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剑林不做声了。面对目前此状,他也毫无办法。唯一希望大师兄李若枫可以过来。所有武当弟子都一样,对大师兄李若枫的依赖已经成为习惯了。他们都相信,只要李若枫来了,总会有办法对付得了这些木棉教人的。
白尘道长与左右侍者剑锋对刀锋,杀得难分难解。白尘惊讶木棉教居然还有高手在,左右侍者惊讶白尘年已古稀,却是宝刀不老。好一场厮杀!三人一直到下半夜还没有分出胜负。所有人都把神情绷得紧紧的,观看这一场恶斗。
白尘道长知道左右侍者要消耗尽自己的体力,然后取胜。如果这次一败,他赔上的是武当几十名弟子的性命与几百年来的声誉。他极力想取胜,但这左右侍者的刀法着实厉害,大半夜来两人配合默契,毫无破绽。如果再打下去,自己体力不支,自会败北。最好的办法是叫弟子们走,自己就算死了也无所谓了,遗憾的是未能消灭木棉教。于是白尘示意冉剑林,要冉剑林带着武当弟子离开这里。
冉剑林当然明白师父的意思,但这种情况下,自己更不能离开师父。大丈夫在世,难免一死,只要死得其所,何足道哉?如果这时离开,苟且活着,倒不如大大方方地与木棉教生死相拼。冉剑林没有走,装着不知道,带着武当几十名弟子站在那里。他早已暗示所有武当弟子,只要情况一变,便不顾一切冲上去保护师父。
白尘道长见冉剑林不走,心里也明白几分。只是武当弟子如果全死在这里,那自己如何向武当历任的已故掌门人?他好几次狠狠地瞪了瞪冉剑林,冉剑林就是当作不知道。
却在这时,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出现在梁仪天的身旁。冉剑林一惊,来的是木棉教四大护教之一的端木蒙。端木蒙极少在江湖上露面,若非有大事,即一直呆在教里。四大护教之中,他的年纪是最大的,如今已是一个耄耋老者了。其武功之高,估计并不下于梁仪天。端木蒙的出现,给武当的压力更大了。
端木蒙那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对白尘道长道:“白老道,别来无恙吧?”
端木蒙的到来,白尘不得不分心了。木棉教的高手除了木蝴蝶之外都在这里了,任凭自己武功再好,也不可能同时敌过梁仪天、端木蒙与左右侍者的。于是白尘想接近冉剑林,以便集中力量应付。哪知未接近冉剑林时梁仪天与端木蒙已经挡在白尘前面了。
梁仪天冷道:“白老道,你怕了?”
白尘把剑一横,道:“老夫何曾怕过了?”
梁仪天道:“不怕何以退却了?”
白尘道:“你仗着人多,就认为可以灭我武当派么?”
梁仪天哈哈大笑,道:“白老道,世智那蠢材伤了冷清风,却找上官平。由于武林刚知道世智已是我教四大护教之一,都为这震惊,都去看那秃驴了。我笑你们这些乌合之众,竟然不知中计。上官平已经成为废人一个,我们要他性命何用?关键当然是要白老道你的性命了。我看,这些所谓的武林人士正在集中所有高手对付世智一个人了,早已忘记你已经成了我的瓮中之鳖了。”
白尘道长道:“就算你们今晚把我武当全部杀光,你也未必能一统江湖。再说,老夫有剑在手,有何惧哉!”
梁仪天道:“白老道,你一死,武林又少一根擎天柱了。上官平已废,你也死,其他人根本不成气候。若非有此等好事,我们教的左右侍者又怎会出来呢,还有我们那个像大闺女一般的端木护教也不会出来看看热闹的。”
端木蒙道:“梁仪天,你不是叫我来看白老道的死尸的么?如今他如何还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呢?看来你荣升副教主之后,能力比十年前还要差。”
梁仪天冷道:“端木老兄,你少对老夫指名道姓。你并非不知道白老道的剑法。如果你有本事,请现在取掉白老道的剑,老夫记你个头功。”
端木蒙道:“你道老夫怕他不成?”
梁仪天冷道:“左右侍者二人合力,大半夜下来未曾占半点便宜,老兄你武功比起左右侍者如何?你不妨试试。”
端木蒙道:“左右侍者的武功在教中自然无人能及了。只是他们二位平时只侍候在教主身边,疏于武功,一时取不了白尘性命在所难免的。你身为副教主,如何只袖手旁观,不助左右侍者一臂之力呢。”
左侍者把刀一提,对端木蒙叫道:“端木蒙,你休得羞辱我兄弟两。如果你有本事,请你出手,我兄弟两绝不干预。如果你杀不了白尘,等教主闭关修炼完毕再治你目中无人之罪。”
梁仪天道:“老兄,左右侍者若要治你之罪,教中无人能阻挡得了,你可得好自为之。”
端木蒙哼了一声,道:“梁仪天,你少挑拨离间。现在不是你我逞能之时,我们当合力杀了白尘才对。我们之间的事,等回教之后再算。”
梁仪天道:“老兄什么时候也学会以大局为重了?”
左侍者大声叫道:“梁仪天,教主把偌大一个教交与你,你是如何管教下属的?”
梁仪天道:“左侍者你也看到了,不是本座管教无方,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