。再加上在这里养伤的冷清风,所以白云寺十分安静。
丐帮的人得知帮主冷清风被世智所伤,几个长老带着十多个弟子扎在白云寺外的山坳中。餐风宿露对于丐帮的人来对早已习以为常了。
李若枫轻轻地在寺中踱步。夜凉风吹,月光如水,一切都是那么平静。
天亮时,李若枫慢慢走进林月燕的房间里。只见林月燕正躺在床上。李若枫轻轻叫道:“林姑娘,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