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君走下去,林月燕也坐不住了,轻声道:“师父,我们也先下去吧,一会儿暗中跟踪他们便是,看个究竟。”
何夫人轻轻地摇头,道:“先让他们走,我们随后。”
林月燕点点头。
不久,李若枫与其师弟白非,鲁凡与其师弟曹一峰、丘难胜、孔肖一行六人步下楼去。林月燕二人则远远地跟上去。
李若枫、鲁凡六人到了中堂埠头,下了船,沿着东江往北方向直上。林月燕二人也叫了一只小船往北去。时正春天,东江两岸景色怡人,江上游春之人不少,没有引起李若枫他们的注意。约行五六里,李若枫六人在江边的一个沙滩靠岸,只见在这沙滩上早已有三个二十岁左右的英俊青年人在那等候着。其中为首那个更是英俊非凡,一身书生打扮,手里摇纸扇,潇洒倜傥。另外两个年龄稍小一点,腰系佩剑。周围的人都以为是这些人乃咏风吟月的纨绔子弟,却不知正是要找李若枫的人。林月燕二人则把船停得远远的,并不下船。
李若枫六人上了沙滩,走近那三个英俊青年人面前。
书生打扮的青年人把扇子一收,道:“有劳李大侠,在下在此恭候多时了。不知鲁大侠是否已与李大侠说明在下正在此等候?”
李若枫道:“萧青子,别说太多废话了。鲁兄已告诉我你们在此等候。只是我有个习惯,想喝酒时,就算是皇帝老子等我,我也未必理会,更何况区区一个木棉教杀手头目。本来打算不来的,奈何怕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会拿一些无辜的人下手,所在还是过来了。”
那叫萧青子的杀手头目微微一笑,道:“非也非也,如今的木棉教与以前的木棉教已经不同了。过去的木棉教什么事都是以武力解决,现在在我们英明的副教主领导下,变得文韬武略并存,实行‘非攻’之道。我们做杀手的除了会武功之外,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论哪一样不及格,我们副教主定会重重责罚。而且最近副教主一直叮嘱我等,想办法与武林化敌为友。奈何本教与武林宿怨太深,恐怕一时令武林人士难以接受。所以即使李大侠不赏脸,在下会在这等候一天,再不来,在下会约在下一次。反正这岭南之春比起那长年风雪的北方更妩媚、娇艳,我与内弟萧铃子、章云远三人正好可以在此修习诗赋,决不大开杀戒。只是李大侠倘若不来,可能会有点后悔。”
李若枫“哈哈”大笑道:“哇,我看太阳好像从西边出来了。萧青子,哦不不不,或者我应该叫萧小弟,你口口声声说的你们的那个什么副教主梁仪天要是真的这样做,那么是说狐狸和鸡是可以和平共处的了?什么‘非攻’之道,什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什么文韬武略化敌为友,这样的一翻话我不来听可真是后悔了。”接着脸色一沉,道,“早知你在这放屁我不如在孟老板那里多喝一两杯,免得我听了你这翻鬼话差点把刚才喝的酒也吐出来了。我老实告诉你,别说是你萧青子,就算梁仪天来了,我也未必放在眼里,你要动剑,我李若枫随时奉陪。鲁兄,我们走!”
李若枫刚要走,萧青子身旁的萧铃子、章云远“唰”的一声抽出剑来。
“且慢!”萧青子道,“李大侠,在下不是来和你吵嘴的,乃有其他目的。铃子,云远,不得对李大侠无礼,快向李大侠赔罪。”
那萧铃子、章云远立即把剑收起来,同声道:“小的鲁莽,万望李大侠见谅!”
李若枫慢慢地把萧铃子和章云远二人打量了一番,“嘿嘿”笑道:“你们身为木棉教三十六天罡、地煞的杀手头目,这样做不怕被你们的副教主梁仪天杀头吗?我从来没有听过木棉教人会有低头的时候,这倒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呀。萧青子,你们好歹也是木棉教一手培养出来的,别让梁仪天他们太失望呀。”
萧青子微微一笑,道:“李大侠好像并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不管如何,按李大侠在江湖的身份地位,不至于连别人的道歉也不愿意接受。江湖上传出去,恐怕会被人笑话。再说我们身为后辈的,理应这样做,李大侠难道认为不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吗?”李若枫冷道,“你这样讲,好像也说明你是真的读了点书,明白了一点仁义道德。听起来是蛮好听的,但事实上你们木棉教所犯下的滔天罪行,江湖人恨不得吃你们的肉抽你们的筋喝你们的血!”
萧青子听了并不动怒,反而“哈哈”大笑,道:“我当然知道江湖人人对我木棉教恨之入骨的,李大侠你这样说我并不觉得奇怪,换过来是我我也同样会说这样的话。只是,我已说过,这次我不是和李大侠你吵嘴的,再说说到吵嘴,李大侠在江湖上也是无人能敌的,在下无论是武功还是吵嘴,都不是李大侠的对手。但李大侠和鲁凡大侠多年来要追寻的当年出卖柳家庄庄主柳杨先生的柳无双的消息,不怕实说,只有在下才知道他现在处。”
李若枫问道:“你就是为这事来找我的?”
“不错。李大侠你是否觉得奇怪?”
鲁凡大声道:“萧青子,你们在骗谁?当年木蝴蝶花了不少心思,不惜钱财与职位,才让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