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为了东岛的清誉……”
“清誉?清你娘个屁……”杨风来气得逆血上涌,眼前一阵昏黑。适才冲大师引他分心,明斗从旁偷袭,两人一明一暗,分明早有预谋。杨风来吃了大亏,有苦难言,心中的气闷难以描画。
竺因风得意洋洋,在花眠腰间一摸,摘下一串钥匙,哗啦啦抖动两下,笑道:“大和尚,是这个吗?”冲大师点头道:“不错。”
杨风来怒道:“你拿钥匙干吗?”竺因风狞笑道:“秃子头顶的虱子,不是明摆着吗?这一阵老子赢了,女人归我,钥匙也归我。他妈的,你们连败两场,从此以后,都要尊释王孙为主。”
花眠中了毒烟,神志依然清醒,听了这话,几乎落下泪来。这串钥匙是云虚临走前所留,其中一把可以打开归藏洞,洞中藏有机关秘图,如果落入蒙元之手,必然搅得天下大乱。
她空自着急,却又无可奈何,竺因风在她手下屡吃大亏,看这女子梨花带雨,心里淫念大动,狞笑道:“小娘子别哭,待会儿有你乐的。”
花眠怒道:“无耻之徒。”竺因风笑道:“好甜的小嘴儿,骂人也这么中听。”说着上下其手,胡摸乱捏,花眠自幼守贞,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登时羞愤莫名,几乎昏了过去。
东岛弟子见她受辱,叫骂声震天动地,竺因风却是无动于衷,骂得越狠,他越是来劲。众人尽管愤怒,但却投鼠忌器,除了叫骂以外,并不敢放手围攻。
冲大师站在一边笑而不语。他早已看得清楚,东岛四尊之中,杨风来主见不多,施南庭一介病夫,明斗又加入己方,论及才智声望,只有花眠可以领袖群伦。云虚临走之前将钥匙交给她,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只要制服此女,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冲大师提议比武,不过是个幌子,眼看花眠取胜松懈,当机立断,用蒙古话喝令竺因风掷出毒烟。花眠始料不及,登时中了毒手。杨风来上前救援,又落入冲大师的圈套,被明斗打成重伤。这么一来,东岛三尊全军覆没,归藏洞的钥匙也落到了竺因风手里,只待打开石洞,取出机关秘图,蒙元铁骑如虎添翼,必将突破北平、席卷天下,一雪当年的亡国之耻。
正在得意,警兆忽生,冲大师一挥手,掌风所过,击落数枚金针。他转眼望去,叶灵苏望着这边,俏脸苍白如雪。冲大师不由笑道:“叶姑娘,金针不长眼,若是射中花尊主,那可大大的不妙。”
叶灵苏一咬牙,按剑喝道:“和尚,放了花姨,如不然,我要你生死两难。”
冲大师笑道:“姑娘口气不小,有些事情说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
叶灵苏看了花眠一眼,忽地纵身而出,青螭剑光影纷乱,刺向冲大师的面门。冲大师身子略偏,让过剑锋,食指嗖地弹出,正中软剑的剑身,铮的一声,叶灵苏虎口流血,软剑脱手飞出。
这一剑本是“飞影神剑”的绝招,不想一招之间,就被对手弹飞了手中之剑。叶灵苏不及多想,左手向前一扬。冲大师忌惮金针,飘然后退,冷不防少女手腕一转,数十枚金针直奔竺因风。
竺因风自恃花眠在手,无人胆敢冒犯,谁知叶灵苏不顾花眠死活,悍然发出金针。竺因风手忙脚乱,呼呼拍出数掌,全力扫落金针,同时抓着花眠跳向一边。
他立足未稳,身后劲风忽起。竺因风不及回头,对面的叶灵苏一扬手,又发出了几枚金针。
竺因风左手抓着花眠,只有右手可以应敌,如果抵挡金针,必定挡不住背后的偷袭,如果回头抵挡,又不免为金针所趁,无奈之下,只好放下花眠,右手扫落金针,左手听风辨位,狠狠抓向身后之人。
那人甚是滑溜,竺因风一爪落空,只抓到了一块沾血的破布。他回头看去,一个少年抱着花眠连连后退,肩头衣衫破了一块,露出五道血淋淋的爪痕。
花眠认出少年,惊喜交集,冲口叫道:“乐之扬……”叫声未落,恶风压顶,冲大师有如大鹰展翅,凌空一掌向下拍落。
花眠心往下沉,冲大师这一掌落下,十个乐之扬也没了性命,她不忍细看,闭上双眼,这时忽听砰的一声,四周劲风激荡,刮得面皮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