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过完年就不再去当你助理了。”王远拿着筷子刺着牛肉,完全没有食欲。
“怎么了?”顾明拿起餐巾试了试嘴。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好吧。”顾明没想那么多,随便叮咛了几句一家人就在吃完饭后一起回家了。
大年三十也就这么过了。老太太倒是没有刻意为难谁,只不过老顾家的脸就这样丢尽了。
新年才刚刚开始,顾明还没享受几天的快活生活就再次被卷进这纷纷绕绕的娱乐圈中。
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正在享受午后休乃偈被鹌稹wテ鹗只桶训绯馗哿耍适撬崛霉舜笥暗鄞蠖位穑隙n头浅贪材袅恕?br>
那天过后两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连一个解释也没有。之后程大少爷打来一个电话,可能是被顾明的坏毛病传染了,电话一接通就一句:“你别跟怨妇一样,我们上过那么多次床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顾明也不计较,也就回了他一句:“**,好看的小说:。”自此之后,程大少的“呼死你”骚扰电话就没停过。
但这次他真的错了,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正是到了播放娱乐八卦的时间。
画面里一张特大号的花边遗像被高高挂起,诺大的灵堂里悼念的人无数。记者举着话筒声泪具下的述说着逝者的生平。
顾明觉得遗像上的人很是熟悉,就连前去悼念的人也一样让他有一种久违感。
这莫非...莫非......莫非!!!
顾明慌慌张张的跑进书房,翻出一张被压得褶皱的通告单,里面清楚的记着大年初三要前去参加演艺界天王陈星泽的葬礼。
乔姐挂上电话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这陈星泽是顾明从小到大的老师,再怎么繁忙也不该连老师的葬礼也不来参加。
顾明压根就不认识这人,不过是按照流程办事尽量不让自己因为重生后的生活愈过愈遭。在保镖开出的一条路后他走在最前沿,挂着眼泪的脸上满是悲伤。
灵堂上的每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顾明走在正中央一个健步跑到棺材前,扑通一声跪下了,双手轮流抹着眼睛流泪。
“老师,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我还......还没有好好敬敬孝道,你怎么连这个机会也不给啊。你让我......让我......”关键时刻竟忘词了,更要命的是袖子里的洋葱滚落下来,圆滚滚的滑到棺材下面。
陈星泽生前最讲究排场了,百来号人齐聚灵堂他也走得安心,可有人趴棺材是怎么回事?顾明努力不让人看见那滚落出来的洋葱,整个身体趴在棺材上捂着脸痛哭。
几个家属被他这么一煽情也克制不住了,前来悼念的明星有一些无非也是为了在媒体面前展露出自己的“真情意”,自然也就不甘示弱。于是这几百号明星哀嚎的局面堪称娱乐圈史上之典范。
到了晚上灵堂的人已散去顾明才撑着棺材站起来,为了一颗不被发现的洋葱他真是煞费苦心。
“别太伤心,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天王的儿子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废话呢,老子的日子一直过得很滋润。
“对了,程先生在外面等了你很久。”
“......”
陈家是大户人家,租用的灵堂也很上得了台面。程安靠在大榕树下看着宗教院发呆。
“找我干嘛?”顾明干咳了一声问道。
“明天和我回家,你答应过的。”
这事不说顾明还真忘了:“哦,那明天几点,要不要我顺带给你带点早餐。”
既然是大总裁的儿子,自己以后的财源是否还能延续就看他了。那点鸡毛蒜皮的事就暂时不提好了。
顾明没有发现自己五大三粗的献起媚来是怎么一番情况。程安抽着嘴角欣赏了一会:“不用了,我吃完后去接你。顺便谈谈......我们的事。”
顾明别过脸摸着大理石柱子:“也没什么好谈的。”
他就怕程安说这一句话,他们直接还能正正经经的谈什么,不就一句“撒有那啦”。然后甩甩脑袋老死不相往来。
程安还想说什么,身后的汽车鸣起喇叭,。
“我先走了,什么事明天再说。”
顾明不是个矫情的人,他总是在心里这样提醒自己,特别是在程安面前,他就更不能低下自己的头了。小伙离去的背影让他害怕起来,可这他妈不是一个爷们该有的感觉。
这段时间来程安对他的照顾并不少,自己矫情点好像也没多大关系,是男人就该开口办实事!
“老子喜欢你!”
背影停下了脚步。
“老子就他妈喜欢你了,怎么地!”
按照顾明的爷们理论,这矫情也得分个高低贵贱,既不能失了爷们该有的气质也不能不拨动对方心里的那根弦。
程安回过头,脸上扭曲的表情实在难看,突然,他忍不住大笑起来。